沐氏與曾啟海
沐氏背著一捆柴火小心翼翼地從山上走了下來,嫁來楊家已經兩年了,雖然有了孩子,但是卻是個女兒,這讓沐氏在楊家的地位更是尷尬,再加上夫君楊家川長時間不在家,沐氏忍著被杜氏和宋氏奚落。
「啊~」一個腳滑,沐氏摔倒在了地上,揉著扭傷的腿,再看看走了不到一半的路,沐氏有種想要放聲大哭的**,但是想到家裡那個瘦弱的身影,沐氏只好忍著痛,想要站起來,可是沐氏太高估自己從未幹過粗活的身子了,試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
去山裡打獵的曾啟海走出山林,看到的就是沐氏緊皺著眉頭,卻依舊不惱地想要站起來的身影,這一刻,曾啟海孤寂了多年的心猛地多跳動了幾下,曾啟海動了一下背,把滑下去的獵物重新背好,隨後來到沐氏身旁,看到沐氏紅腫的腳踝,曾啟海的內心沒有來地緊張了一下,放下肩膀上的獵物,「你的腳傷到了,我幫你接回去吧,不然你走不了路」
沐氏抬頭,看著一臉憨厚的曾啟海,最終點了點頭。曾啟海蹲下身,伸手脫掉沐氏腳上的繡花鞋,曾啟海粗糙的手握住沐氏嬌小的腳,呼吸都開始混亂了起來。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定下來,曾啟海揉了揉沐氏扭傷的地方,「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
沐氏點點頭,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曾啟海,曾啟海一使勁。嘎地一聲,合著沐氏的一聲痛呼,曾啟海終於放開了掌心裡嬌小的腳。
沐氏臉色通紅地動了動自己的腳,果然不痛了。低頭對曾啟海道了謝,重新背起柴火要下山。
曾啟海撇開臉不去看沐氏,但是他知道扭傷的腿要好好修養才不會留下後遺症,於是上前拿過沐氏肩上的柴火,說「我幫你拿吧」說罷不由分說地拿著沐氏的柴火和自己的獵物往山下走去。
沐氏看著曾啟海堅實的背影,瘸著腿跟在了後面,下了山,沐氏怎麼也不願意再讓曾啟海替自己拿著柴火,「啟海兄弟,你幫我拿到這裡就行了。村裡人多嘴雜的。被看見就不好了」
曾啟海愣了一下。隨即把柴火還給了沐氏,沐氏背起柴火往楊家走去。曾啟海看著沐氏瘦小的背影,提醒道「你的腳要好生養一段時間。不然以後很容易受傷」
沐氏停下走動的腳步,沒有回頭,隨即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這時的沐氏和曾啟海都不知道,兩人今後會相惜相依一輩子。
劉蘭和李磊
劉蘭再次懷孕了,這可把李家人樂壞了,劉蘭第一胎生的是個女兒,李多福等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還是希望劉蘭這一胎是個男孩。
李磊一家高興了,可是劉蘭不高興了,因為她才懷孕三個月。這孕吐就差不多要了她的老命了,這不,劉蘭又在院子裡開始吐了。
吐了大半天,劉蘭把自己的膽汁都吐出來了,一旁輕輕拍著劉蘭背的李磊看到劉蘭那麼辛苦,心裡也是很難受,「蘭蘭,咱們生完這一胎就再也不生了,好不好,咱們不生了」
從堂屋出來的張氏聽到自家長孫這話,一巴掌拍在了李磊的頭上,「我呸,你這是怎麼當爹的,有當爹的不要自己的孩子的嗎?」
李磊捂著自己被打的腦袋,苦著一張臉說「阿奶,我這不是看著蘭蘭辛苦,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嗎?我也就是這麼說說,也沒真的不要孩子啊」
張氏瞪了李磊一眼,對劉蘭說「蘭蘭,你忍忍,忍一忍就過去了,阿奶這就去找歡歡,問問她有沒有好的菜可以做給你吃的,你現在家裡歇息一下,阿奶去去就回」
劉蘭艱難地點點頭,接過李磊手上的水漱漱口,說「我要回房」
李磊聞言,忙上前抱著劉蘭回了自己的房間,把劉蘭輕輕地放在床上,並蓋好被子,李磊便拿起桌上的幾張紙,開始給劉蘭念故事。這些故事都是楊承歡把前世看到的一些才子佳人的戲碼與南臨國的風土人情進行了結合寫出來給劉蘭解悶的。
李磊輕聲念著,劉蘭舒服地靠在楊承歡送她的靠枕上,瞇著眼聽李磊講故事,聽著聽著,劉蘭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李磊放下手上的紙張,輕聲地把劉蘭的身子放平,看著劉蘭熟睡的臉,李磊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他自己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劉蘭的了,只知道每天能看到她,他就覺得很開心很開心。
當他知道劉蘭喜歡住在曾家的小少爺時,李磊覺得整個天空都塌下來了,壓得他連氣都喘不過來,可是與小少爺一相比,他實在是太不起眼了。之後,劉蘭被小少爺拒絕,淋了雨生了一場大病,李磊聽說了恨不得立馬去曾家打小少爺一頓。再後來,劉蘭終於死心了,他也終於有機會了,成親那日,他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最幸運的人,現在,劉蘭肚子裡又有了他們兩個的孩子,他相信他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他會努力讓劉蘭覺得她自己是幸福的。
劉蘭是被餓醒的,當她一睜開眼就看到李磊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坐在床邊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劉蘭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劉蘭坐了起來,嗔怒地瞪了李磊一眼,「看什麼看?有沒什麼好看的」
「對你,我一輩子也不會看膩」李磊低沉著聲音說。
劉蘭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低著頭不去看李磊,張嘴喝了一口李磊送過來的粥,劉蘭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很幸福,有疼愛自己的夫君,有關切自己的夫家人,也有近在咫尺的娘家人,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比有家人的陪伴更幸福的事了呢?答案是沒有。
達諾兒和司徒敖
九月的庫多草原很是熱鬧。今日是庫多草原的民族們進行賽馬比賽的日子,司徒敖一身勁裝坐在一匹黑馬上,看著前方的跑道,想起剛才達諾兒嘲笑自己的言語。司徒敖捉住馬繩的手就不由地緊了緊。
賽道不短,中間還設有障礙物,賽手必須越過障礙物,跑到跑道的那一邊救下放在了樹幹上的羊羔,然後再跑回來,速度最快的人便能贏得比賽。
比賽的號角已經吹響,司徒敖騎著馬箭似地衝了出去,可是司徒敖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在以騎射聞名的庫多草原英雄面前,司徒敖的騎術只算是一般般。
比賽結束後。司徒敖慚愧地來到達諾兒的面前。「我認輸。我的騎術不如他們,不過下次我一定會贏的」說罷,轉身離開了。
達諾兒看著司徒敖走遠的身影。氣得直跺腳,「笨蛋,我那說的都是氣話,幹嘛當真的了」
司徒敖與達諾兒分開之後便一直騎著馬在草原上溜躂,他其實心裡一點也不介意達諾兒說的那些話,雖然一開始聽到達諾兒說自己是養在京都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公子時他很生氣,不過經過一次比賽,他也確切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奶奶跟他說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只有不斷地成長,他才能變得更強。
晚上,司徒敖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便躺在自己的帳篷裡瞇著眼睛,想著白日裡的事。司徒若不知道自己跑去哪兒玩了,估計又是被歐陽栩纏住了。司徒敖回憶著來到這裡的生活,覺得自己真真實實地在成長了。
第二日,司徒敖一早就被達諾兒從被窩里拉了出來,「達諾兒,你是一個姑娘家,怎麼能沒經過別人的同意就進入男子的帳篷裡呢?」
達諾兒眨著一雙大眼睛說「我都在外面叫了你還幾聲了,是你自己沒聽見而已,快點起來,有事做」
司徒敖無奈地起了身,穿好衣裳,洗漱好,跟著達諾兒隨意地吃了一點早飯,就被達諾兒拉著往草原走去。
司徒敖看著遼闊的大草原,失落額心情也出奇地好了起來,司徒敖見達諾兒提著一個籃子,不解地問「達諾兒,你拿著竹籃子做什麼?」
達諾兒一雙眼睛掃過草原的每一處草叢,然後驚喜地頓了下來,「你過來看看,這是我們草原上才有的蘑菇,踩下來拿回去做菜是最好吃不過了,你也快點過來幫忙」
司徒敖蹲下來,看了看達諾兒手上的蘑菇,再看看草叢裡的蘑菇,「這就是我來那個時候吃的那種蘑菇嗎?」
「對啊,想不到是長在草原上的吧」達諾兒自豪地說。
司徒敖點點頭,也跟著達諾兒一起踩蘑菇。清晨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給兩人鍍上了一道金邊,遠遠看去,兩人的背影就像一對金童玉女。
水依依與司徒浩
「醒了就快點起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水依依對床上已經睜開眼睛的司徒浩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
司徒浩睜開眼睛,打量著眼前簡陋的房屋,才想起之前自己在河上打漁,不小心落水了,之後就有一位姑娘救了他,可是他因為不會游水,只能死命地捉著那位姑娘的衣衫,捉著捉著不小心就捉到了不該捉的地方,結果那位姑娘就直接把他打暈了,看到眼前這房子就是姑娘的家了。
司徒浩忍著欲裂的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正在煎藥的水依依,沙啞著聲音說「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司徒浩,今後姑娘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儘管來找我」
水依依看著這個佔了自己便宜的男子,把手上的藥放到桌子上,外表雖然還是柔弱無害的模樣,可是語氣卻是毒得很,「既然沒死就快把藥了,喝完藥該去哪就去哪,別再這裡礙著本姑娘的眼」
司徒浩愣了一下,眨著眼睛打量著自己聽到話是不是眼前這位姑娘說的,水依依看到司徒浩臉上的表情,忽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十指端起桌上的藥來到床邊坐好,柔聲說「這位少爺,你是需要奴家餵你嗎?」聲音很喋,很酥,任何男子聽到都會覺得心裡有隻貓在撓癢癢似地。
司徒浩的腦瓜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只是呆呆地看著突然放大的面孔,直到嘴裡嘗到額藥的苦澀味,司徒浩才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水依依本想捉弄一下司徒浩,倒沒想到司徒浩會是這副呆呆的表情,這下水依依沒有了捉弄的心情了,把藥重新放在桌子上,一聲不吭地走出了屋。
司徒浩愣愣地看著水依依出去的身影,自覺地端起桌上的藥喝了起來。
三日後,司徒靈找到了司徒浩,司徒浩離開了水依依的小屋子,但是兩人緣定的情分才剛剛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