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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川見沐氏沒有打得反應,接著說道「那是六年半前的事,也就是那次我去湖州城買農具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如花」
什麼?六年半前就認識了?沐氏震驚了,心裡開始明鏡似的變得十分透亮,但是表面還是始終如一的平靜。
楊家川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沒有注意到沐氏眼裡的異樣:「那次,我在街道上遇到了跟著管家來湖州城辦事的如花,那時如花長得真的是貌美如花,當時我都看呆了,呵呵呵」楊家川傻笑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但是也正是因為如花長得好看,被街道兩旁的一些好色之徒盯上了,那些人把她逼到無人的角落裡,想要侮辱如花,剛好被我看到了,我就順勢救了如花」
說到這楊家川臉紅的停了下來,沒有往下說。沐氏堆起一個假笑說「那後來呢?夫君」
沐氏不帶感情的喚聲,讓楊家川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楊家川看著臉上蒼白的沐氏,才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楊家川心下一慌,想要拉住沐氏,沐氏的手一避,躲開了楊家川伸來的手。
楊家川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焦急地解釋道「沐娘,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這件事的,實在是因為···因為···」楊家川支吾了大半會兒也沒支吾出一個結果。
沐氏的心一片死寂,不帶感情的眸子望著楊家川,冷冷地說道「夫君,你欠我一個交代,這個交代我等了五年,希望你好好想想,再來告訴我答案」說罷,轉身準備離去。
楊家川急忙拉住沐氏說「不是,沐娘,你聽我解釋,我和如花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我希望你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情意上,讓如花進門吧。我對天發誓,就算如花進門了,我對你的情意也不會改變,如花也說了,只有你讓她進咱們家的門,她願意做小的」
沐氏聽了楊家川的話,一臉詫異地看著楊家川說「夫君,你確定她有這麼說過?」沐氏的語氣帶著一絲凜然,熟悉沐氏的人便知道這是沐氏發怒的徵兆。苗氏她算個什麼東西,她願意做小的,難道她沐氏現在楊家老三媳婦的身份還是她苗氏屈身成全的。哼,今天沐氏算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了。
一邊楊家川見沐氏不相信他說的話,急忙說道「沐娘,你等等,你要是不信的話,我馬上讓如花出來親口對你說」說罷,去堂屋把苗氏叫了出來。
苗氏跟著楊家川恭恭敬敬地站在沐氏身邊,柔聲地喚了沐氏一聲「姐姐」沐氏無動於衷,只是淡淡地看著苗氏,像要把苗氏從頭到腳都看透似地。
苗氏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任沐氏打量。沐氏冷笑了一聲說「聽說你願意做小的,這是真的嗎?」
「嗯···這···」苗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沐氏這個問題,求助地看向楊家川。沐氏一擺手制止了楊家川要說出口的話說「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讓她進門的話,她是你的人,你想讓她進門就進門吧」
「真的?沐娘,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楊家川欣喜若狂。
沐氏冷笑,繼續說道「不過,我也有我的尊嚴,我不會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所以,如果你想讓她進門的話,咱們就和離吧」說罷,不再理會楊家川與苗氏,拿著鐮刀出了門。
沐氏的話讓楊家川一下子呆愣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過神看到沐氏走了,楊家川驚慌地拉著苗氏的手說「如花,我該怎麼辦,沐娘她生氣了,我從來沒見過她那樣生氣過。不行,我要去找她把事情說明白,我不會與她和離的,也絕對不允許她要與我和離」說罷,想要追出去找沐氏。
苗氏拉住楊家川的衣袖,兩眼可憐兮兮地望著楊家川,委屈地說道「夫君,我知道你現在特別想去找姐姐,可是你這樣子就去找她,不是讓她在眾人面前更沒面子嗎?姐姐會說出和離的話,也是因為太生氣的緣故。如花是女人,知道每個女人都是不會想要離開自己的夫君的。我想姐姐會說和離,大概是想讓夫君你不要娶我進門」
楊家川聽了苗氏的話,心裡一愣說「不會的,沐娘不是這樣的人」
苗氏捉著楊家川的衣袖,小聲說道「怎麼不會,女人都是小氣的,姐姐剛才不也是說了她不願意與我一起侍奉夫君嗎?」
楊家川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鬆動,但是還是不願意相信沐氏會改變。苗氏察覺到了楊家川內心的掙扎,繼續蠱惑道「夫君,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女人更善變」
楊家川甩開苗氏捉住自己衣袖的手,晃晃蕩蕩地回了堂屋,嘴裡還唸唸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苗氏看著楊家川的背影,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隨即又恢復了一臉的委屈跟在楊家川身後回了堂屋。
晚上,楊家川聲稱身體不舒服,杜氏便讓苗氏端了飯讓他們一家三口在房裡用了飯。吃完飯,一家人相安無事地各回各的房,一夜無夢。
次日,村長李財富帶著村裡的幾個長老來到了楊禾家。杜氏難得高興,咧著嘴把人領了進了「來來來,村長和各位長老們請坐。老大媳婦,去倒幾碗熱水來」
「誒,我這就去」宋氏放下手上的鐮刀,去堂屋拿水了。
李財富一揮手說「不用忙了,咱們今個兒過來也只是問點事,你讓家川和他帶回來的女子和孩子出來一下吧」
堂屋內,楊家川聽到村長李財富要見他,即刻換好衣服帶著苗氏和楊敦出來見李財富。李財富打量了一下苗氏和楊敦,對楊家川說「既然你把人帶回來了,可想好要怎麼做了?」
「村長,我和如花早就說好了,只有沐娘同意讓她進門,她就做小的」
李財富看向苗氏說「你真是這麼想的?」
「是的」苗氏低著頭回答道。
李財富點點頭,看向站在角落裡的沐氏說「沐氏,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沐氏抬頭,看著李財富說「村長,我已經和夫君說了,如果他想讓如花姑娘進門,我便與他和離」
「哦,那家川侄子你又是怎樣的想法?」李財富問楊家川。
楊家川看著李財富堅定地說道「村長,我是不會與沐娘和離的」
李財富為難地皺起了眉頭說「你既不想與沐氏和離,又想娶這位姑娘進門,這在咱們村可是頭一回啊」
聽了李財富的話,杜氏搶著說道「頭一回就頭一回唄,這還說明咱家家川有本事呢,能夠娶到兩個媳婦」
楊禾瞪了杜氏一眼說「給我閉嘴」杜氏翻了一下白眼,無視楊禾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