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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司徒睿身邊的李財富,滿頭大汗地看著楊家河,眼裡流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咬著牙對楊家河說道「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退到一邊去」說罷,李財富急忙對司徒睿道歉說「小少爺,咱們村裡的都是一些粗人,說話也不經腦袋,還請您多多海涵」
司徒睿一揮手,淡淡地說「既然他說這是他們家的家事,那就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在一旁看著,當個見證人就是了。是吧」說罷,司徒睿帶著淺笑看向楊家河,眼裡卻流露著一絲絲的冷意,見楊家河哆嗦了一下,司徒睿才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喝自己的茶,不再理會杜氏一家。
李財富看了一眼司徒睿,偷偷地抹了一把冷汗,對杜氏一家人說「既然你們想要自己解決,那就趁現在鄉親們都在,好好地把這件事說清楚吧」說罷也不去理會杜氏一家,坐在一旁心涼地喝著茶。
杜氏見司徒睿不再理這件事了,心裡的底氣又回來了,立馬挺直腰桿指著沐氏說道「哼,沐氏不要以為你教會了咱們家的人做醬,我就會好好對你,你進咱們家也有十年了,沒給咱們家帶來一點好處,咱們家倒是養了你們母子三人那麼多年,這醬方子最多也就抵了咱們家對你們母子三人的恩情」
眾人一聽杜氏這樣的說法,嘩然一片,紛紛責罵杜氏落井下石。
沐氏不怒而笑,心裡一片清冷,敢情她在這個家呆了十年,杜氏就把她當作外來者看待了十年。沐氏看著杜氏洋洋得意的嘴臉,冷冷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可以把這醬方子告訴在場的眾人了,反正你們也不當我是一家人,應該也沒有權利阻止我把醬方子告訴別人,對吧」
「你···」杜氏手指著沐氏,氣結。
楊禾見杜氏鬧了大半天還沒有個結尾,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說「夠了,有什麼事回家再說,還嫌不夠丟人嗎?」
楊承歡聽到楊禾的話,心裡無比的鄙夷,杜氏在這鬧了大半天,他現在才來說丟人現眼是不是太遲了一點,典型的馬後炮嗎?不,應該說楊禾連馬後炮都不如,躲在女人的背後,連個男人都稱不上。相信在場的所有村民們都和楊承歡的心境差不多,從頭到腳把楊禾鄙視到了地底下,尤其是在場的所有男人更是看不起楊禾。
杜氏甩開楊禾拉住自己的手,大罵道「回什麼回啊,這事今天要不說清楚,讓我今後還拿什麼管教兒媳婦啊」
楊禾收回自己的手,繼續一聲不吭地站在杜氏身後。楊田看著楊禾那麼窩囊的模樣,恨得直跺腳,直想衝上去狠狠地打醒楊禾。
杜氏看著沐氏,撇著嘴說「都說兒女的親事是要聽爹娘的,咱家家川要娶你進門的時候,我可是一直反對的,要不是家川鬧著非你不娶,你以為你進得了咱們家嗎?哼,現在倒好了,不僅不感激咱們,還想要把醬方子告訴別人,你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樣是嗎?」
沐氏不把杜氏的話放在心上,冷眼看著杜氏不語。杜氏見沐氏不說話,又想到沐氏進他們家十年才把這醬方子告訴她,心裡的滋味又開始變了,指著沐氏罵道」好啊,你個沐氏,你進咱們家十年了才把這個醬方子告訴咱們,快說,你到底安了什麼心?」
站在沐氏身旁的楊承歡不得不感慨,杜氏的腦瓜子有時候還是轉得挺快的,這麼高深的事也被她察覺了。在場的其他人聽到杜氏的問題也是伸長耳朵想要知道沐氏的醬方子是怎麼來的。
沐氏也猜到杜氏遲早會問到這個問題,早就想好了說辭:「因為這醬方子可以說是我的,也可以說不是我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杜氏不解。
「醬方子是別人給我,只不過是一直被我藏在了裝舊衣物的箱子裡,所以一直不知道,而現在知道了是因為前段時間我正好整理了一下房間,醬方子就被發現了」
「哦」眾人恍然大悟。
沐氏接著說「還有,我給華姨的醬並不是紅果醬,而是另外一種醬,至於是什麼醬,我也沒必要告訴你們」
「不可能,我看到的明明就是紅色的紅果醬」宋氏反駁沐氏的話。
沐氏冷眼看著宋氏說「大嫂,你除了見過紅果醬之外,還見過別的醬嗎?」「沒···沒有」宋氏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不就對了,你沒見過別的醬,又怎麼會知道別的醬就不是紅色的呢?」沐氏的話立馬讓宋氏無話可說了。
楊承歡看著沐氏游刃有餘的樣子,在心裡對沐氏做了一個很棒的手勢。再看看啞口無言的宋氏和杜氏,楊承歡的心就更興奮了。
楊家河看著自家娘和女人都被沐氏說得無話可說了,便自己站了出來好言勸沐氏說「弟妹,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為了一點小事鬧翻呢?咱們還是回家再說吧」
沐氏好笑地看著楊家河說「大伯,你是耳朵有問題吧,剛才你們可是口口聲聲地不承認我是你們家的人的,怎麼這會兒一說到醬的事,你又說咱們是一家人了,那請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把我當一家人呢?還是不當一家人呢?」
「嗯···這個···那個···」楊家河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沐氏的話。
站在人群中的楊大寶和楊二寶見沐氏一家三口欺負自家爹娘,二話不說拿起一塊石頭就朝沐氏這邊扔來。
「沐娘,小心」眼尖的華姨看到朝沐氏飛去的石頭,連忙驚叫出聲。沐氏一愣神,眼看石頭就要打在沐氏的臉上了,另一塊石頭從側邊飛了過來擊碎了楊大寶扔的石頭。
李財富定眼一看,見楊大寶和楊二寶手上還拿著石塊,怒言道「多福,去把那兩個不長眼的小子給我拖上來」
宋氏見到李多福要捉楊大寶和楊二寶,急忙上前拉過兩個孩子護在身後:「住手,誰也別想捉咱家大寶和二寶」
李多福與宋氏這麼對峙著,誰也不讓誰。李財富看不下去,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宋氏,把大寶和二寶交出來,公然在眾人面前傷人,那是要上公堂的,他們都已經十幾歲了,你還想護他們護到什麼時候?」李財富此時才發覺只要對著杜氏一家人,他就感到十分的頭疼,都快要精疲力盡了。
宋氏不聽,依舊護著楊大寶和楊二寶。楊大寶膽大,看著李財富說道「誰讓那個狐狸精罵我爹娘了,我就要打死她,打死她」
眾人嘩然,心裡一片驚慌。宋氏急忙摀住楊大寶的嘴巴,不讓楊大寶亂說話。李財富聽了楊大寶的話,馬上拉長了臉厲聲質問道:「宋氏,你們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十幾歲的人了,不僅不懂得如何當家,還把人命都當狗糞了是吧?這樣的人還配做咱們翠竹村的人嗎?」
「不配。把這樣的人趕出村子,趕出村子,趕出村子」在場的村民們大聲說道。場面再次陷入了混亂。宋氏緊緊地護著兩個孩子,不讓李財富帶走楊大寶和楊二寶。
眼看事情越演越劇烈,司徒睿對大牛使了一個眼神,大牛明白地上前一掌拍在桌子上,一張完好無損的桌子立馬變成了碎片,眾人即刻安靜了下來。
司徒睿淡淡地開口道「鬧了那麼久都沒個結果,我看還是交給村長來處理比較快吧」李財富聽到司徒睿的話,即刻正襟危坐,看著杜氏和宋氏一夥人厲聲說道「杜氏,你身為婆婆,卻不公平對待兩個兒媳,還處處挑沐氏的毛病,像你這樣的婆婆早就丟盡了咱們翠竹村人的臉面,如果你再不悔改,我便讓村民們討論一下是否應該把你們趕出翠竹村」
李財富停頓了一會兒,又厲聲質問宋氏:「宋氏,你身為楊大寶和楊二寶的娘親,在楊大寶和楊二寶做錯事時不僅不打罵他們,讓他們改正,還一味地縱容他們,現在更是做出了傷人的事,像你這樣的娘親根本就不配當一個娘親」
杜氏和宋氏聽了李財富的話,連忙撲到李財富面前說「村長,村長,咱們錯了,求你原諒咱們這一次吧,咱們今後再也不敢了,村長」
李財富把自己的褲子從杜氏和宋氏的手中拯救出來說「饒過你們可以,不過要看鄉親們怎麼罰你們才肯原諒你們才行」於是李財富轉身面向村民們說「鄉親們,你們說要怎麼樣處罰他們幾個?」
「跪祠堂」「遣回娘家一個月」···各種各樣的處罰方式從眾人嘴裡說了出來。最後李財富?合眾人的意見,讓楊禾杜氏以及楊家河一家人去跪祠堂一天,中間不許休息喝水,如果之後還不知悔改,便把宋氏和杜氏遣回娘家一個月。這遣回娘家一個月的懲罰,說輕也不輕說重也不重,反正就是只有做了大錯事的人才會被夫家遣回娘家一個月,一個月到期後,丈夫就會去岳父家把媳婦帶回家,但這被遣回娘家的媳婦可是會遭人嫌棄的,有些愛面子的媳婦最後受不了這些非議要不和丈夫和離,要不自盡,所以村子裡的人是不會輕易使用這一招,而這一次李財富用在了杜氏和宋氏身上,是因為她們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杜氏雖然不想接受這樣的處罰,可是如果想要繼續留著翠竹村,只能接受。而李財富看著楊大寶和楊二寶還沒成年的份上,便罰兩人去學堂上三天的學,還要通過先生出的考題,要是沒有通過就一直呆在學堂裡,當然學費必須宋氏他們自己出。
沐氏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只有杜氏她們今後不再找她的麻煩,她也不會把人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