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驚喜的是,這麼晚了,居然還有年邁的牧師站在講台後。
一對準新人,十指相扣,踩著紅色地毯穿過長長的甬道,將結婚證書尊重地交給老神父。
裴小伍的心快樂得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如琉璃一般明亮的雙眼,因為幸福的狂喜而顯得有些迷離。
老神父緩緩地將右手放在聖經上。
「我命令你們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礙你們結合的理由。」
兩人相視一眼,心意在這一刻交融,再沒有任何理由或力量可以令彼此分開。
「裴小伍,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裴小伍顫聲回答:我願意「遲睿,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深邃的眸底有流光閃過,遲睿沉了呼吸,「我願意。」
那樣篤定的口氣令她剛剛還緊張至極的心安定下來,這才發現掌心滑滑的,糯濕了一片。
「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
呀,來得匆忙,似乎忘記這一環了。
正在她遺憾的時候,遲睿的手裡像變戲法似地托著一枚鑽戒。
「darryring?」裴小伍低呼出聲。
darryring是世界上最貴的戒指——每位男士憑身份證,一生僅可購買一枚,它的寓意是:一生、唯一、真愛。
「小伍,我愛你,一生一世。」男人單膝跪下,莊嚴承諾。
裴小伍不敢置信地摀住嘴巴,她從來不敢想像,這個高貴、優雅,世間罕有的男人,有一天會葡伏在自己腳下,深情告白。
他向她伸出手。
她緩緩地遞向他。
男人指骨修長,份外好看,將戒指套上她嫩白的手指,親吻了一口,仰臉,低聲:「從現在起,你再也跑不掉了。」
「我才不跑,就算你攆我我也不跑,這一生賴著你了。」被巨大的幸福籠罩著,她快活地嚷嚷。
嬌艷如花,甜美可人。
遲睿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臉,含住她的櫻唇,輕輕地輾轉了一遍,然後,打橫抱起她:「老婆,**一刻值千金。」
裴小伍早已經像水一樣攤軟在他的懷裡。
奢華的總統套房裡,僅柔和的床頭燈光投入一方曖昧的光圈,整個房間半明半暗,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浴室的門輕輕滑開,裹著一團濕漉漉的霧氣,男人抱著女人出來了。
「小東西。」他低頭,愛憐地看著懷中人。
大概是太累了,小女人一上車便睡著了,遲睿捨不得叫醒她,便將她抱回酒店,就連剛才幫她洗澡,都沒有弄醒她,真是叫人又愛又心旌神搖。
走過去,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懷中一團柔軟卻扭了一下,往他懷裡拱了拱,雙手攀著他的胸口不肯鬆手,兩人貼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