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長樂幫,石破天卻依然是昏迷不醒。任山本有心讓他提前醒來,但給他搭了脈之後也覺得束手無策。石破天的內力極為奇怪,一道陰一道陽,互不交融。雖說孤陽不長,孤陰不久,但石中玉的體內卻不是這樣。兩道內力**發展,日益壯大,卻老死不相往來。而正常情況下,人體中的陰性經脈和陽性經脈也是互相流動交融的,這互相隔絕,卻是極為凶險。看來,只能讓他等待自己的機緣了。
卻說石破天回來的路上,貝海石就發現其中不對之處。石中玉在幫中之時,貝海石對他安排的監視非常嚴密,所有下人都要及時記錄匯報石中玉的活動,連洗澡這樣的事也不例外,故而石破天身上有幾個疤他都清楚。在路上他給石破天檢查傷勢時,卻發現了異常。但貝海石也不說破,他要的是石中玉,就算他不是石中玉也沒關係,貝長老自有辦法把他變成石中玉。
於是貝長老就和偷情一樣,以探望幫主為名,偷偷的解開石破天的衣服,在石破天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些手段。事後,貝長老看著自己的作品,得意不已。若石破天這時醒來,說不定能被貝長老那熱烈的眼光嚇得尖叫一聲「別過來」,然後繼續昏死過去。
任山也不理會石破天了,又弄了一大堆養氣丸來,繼續練習他的練藥**。沒過幾天,便把答應給貝海石他們的藥丸做了出來,就著人給他們送了過去。貝海石等人收到藥後自是欣喜不已,當成寶貝藏起來不提。任山又從藥房搜羅了一些中藥材,自己配了一些補氣強身的方子,再用同樣的方法凝成藥丸。每次練成後,任山自己總是要先試一下。沒想到這些藥丸的效果居然都很不錯,太玄功和神照經兩種神功居然都要隱隱要突破到第四層。
任山於是把東方天、紀園和郭智傑都叫來,分別試了一下他們內力的陰陽屬性。東方天的內力陰陽均衡;紀園的內力走的是陽剛一路;郭智傑的內力卻走的陰柔一路。任山於是分別為三人配了藥方,再動用他的練藥**,分別將這些藥凝成藥丸。任山便讓三人都到他這裡,現場服下丹藥,就地打坐消化,自己也好隨時觀察。敢情這小子是把這三個冤大頭當成小白鼠了。
卻說三人打坐,這一下就是三個時辰,三人才相繼收功。紀園卻是第一個收功的,他檢視內力,不禁喜形於色。原來他練的是西域傳來的般若龍象功,十年前就修練到第五層。此後十年,卻是不得寸進。這次服了藥之後,卻隱隱就要突破。紀園對任山鄭重施禮道:「堂主這藥想必也是得來不易,卻給了屬下。紀園也無以回報,只是幫主若有吩咐,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任山知道他是個厚道人,便笑道:「記賬,以後連本帶利一起還。」紀園聞言,只是嘿嘿傻笑。
得益最大的卻是郭智傑,內力居然直接從三層突破到四層。任山一想,倒也正常。不管什麼內力,層次越低,基數就越小,所以靠藥力提升的效果就越明顯。如果說紀園的內力是一缸水,那麼郭智傑就是一碗水。任山的藥可以加上一碗水,加在紀園的缸裡,最多是讓水滿一些;加在郭智傑的碗裡,肯定就要漫了出來。
倒是東方天倒益最少,只是略有增長。想必是因為東方天剛剛服過藥,產生了一些類似抗藥性之類的東西。想來也是,如果吃藥就能無限增長內力,那大家都去吃藥罷,還打什麼坐,吐什麼納啊。
藥的事告一段落後,任山又想起了石破天。也不知道這傻小子現在怎麼樣了,便帶了兩顆藥來到了總舵。自摩天崖一行後,貝海石對任山的態度卻轉變不少。一是貝海石也感覺到任山的興趣只在安遠堂,對長樂幫主之位好像也不見得有多大興趣。二是目睹任山救助東方天之事——後來經過交談,他也知道東方天和任山也只見過一面,便捨得用這麼珍貴的藥,對任山人品的評價又高了一層。又加上任山慷慨贈藥,雖不至於就此被任山的王八之氣懾服,心中敵意卻消了大半。
任山來到總舵,便徑直來到幫主所居的小院中。問過侍候的丫頭,才知道幫主近日卻好了一些,這日正在打坐練功。任山便自己進了石破天的居室,卻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只見石中玉的臉一半通紅,一半鐵青;全身是一會冒汗,一會打寒戰。這要是換了別人真的是束手無策了。而任山卻明白,這是謝煙客讓他練的內力衝突引起的。本來今天是一個被石中玉戴了綠帽子的香主來報仇,卻陰差陽錯救了石破天的命。但今天,自己碰巧在這裡,想必那人也不敢來了。
眼見石破天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再這樣只怕不過片刻,便性命有虞。任山把手掌貼上石破天的膻中穴,慢慢的吐入內力。沒想到反彈極強,根本注不進一點內力。任山無奈,只能慢慢的加大內力,生怕太大了就要了石破天的命,這膻中穴可是一處緊要所在啊。任山把慢慢內力加到六成,總算能注入一絲內力了。沒料到,剛輸入一絲內力,一陣雄厚無比的內力卻突然湧了出來,任山被震得連退數步,胸中一陣翻騰,居然受了些內傷。
這時石破天卻吐出一口紫色的血,然後臉色卻恢復了正常,呼吸也平順了起來。又過了一會,石破天卻運功完畢,緩緩睜開雙眼。任山來看石破天的時候,石中玉卻是昏迷中,故而不認得任山。石破天現在體內終於是陰陽交融,身上正爽著呢,沒料到一睜眼就看到面前站著一人,臉色奇怪的看著自己,也嚇了一跳道:「你是誰?」
任山看著這個傻小子,不由得苦笑道:「他媽的,老子救了你的命,還被你震傷了。這也罷了,明明是老子受傷了,你吐哪門子血?」石中玉訕訕的笑了笑,他雖有點懵懵懂懂,但卻並不笨。雖不懂任山說的是什麼,但也明白自己正難受時,忽然就好了,想來就是面前這人救的自己。便對任山認真道:「謝謝你救了我。」任山看他淳樸真誠,心中不由得好笑,想到一句話「傻人有傻福,用在這小子身上倒是恰當。」
堂外的下人聽到裡面幫主說話了,便連忙叫人去通知貝海石。不一會,貝海石就到了,貝海石看到石破天醒了,便給他搭了一會脈,卻發現困擾他良久的那種內力交戰的現象居
然沒有了,不由得大喜。便問任山道:「任堂主用的什麼方法治好的?」任山當然不能說:「我早看金大俠的《俠客行》了,當然知道怎麼辦,」只是笑道:「上次給幫主診斷後,我回去就研究配製了一些藥,今天來給幫主服下,居然有效果」。石破天當時正在昏迷中,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也就當是任山給他服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