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娟子忙伸出右手,納蘭飄雪握住她的手,以異能瞬間便去除她的傷痛。
柳生娟子深吸了口氣,道:「好了,一點都不疼了。」
納蘭飄雪含笑道:「那就沒事了,我把他們兩個扔出去。」說著,沖地上的兩具屍體一揮袖,二屍體立刻消失,房門隨即關閉。
柳生娟子忙問道:「大巫師呢!你們把他殺了嗎?」
李程錦歎息道:「沒有,他早就逃掉了,只是把他的老窩讓飄雪給毀了。」
納蘭飄雪道:「大巫師不知道逃到了哪裡,我們現在就回宜陽吧!我心裡有種不想的預感,好像出事了。」
李程錦忙道:「那我們馬上就回去。」
納蘭飄雪忙拉住柳生惠子的手,又拉住李程錦的手,李程錦忙拉住柳生娟子。一眨眼便回到宜陽納蘭飄雪的臥室裡,柳生惠子還是躺在床上。
李程錦忙點燃桌上的蠟燭,出門便喊:「文君、飛揚、櫻子……」
一個家丁急忙跑過來,道:「李大俠,雲大俠給你留了書信。」伸手遞上。
李程錦忙接過書信忙進屋觀看,不禁大驚失色,道:「糟了,果然出事了,文君和櫻子被隋軍抓去長安了。」
納蘭飄雪道:「那一定是隋煬帝又在選美了,不要急,此處到長安有兩天的路程,我們現在就追還來得及。」
李程錦道:「那些隋軍雖多,但是他們沒有妖法,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們都留在家裡吧!千萬別再出什麼事了。」
納蘭飄雪道:「也好,我留在家裡想辦法給惠子解毒。」
柳生娟子忙道:「程錦,要不我陪你去吧!我擔心你一個人……」
李程錦道:「放心吧!以我的武功對付那群混蛋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何況飛揚也去了,你在家裡看好孩子,想辦法穩住柳老伯別讓他著急就行了。」
柳生娟子點頭道:「那好吧!你多加小心。」
「我知道,我走了。」李程錦急道一句,急忙奔出房門。
柳生娟子走到門口招呼那送信的家丁進前,道:「老爺可知道文君小姐不在府中?」
家丁道:「還不知道,老爺上午出去和幾個老友談生意多喝了幾杯,現在還睡著呢!」
柳生娟子道:「這就好辦了,你去告訴劉管家叮囑府中所有的人,不能讓老爺知道文君小姐不在府中,馬上去。」
家丁應了聲急忙離去。
柳生娟子回到房中,道:「飄雪、惠子怎麼樣了?」
納蘭飄雪微笑道:「她沒事,讓她多睡一會兒吧!你不是要看小朝生嗎!去吧!我一個人照顧惠子姐就行了。」
柳生娟子含笑道:「那好,我去了。」
納蘭飄雪目送她出門,回頭看了看柳生惠子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坐在桌旁苦思如何解她的烈女丹之毒。
正當她沉思之際,柳生惠子突然睜開眼睛,一頭秀髮又變回了火紅色,身體悠然飄飛而起,雙眸紅光閃耀,閃電般的一拳直擊向納蘭飄雪的後背。
要是換做普通人必定是血濺當場,被她洞穿背腹,可是納蘭飄雪畢竟不是平凡之人,從柳生惠子一睜眼的那一刻起,她便在心靈中察覺,聞聽到一股魔氣和強猛地勁風呼嘯而至,身形疾轉雙掌以超強的法力和異能,硬生生的化解了她的拳勁,隨即以隔空拂穴手噗噗噗,封住她十幾處要穴,將她定身在床前。
納蘭飄雪道了句「大巫師你個混蛋,你還敢來送死。」借了誅魔神筆在手,飛身飄出房門,如同一道彩虹劃過夜空,落足在正南百丈外的一處民宅之頂,持神筆無聲無息的在房頂和四壁上畫好神符,穿牆入室。
室中,大巫師正在法壇旁施法操控柳生惠子,見納蘭飄雪入室,不禁驚慌失色,道:「你、你這個臭丫頭到底是什麼人?本天師的魔法為何對你不起作用?」
納蘭飄雪冷笑一聲道:「本公主上可通九霄,下可入地府,就憑你這點本事能奈我何,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受死吧!本公主尚可給你一個投胎轉世的機會,否則定讓你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哈哈哈……」大巫師狂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誰也別想主宰我的命運。」語畢,嗚!揮舞魔杖橫掃向她面門。
「自不量力。」納蘭飄雪冷言一句,當!以神筆架開他的魔杖,一邊抵擋他的進攻,一邊找機會在他的週身畫神符,當最後一筆畫完,大巫師扔掉魔杖,栽倒在地,被發著金光的神符攏成一團,不斷呻~吟掙扎。
納蘭飄雪手持神筆一指他的腦門,道了聲「滅」。
大巫師立刻灰飛煙滅,徹底在人世間消失。
納蘭飄雪吐了口怨氣,急忙趕回柳生惠子的房間,見她昏倒在地,秀髮又變回了黑色,忙給她解開穴道,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星夜中,李程錦策馬奔馳在茫茫的古道上,整整跑了一夜,清晨走進一個小鎮,吃了點東西,向人打聽果然有大隊人馬經過,急忙換了一匹馬,繼續趕路。
將近午時,潼關城遙遙在望。李程錦想眾隋軍一定會在城中歇腳,要在他們啟程之前找到他們,策馬疾馳,當他奔入一片樹林之時,前方樹林中突然奔出二十多個騎馬的黑衣蒙面人,並身攔在路中,手中刀劍明晃晃的。
李程錦忙勒住坐騎,喝道:「什麼人,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為首一個身形瘦弱之人,細聲細氣的道:「大樹成蔭我家栽,大路通天我家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李程錦冷笑一聲道:「爾等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潼關城前攔路搶劫,看來這隋朝的天下真是要到頭了。」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為首黑衣人手中劍一指他,怒道:「給我活捉他,說不定他就是瓦崗寨的草寇。」
眾黑衣人應了聲,揮刀崔馬圍攻而上。
李程錦不想與他們耽誤時間,回手從背後拔出闢地神劍,縱身下馬,叮叮噹噹,幾個轉身便將眾黑衣人打落馬下。
為首的瘦弱黑衣人一聲嬌喝,長劍出鞘,飛身直刺向他的前胸,唰唰唰,連環七劍,倒也迫的李程錦後退了幾步,當,雙劍相交,那蒙面人的長劍立刻脫手而飛。
李程錦無心傷她性命,只以一成內力在她胸上推出一掌,她不禁一聲痛叫,飛摔出兩丈多遠,落地吐血。
「公主……」一直站在一邊的一個蒙面姑娘,扯下臉上的黑布,呼喊著撲到那受傷的首領身旁,將她扶起扯下她臉上的黑布,現出她嬌俏如花,分外惹人憐愛的小臉兒,她一雙明亮的眼眸兩縷柔光默默地看了看李程錦,便昏死過去。
「公主你怎麼了,公主……」侍女抱住她連聲哭喊。
李程錦見她只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嬌俏少女,那裡是什麼賊頭啊!急忙進前問道:「她是當朝的公主,那你們不是強盜了?」
侍女道:「廢話,有做強盜的公主嗎?茜兒公主只是貪玩兒,非要扮強盜嚇唬一下路人,沒想到卻碰上你這個愣頭青,下手竟然這麼狠毒,把她打吐了血,公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向皇上交代啊!快來人抬公主去醫館,快點……」
李程錦看了看楊茜兒臉色,忙道:「她受了很重的內傷,一般的大夫是救不活她的,馬上進城找一個清靜之地,我要用內功給她療傷才行。」
「你滾開。」侍女怒道:「你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一定沒安什麼好心,滾遠一點,小心我派人稟告皇上,滅你的九族。」
李程錦急道:「公主傷成這樣,我還會害她嗎?不及時醫治他就真沒命了,你們跟著我好了。」語畢,忙抱起楊茜兒,飛身上馬便奔。
那侍女與眾人急忙上馬呼喊著隨後緊追。
李程錦抱著楊茜兒騎馬進城,在一家大客棧門前下馬,匆忙跑進棧門。
店夥計笑臉迎上道:「客官您投宿嗎?」
李程錦急道:「開一間上房,快點。」
店夥計看了一眼他抱著的楊茜兒,急忙前頭引路,打開樓上一間房門。
李程錦抱著楊茜兒急忙進門道:「我要給這位姑娘療傷,一會兒我的朋友們趕到了,叫她們守在門外,不要打擾我。」
店夥計應了聲關門離去。
李程錦忙將楊茜兒放在床上,扶她坐好,自己坐在她身後,雙掌按在她的背上,以內功為她療傷。
少時,那侍女帶著眾侍衛趕來,入門便問道:「那個白衣人抱著一位姑娘進了那個房間?」
店夥計抬手指了一下,道:「是那間,那位白衣客官說了,讓你們在門外守著,不能打擾他。」
「知道了。」那侍女說了句,走上樓梯,伏在房門口從門縫向裡看了看,焦急地在門外走來走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李程錦滿頭大汗,楊茜兒蒼白的臉色逐漸轉為紅潤,隨著李程錦輕拍一掌,吐出一口淤血,微微睜開雙目醒來,側頭看了看他,淒美的一笑道:「打傷我,為什麼又要救我,因為我是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