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櫻子見李程錦摸一個老婆太太的手,立刻蹙眉咧嘴,心想:「變態傢伙,你不會連老太太也喜歡吧!真噁心,怎麼回事啊!我都知道喜歡雲飛揚了,怎麼心裡對他還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啊!我不會是兩個男人都喜歡吧!慘了慘了,櫻子你成什麼人了……」心裡想著,向昏睡的雲飛揚。
這時傳來敲門聲,眾人一驚。
李程錦示意眾人小心,猛地把房門打開,門口現身一老一壯兩個日本武士。
壯年武士抱拳道:「敝人黑龍會首席弟子清水一郎,這位是我師傅黑龍會會長菊川先生。」
李程錦面色一喜,忙道:「這位就是菊川先生,久仰久仰!」
菊川泯夫打量著他,道:「你就是李程錦,很好,聽說你的劍術驚人,本座很感興趣,有意找個時間與閣下切磋一下,不知閣下可肯賞光?」
柳文君見他談吐不凡,步伐鋼勁有力,知其武功非比尋常,進前搶先道:「高手切磋須清心靜神,程錦此時還需要照料床上的兄弟,精神不聚,如何能盡興一搏,我此時不宜比武切磋,菊川先生可否寬限幾日?」
菊川泯夫點頭道:「當然可以,本座也想與閣下盡心切磋,從今日起我會派人日夜保護諸位的安全,決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諸位的清靜,直到這位床上的先生可以行動自如,我們再定比武之期,另外本座還帶來了蝕骨散的解藥,給閣下的妻子解除手臂之毒,這樣閣下該沒什麼後顧之憂了吧!」
李程錦含笑道:「菊川先生果然豪爽,多謝了!」
清水一郎從懷中取出一小瓶藥粉、一小瓶藥丸遞上,道:「內服外敷,三日即可解毒。」
李程錦接過笑道:「多謝!」
菊川泯夫道:「那好了,本座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李程錦抱拳道:「再會!」
菊川泯夫與清水一郎離去,留下十幾個黑龍會弟子守在房門左右。
李程錦關閉房門,笑道:「太好了,想不到他竟然親自把解藥送上門來,文君你快吃下一粒吧!」
田中櫻子努唇道:「你別高興得太早,菊川泯夫是全日本第一高手,與他比武你有把握取勝嗎?」
柳文君正色道:「我得出他的武功的確不弱,程錦,你真要和他比武嗎?」
李程錦道:「不管怎不麼樣,這場比武我是一定要去的,我們不能讓日本人不起,你們放心吧!我雖然沒有取勝的把握,但也不會輕易輸給他,來,快把解藥吃了,早吃早解毒。」
柳文君接過藥,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多說了,從今天起由我和櫻子照顧飛揚,你要好好休息,為比武作準備。」
李程錦笑道:「不要太緊張,我知道該怎麼做,快吃吧!然後讓英子把藥粉給你糊在手上。」
柳文君點頭,從茶几上端起半杯水,將藥丸服下,田中櫻子用茶碗將藥粉和成糊狀,給她塗在手臂上。
李程錦從食品袋中取出一個麵包,送到納蘭飄雪面前,道:「大娘吃吧!一會兒我們去找個大夫,給您檢查一下,你得了什麼病。」
納蘭飄雪忙道:「小伙子,我沒病,你還是快點幫我找兒子吧!遲了恐怕我就見不到他了。」
李程錦含笑道:「先別急,找人要慢慢來,您的身體健康更要緊,先吃東西吧!」
納蘭飄雪強忍著淚水,接過麵包低頭勉強吃了一口。
田中櫻子捧著麵包蹲在他的病床邊,著雲飛揚,道:「飛揚一定餓壞了,飛揚哥哥你快點醒吧!」
柳文君含笑道:「櫻子,你就別著急了,你飄雪姐姐不說過,飛揚明天就會醒來的嗎!」
田中櫻子努唇道:「飄雪姐姐自己都沒有預測到會身遭不幸,她說的話還能有準兒嗎?」
納蘭飄雪忙道:「小姑娘不要心急,這小伙子的臉色,他的傷勢已經好轉很多了,不會有什麼危險了,你就放心吧!」
柳文君了納蘭飄雪,道:「趁現在醫生還沒下班,我去請一位來給大娘檢查一下身體。」
納蘭飄雪忙道:「我真的沒病,不必麻煩了。」
李程錦道:「人上了年紀,多少都會有點毛病,檢查一下有好處,文君你去請大夫吧!」
柳文君嗯了聲出門,少時便引來一位中年醫生,柳文君已經向他說明納蘭飄雪突然變老的怪事。
中年醫生首先了納蘭飄雪的眼睛,和一口健康潔白的牙齒,用日語道:「真是奇怪,她的年紀確實在二十歲左右,怎麼皮膚會老化到如此程度,我需要化驗一下血液才行。」
柳文君用日語道:「可以,大夫照做便是了。」
中年醫生從工具箱中取出吸血器。
納蘭飄雪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連忙向後退身。
柳文君忙道:「別怕,大夫只是吸你一點血,拿去化驗一下,忍一忍就沒事了。」說著幫她把衣袖挽起。
中年醫生將吸血器針頭刺入她的血管,吸了一些血拿去化驗。柳文君隨後跟出,在實驗室門外等候。
很快那中年醫生拿著一張化驗單出來,道:「結果出來了,她是被人注射了一種促使人體迅速老化的化學藥品,目前醫學界還沒有克制這種毒藥的藥品,她還會繼續衰老直到死亡為止。」
柳文君驚道:「怎麼會這樣?大夫求你想辦法救救她,花多少錢都沒關係。」
中年醫生道:「徹底拯救她是不可能的,我只能給她開一些抗衰老的營養藥,延長她的生命。」
柳文君道:「這樣也好,請您多開一些吧!」
中年醫生點頭道:「那好吧!請隨我來。」
柳文君隨他走入辦公室。
病房中,田中櫻子剛聽到了柳文君與大夫的對話,她開始注意納蘭飄雪的舉動,越越像她,走近李程錦耳語道:「程錦大哥,她該不會就是飄雪姐姐吧?」
李程錦忙道:「小聲點,別讓她聽到,她不願讓我們知道。」
田中櫻子一聽這話,淚水刷得一下子就湧出來,捂著嘴跑到雲飛揚床邊哭起來。
納蘭飄雪雖然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麼,但也猜想到是自己的身份露底了,情不自禁的流下淚來,拭了又拭。
房門一開,柳文君抱著一大包藥回來,笑道:「我回來了,這些全是高級營養藥品,大娘吃了保證你能活過一百歲,就不怕見不到您的兒子了,程錦倒杯水來,讓大娘吃藥。」
李程錦應了聲忙去倒水。
納蘭飄雪忍著心中的酸痛,道:「謝謝!你們都是大好人啊!等我找到兒子,會讓他把錢還給你們的。」
柳文君一樣樣分著藥品,笑道:「您就不要客氣了,大家都是中國人,身在異國他鄉,就應該像親人一樣,您總這麼客氣,不就顯得生分了嗎!」
李程錦道:「水來了,正好不涼不熱。」送上水杯。
納蘭飄雪明白這些藥對自己的身體有好處,皺著眉盡數吃下。
軍部重犯牢房中,龍澤博士被吊在刑架上,全身血跡斑斑,半昏半醒。
石井少光攜隨從怒氣沖沖的走入牢房,道:「這個老傢伙招了嗎?」
一個日軍道:「回石井先生,他什麼也不肯說。」
石井少光怒道:「混蛋!給我繼續打,打死他。」
日軍拿起皮鞭辟里啪啦一陣狠抽。
龍澤博士呻~吟不語。
石井少光進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道:「我最後一次問你,那個支那女人,你藏在哪了?」
龍澤博士猛地吐了他一臉血,道:「呸!你這個混蛋,永遠都別想知道。」
石井少光大怒,罵了句「混蛋!」退身拔出軍刀,噗!一刀將他的頭斬下,道:「拉出去餵狗。」大踏步走出牢房,走出監獄大門,剛坐上轎車,迎面一輛軍用卡車飛馳而至,砰地一聲,實實的撞在轎車上,並頂著轎車行走數丈,撞在牆上,轎車車體押匾,油箱轟然而爆,燃起大火。
卡車後退幾丈停下,柳生娟子探頭了一眼燃燒的轎車,切齒道:」該死的東西,你終於活到頭了。「開車飛馳而去。
監獄中奔出一群軍警,呼喊著滅火救人。
傍晚,柳生娟子孤身一人徘徊在醫院門口,不時向院內望一眼,柳眉緊鎖、花容慘淡。
良久,她獨自走進對面一家酒館,光要酒不要菜,一杯接一杯的自飲,兩行熱淚無聲無息的滴灑,廳中的酒客越來越少,她桌上的酒瓶逐漸增多,她不斷回憶著一件件令她開心又痛心的往事,一時間無法自拔。
最終她放下酒杯,望著窗外迷離的街燈,自語:「我不能就這樣離開,我要告訴程錦,那個大混蛋死了,不要再為他浪費時間了,我要告訴惠子,父親大人不在了,不要再對這個沒有人情味的鬼地方留戀了。」扔下一疊日元,搖搖晃晃的走出酒館,橫穿馬路,直入醫院大門。
她一直從中國暗隨李程錦等人來到東京,對他們的舉動瞭如指掌,毫不費力的找到雲飛揚得病房,門口的黑龍會弟子,見她與柳文君一般無二,並未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