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少光在街上指揮日軍開槍亂射,飛機尾部中彈失去平衡。
柳生娟子盡全力掌握著方向,想讓飛機墜在街上炸死石井少光,與其同歸於盡。
雲飛揚急道:「娟子,你不要傻了,我們不能這樣死,大嫂,你不想見李大哥了嗎?」
柳生娟子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聽到他的話,猛然清醒,急忙扭轉方向,飛機歪歪斜斜的像一座大樓的頂部飛去。
眼見來到樓頂上空,機身距樓頂不到一丈高時,雲飛揚猛地踹開機門,抱著柳生娟子跳出,實實地摔在樓頂,柳生娟子在他身上,並未受傷,他卻吐了一口血。砰砰砰!飛機在樓下的街上爆炸。
柳生娟子忙將他扶起,道:「你怎麼樣?」
雲飛揚苦笑道:「我還死不了,要是依著你可就真的玩了。」
柳生娟子吐了口怨氣,道:「對不起,我是被石井少光氣昏了頭,我恨他,還是你們中國的男人,更像男人,我的選擇是對的。」
雲飛揚笑道:「我們中國的男人最重感情,娟子小姐的選擇當然不會錯,現在惠子和李大哥都應該恢復原樣了,我們去古剎等他們吧!」
柳生娟子道:「那好吧!我們先離開這裡。」扶他站起,走下天台。
大牢中,李程錦突然恢復本來面目,眼前漆黑一團,他記不起發生了什麼事,全身上下隱隱作痛,他四下摸索了一陣,明白是一件牢房,摸不到闢地神劍,想必是落入日本人手了。
他摸到鐵欄邊,硬將大鐵鎖擰斷,走出牢房。眼前突然一亮,幾個日軍持槍迎面奔來,邊跑邊開槍。
李程錦身形電閃躲著子彈,拋出手中的大鐵鎖,打倒前面的兩個日軍,飛身進前,一陣拳腳將日軍盡數解決,飛身上房,奔出大牢。
街上,石井少光見飛機被打落,忽然想起領事館中,高山龍武設的法壇有可能被破壞,急喊道:「來人,馬上去大牢,把李程錦槍斃,快去。」
日軍應了聲匆忙離去。
石井少光一個人急忙奔回家,臥房中的景象令他大吃一驚,自語道:「遲了,太遲了,我剛才為什麼不摔死她們呢!她們一定會來找我報仇的,不行,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匆忙換了一身便裝,悄悄離開。
李程錦立身街上,見日本領事館被炸成了廢墟,街上到處是日軍,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好先趕回古剎。
一路疾奔下來,夜色中,遠遠見古剎中,陰森無光,更沒有一絲響動。他放慢腳步走入寺門,喚道:「惠子、櫻子、小玉你們在嗎?」
一間房中亮起燈光。
柳生惠子開門奔出,喊了聲「程錦」投進他的懷裡。
李程錦歡喜道:「惠子,你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太好了。」
柳生惠子忙道:「程錦,你還好嗎?他們沒有打傷你吧!」
李程錦搖頭道:「沒有,我是怎麼被他們抓去的,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呢?」
二人相依著走入房門。
田中櫻子看著他,道:「你是被高山龍武下了降頭兒,你的腦袋變成了獅子頭,當然不會記得了,很可惜我沒見到你是什麼樣子的,一定很可怕。」
李程錦驚道:「我也被下了降頭兒?這些王八蛋真是防不慎防,飛揚和小玉呢?」
柳生惠子眼圈一紅,流下淚來,道:「飛揚下午就出去打聽你的消息了,我們還沒見到他,小玉姑娘被石井少光害死了。」低頭流淚。
李程錦臉色大變,急道:「什麼?小玉她、她死了?怎麼會這樣?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們,我、我真是沒用啊!石井少光這個畜牲,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我現在就去殺了他,給小玉報仇。」他心裡真的好痛,那麼柔情似水的一位好姑娘,就這麼突然的就沒了。
田中櫻子忙道:「你省點力氣吧!現在我們自己都危機四伏了,哪裡還顧得上去殺他,這裡黑龍會的人能找得到,我們應該盡快離開,再說雲飛揚那個臭小子也不知幹什麼去了,該不會是他也死了吧!」
「我怎麼會輕易死掉呢!」雲飛揚入門笑道:「多謝關心了,你是不是怕我死掉啊!」
田中櫻子怒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麼,是不是找打。」進前就要動手。
李程錦忙攔住道:「櫻子,別胡鬧了,飛揚受了傷,飛揚你傷了哪裡?」
雲飛揚道:「我沒事,只是摔了一跤,李大哥,娟子小姐在寺外不肯進來,你去看看她吧!」
「娟子,那好,我去看看她。」李程錦面色歡喜說著,急忙出門。
柳生惠子忙問道:「飛揚,你是怎麼受傷的?姐姐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雲飛揚道:「我和娟子小姐一起找川島芳子弄了一架飛機,把日本領事館炸平了,不然你們怎麼能恢復原樣的,飛機被日軍打壞,我和娟子小姐只好跳飛機,結果我就摔傷了。」
田中櫻子含笑道:「原來是你們破壞了高山龍武的法壇,今天你的功勞可不小啊!我應該好好謝謝你才對。」
雲飛揚笑道:「算了,你不打我,我就求之不得了,謝就免了吧!」
田中櫻子冷哼一聲,道:「打你是因為你招惹了本小姐,別以為你今天救了我就自以為了不起了,哪天再惹本小姐不開心照打不誤,你最好小心點。」
柳生惠子微笑道:「好了櫻子妹妹,快扶飛揚到床上躺下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姐姐。」急忙出門。
田中櫻子微笑道:「好吧!看在你有功的分上,本小姐就服侍你一次,躺一會兒吧!」扶他上床躺下,給他蓋好棉被。
雲飛揚笑道:「我今晚才發現,原來你真的很美,真不知道我那天是不是眼盲了,竟然沒看出來,我真是該打!」
田中櫻子笑道:「你說什麼呢?少乘機討好我,我可沒那麼容易心軟的。」
雲飛揚正色道:「不是討好,這是我的心裡話,今晚當我在飛機上生死未卜的那一剎那,再我腦海中浮現的人就是你,你叫我不要死,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我不想回濟南,千辛萬苦來到長春,要尋覓的人是你。」
田中櫻子努唇道:「噁心!千萬別跟我說這種肉麻兮兮的話,我在東京大學時,都是用拳頭對付跟我說這種話的男生的,請你別再惹我,睡吧!我懶得理你了。」說罷,一個人坐在桌旁發呆。
雲飛揚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甜蜜的笑著。
柳生惠子走出寺院,見寺門口。姐姐與李程錦對面而立。
柳生娟子語音生冷的道:「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好好對待惠子,我走了。」
李程錦急道:「娟子,你要去哪裡?留下來吧!不然惠子會很難過的。」
柳生娟子堅決的道:「不,我不可以留下來,你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你,我們彼此就當過去是一場夢吧!一場不該做的夢。」轉身便走。
柳生惠子忙喊道:「姐姐,你不要走,姐姐……」
柳生娟子停頓了一下,匆忙奔去。
李程錦歎息道:「惠子,不要喊了,她已經走遠了。」
柳生惠子投進他懷裡,流淚道:「她為什麼就不肯留下來,一個人帶著孩子可怎麼過啊!」
李程錦道:「娟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她一時間不能夠想的開,就由她去吧!我想總有一天,她會回到我們的身邊來的,好了,別哭了,我們回去吧!」
柳生惠子道:「等一下,抱緊我,我好睏,文君姐要醒了。」
李程錦摟住她靜立,柳文君很快醒來,發覺被人抱著,不禁大吃一驚,猛地推開他。
李程錦忙道:「文君,我是程錦。」
柳文君仔細看了看他,才發覺自己已經恢復原形,忙問道:「怎麼會這樣?程錦你沒事吧?」
李程錦搖頭道:「我沒事,今晚多虧了飛揚兄弟和娟子,是他們炸了日本領事館,破壞了高山龍武的法壇,我們才重新做人的。」
柳文君笑道:「太好了,真是一覺醒來滄海桑田,你怎麼把惠子惹哭了,臉上還有淚水呢!」
李程錦歎息道:「不是我,是娟子剛剛來過。」
柳文君柳眉微蹙,道:「娟子,她一定是不肯留下了,她是個要強的女人,只能自己折磨自己了,啊!我的手又疼起來了。」轉身走近寺牆,一拳一個窟窿,一連擊了幾十下。
李程錦不禁心如刀絞,進前抱住她,揉捏著她的右手,道:「等炸掉小鬼子的毒氣工廠,我們就去東京,找黑龍會的會長要解藥,再忍耐幾天。」
柳文君含笑道:「好了,沒事了,看你,像哄小孩子一樣,我又不是惠子,飛揚他們呢?」
李程錦道:「在寺院裡,我們進去吧!」
柳文君嗯了聲,二人相依著走進寺院,入室。
柳文君左右一看,忙問道:「哎!小玉姑娘呢?」
田中櫻子努唇道:「怎麼了文君姐,你又失憶了?你親眼看見小玉姑娘被石井少光害死的,又來問我們?」
柳文君面色驚變道:「小玉死了,這、這讓我如何向他父親交待啊!石井少光這個王八蛋,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