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道:「李大哥說的好,兄弟願與你同生共死,轟轟烈烈的干他一場。」
田中櫻子急道:「你們這兩個瘋子,你們都死了,我們怎麼辦?你們太自私了。」
柳文君歎息道:「我知道你們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如果們真的決定這麼做,我們也攔不住你們,做大事不一定要付出生命的,我們等劉隊長他們回來商量一下好嗎?」
李程錦正色道:「文君,我們不能再等了,多等一天,就會多一些同胞被害,你放心吧!我雖然是去拚命,但決不會輕易死掉的,你和櫻子還是拇指小人,我怎麼放得下心呢!乖乖地待在這裡,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田中櫻子急道:「文君姐你不能答應他,此去必是九死一生啊!」
柳文君看著自己的丈夫,道:「程錦,你真的有把握回來嗎?我好擔心啊!」
李程錦道:「放心好了,我的武功已經今非昔比了,千八百個鬼子也奈何不了我,你別忘了,還有闢地神劍和飛揚幫我呢!」
雲飛揚道:「你們放心吧!李大哥上台打雷,我的雙槍在台下保護他,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誰也別想放黑槍傷李大哥,倒是小玉姑娘責任重大,兩位拇指姑娘就全靠你來照顧了。」
馮小玉苦著臉,道:「就我一個人,萬一來了壞人怎麼辦?程錦大哥,你們就等劉隊長他們回來再去好嗎?」
李程錦歎息道:「劉隊長他們去了這麼久,音信全無,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那兩個怪物多活一天,就會多幾十個中國人犧牲,我們不能再等了,天黑之前我們一定要殺掉那兩個怪物,也好趁著天黑脫身,他們兩個就拜託小玉姑娘了。」雙手捧著柳文君、田中櫻子送到她面前。
馮小玉無奈接在掌中,溫情的看著他,努唇道:「那好吧!你們可千萬要小心啊!」
雲飛揚遞上一隻小手槍,道:「小玉姑娘,我不是教過你開槍嗎?這把槍你拿著。」
馮小玉接過手槍,三女目送李程錦、雲飛揚二人出門遠去。
田中櫻子道:「現在才發現做拇指人這麼沒用,若是個正常人,我也會去的。」
柳文君歎息道:「一切都是天意弄人,我相信他們會回來的。」
長春大街,擂台上,兩個青年英傑正在與山野村夫廝打,二人的拳頭沒少打中他的前胸後背,但根本奈何不了他雄壯的身體,最終二青年還是被打下擂台,劉三與趙鐵拳又開始大罵,良久沒再有人上台。
茶樓上。
石井少光面色陰沉的道:「看來今天那小子還不會出現,我們走。」起身欲行。
一日軍道:「少佐閣下,快看又有人上台了。」
石井少光回頭望著擂台,笑道:「好小子,他終於出現了,叫所有的人準備,聽到我的命令立刻射擊。」
李程錦背著闢地神劍步伐穩健的由階梯走上擂台,身形電閃已到劉三和趙鐵拳身後,揮臂將二漢奸打下台去,二漢奸一落地,眾百姓便一擁而上,一陣拳打腳踢,打得二漢奸哭爹叫娘,七孔流血而亡。
山野村夫、井上德明相繼起身,顯耀著自己威武雄壯的身軀。
李程錦冷哼一聲,道:「武術的高低,憑的不是塊頭大,你們這兩個傢伙在我眼中只不過是兩頭待宰的肥豬,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中華武術。」飛身出拳。
台下,雲飛揚雙目四下搜尋,發現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的房坡上,都隱藏著機槍手,心中大驚,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首先走向東邊的民宅。
擂台上,李程錦與山野村夫打得難解難分,開始李程錦只用了一成功力,打在他身上無關痛癢,使山野村夫更加輕視於他,待百招過後,李程錦照他腦門便是一重拳,山野村夫一聲震天嚎叫,摔下擂台,腦裂漿流。眾百姓灑淚歡呼,聲震九霄。
與此同時,雲飛揚爬上民宅房頂,將那機槍手一刀抹了脖子,悄悄下房。
擂台上,井上德明一聲怒吼,揮舞著大砍刀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李程錦不知對方的武功虛實,並不急著出手,連連後退躲避,剎那間一座擂台被井上德明砍得七零八落,煙塵滾滾。李程錦輾轉到街面上,地上磚石碎裂迸飛,一旁的民房不斷倒塌。
二人打得太過激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雲飛揚順利地斬殺了另外的三個機槍手,抱定正北房定的一挺機槍,定神四下觀望。
李程錦目睹井上德明攻擊了數百招,瞭解了其武功路數,開始拔劍還擊,瞬息間,叮噹震耳,火星飛濺,二人如同龍捲風一樣,所過之處房倒屋陷,周無完物。
茶樓上,石井少光看直了眼,突見李程錦二人旋轉著奔茶樓而來,他才清醒過來,拔槍空放,大喊:「射擊,射擊,射擊!」
命令發出並沒有聽到機槍聲,他探身窗外左右觀望,雲飛揚在對面一眼看到了他,搬過機槍便射,一顆子彈擦破了他的額頭,嚇得他連忙躲避,此時,李程錦與井上德明已經打入茶樓,卡嚓一聲頂樑柱被井上德明一刀斬斷,茶樓塌陷,煙塵中李程錦踢打開幾根砸下來的檁子,疾出一劍,將井上德明連人帶刀斬為兩段,一股鮮血濺在他臉上,使他雙目難睜,此時忽覺腦後一陣疾風,回手便是一劍,劍尖刺到的似一個人,但同時頭頂一縷頭髮被那人拔去。他忙抹去臉上的血液,趁亂奔到街上尋找雲飛揚。
雲飛揚早就在注視著他,飛步跑到他近前,道:「李大哥,我們走北大街。」
李程錦道:「好,快走。」二人飛步而行。
此時,一陣槍響,川島芳子帶領百名騎兵狂奔而來,不顧街上百姓死活,向著李程錦、雲飛揚追擊。
眼見雙方距離越來越近,日軍的子彈即將射到李程錦二人,胡同中驀地一聲馬嘶,躥出一輛燃著大火的馬車,橫於街心攔住眾日軍,緊接著馬車上的炸藥連翻爆炸,眾日軍人仰馬翻。
川島芳子事先下馬伏在地上,倖免被炸死,灰頭土臉的起身,氣的切齒跺腳。胡同口一條秀美的身影,一閃消失在胡同中。
李程錦看的真切,她是柳生娟子,與雲飛揚跑出日軍的視線,急道:「那個人是惠子的姐姐,我有話要問她,飛揚你先回破廟報個平安,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雲飛揚道:「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小心點。」
李程錦:「嗯!」二人分手。
此時已天黑,李程錦翻房越脊,落足那條胡同中,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柳生娟子躲在不遠處的暗角里,偷偷望著他,淚流滿面,淚珠落地的聲音,令李程錦驚覺,順聲而來,當她發覺想跑開時,已被他一把抱住。
李程錦道:「娟子,不要走,你讓我們找的好苦啊!」
柳生娟子掙扎著要推開他,道:「我是個壞女人,你還找我幹什麼?難道只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嗎?」
李程錦急道:」不,孩子固然重要,可孩子的母親更重要,我李程錦的心也是肉長得,我們一起過了一年的幸福日子,我是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的,雖然是你騙了我,但是我也有錯,現在造成這種無法挽回的後果,我也是有責任的,我李程錦雖然很笨,但也懂得誰對我好,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提了,跟我回去見惠子吧!她非常想念你。「
柳生娟子流淚道:「不,我沒有臉去見她,今天要不是你找到我,這輩子我也不會去見你,我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以後你也不要再對我有所牽掛了,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錯的,不要再錯下去了,放開我吧!求求你放開我吧!」
李程錦抱的更緊道:「娟子,你不要離開我了,我們的孩子沒了我們還可以再生的,讓我們從新開始,在我心中,你和惠子、文君都一樣重要,永遠是我的好妻子。」
柳生娟子道:「你不要說了,求求你就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這樣我的心裡會好受一些,你放開我吧!放開我吧!」
李程錦很是傷感的道:「娟子,我……啊!我的頭好疼,啊!」雙手抱頭滾在地上,呻吟不止。
柳生娟子大驚,道:「程錦,你怎麼了?程錦,啊!你的臉……」他的頭臉已經在瞬息間化作一顆獅子頭,醜陋猙獰。
柳生娟子面色驚變道:「是獅頭降兒,一定是獅頭降兒。」
李程錦突然從地上爬起,吼叫著奔上大街。
「程錦,程錦……」柳生娟子大喊著隨後追去。
日本領事館,高山龍武剛剛走下法壇,他的左胸傷口還在流血,兩個日軍進前扶住他。
石井少光拄著軍刀,一瘸一拐的走近他,道:「高山先生,這回是什麼?還是龜縮降兒嗎?」
高山龍武有氣無力的捂著傷口,道:「不,是獅頭降兒,我要讓他做一輩子野獸,永不超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