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惠子道:「那很難說了,說不定你還會喜歡上一個有身體的女人呢!像姐姐娟子,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如果她也喜歡你,你會不會愛她?」
李程錦停頓了一下,道:「當然不會了,我有一個你還有一個文君,這輩子足夠了。」
柳生惠子道:「你是這麼想了,可是姐姐怎麼辦呢?我感覺得到她喜歡上你了。」
李程錦道:「不可能的,你別胡思亂想了,她恨不的殺了我,怎麼會喜歡我呢!再說她知道我們兩個很好的。」
柳生惠子道:「愛情要來時,是不講理由的,我能一下子愛上你,姐姐同樣也會,以她的性格,若是達不到目的,她會不擇手段的,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我真的好擔心啊!」
李程錦道:「她的脾氣是不太好,可是還不至於不擇手段吧!是你想得太多了。」
柳生惠子正色道:「我們是孿生姐妹,有心靈感應的,我說得不會錯,程錦,你答應我,不要對姐姐太冷淡,如果她向你示愛,你不要拒絕她好嗎?」
李程錦吃驚地看著她,道:「這怎麼可能呢!她是日本軍政要員,我怎麼會接受她呢!再說,我已經成家了,惠子,你……」
柳生惠子親暱的道:「程錦,我就這麼一個姐姐,其實她本性並不壞,是在軍校那些教管教壞了她,作為一個女人,整天過著打打殺殺的日子,她也是很可憐的,求求你就答應我吧!」
李程錦無奈,道:「好吧!我答應你,決不會傷害她的。」
柳生惠子開心的一笑,道:「你的話我相信,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李程錦道:「話雖這麼說,可誰又能知道將來的結局是怎麼樣的,在這種亂世中求生存,什麼意想不到的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柳生惠子努唇道:「是啊!一切還得看上天的安排,我們是不是說了很久了,我怎麼又困了。」
李程錦道:「快到子時了,壞了,你還沒有吃東西呢!快吃些點心吧!」
柳生惠子笑道:「不用了,讓文君姐吃好了,我真的好幸福啊!每天什麼都不用做,連吃飯喝茶都有人替我了,道長這個時間安排得可真好,我睡了。」
李程錦道:「傻丫頭,這也叫幸福,一個正常的人誰會喜歡這樣的生活。」
柳文君醒來,道:「你在說什麼呢?我沒聽清楚。」
李程錦含笑道:「我剛才是在和惠子說話,你這麼快就醒了,再睡一會兒吧!」
柳文君道:「不睡了,車這麼搖晃怎麼睡的著,惠子都和你說什麼了?」
李程錦道:「我們說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她讓我對她姐姐好。」
柳文君道:「這怎麼可能呢?她比我還傻,你答應她了?」
李程錦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答應她不會傷害娟子,不然她不肯罷休,你不會生氣吧?」
柳文君看了看他,抿嘴兒道:「我明白你的苦衷,我是那麼小器的人嗎?再說以後的事情,誰又能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說不定你會把我和惠子殺掉,和娟子長相廝守呢!」
李程錦笑道:「好啊!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是不是想嘗一嘗我的龍爪手的滋味了。」伸手便抓她腋下。
「咯咯咯」柳文君歡笑,道:「好了,不要碰我,我是開玩笑的,饒了我吧!」
李程錦擁抱住她,笑道:「算了,這次就饒了你,再有下次,決不輕饒。」語畢,便吻上她的小嘴兒……
老爺嶺,烈日當空,樹林中早已挖好了十幾個大坑,李程錦、孟州河及二百多個山寨弟兄隱身林中。
柳文君懷抱古箏立身古道中間,卡車的轟鳴由遠而近,第一輛滿載日軍的卡車首先現入眼簾,日軍司機見路中站著一位花朵般的姑娘,連忙停住卡車,頭車一停,後面的眾車便相繼停下。
還沒等日軍下車,柳文君已飛身而起凌空飄至車隊之中部,落足一輛卡車之頂,盤膝坐下,將古箏橫於雙膝之上,悠揚悅耳的琴聲隨即蕩起,眾日軍聽著好聽,稍一入神,便立即迷失了心智,受琴聲所控,紛紛跳下車,嘻嘻哈哈跳起舞來。
十幾輛卡車一半是人一半是軍火,柳文君見日軍已完全受控,起身向林中一揮手,二百多條漢子飛跑而出,迅速將車上的軍火全部卸下,埋在樹林中的大坑裡,表面踏實並掩蓋上枯葉。
然後出幾十人趕著滿載石頭的馬車向東飛馳而去,其餘的漢子隨後跟隨,邊走邊不斷放倒路邊的大樹,橫於路中,沒有樹的地方,便滾動山石於路中,設下重疊的路障。
柳文君又彈了一陣琴,與李程錦上馬趕回山寨。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眾日軍才清醒過來,為首的武田龍一大佐氣得嗷嗷怪叫,調轉車頭向東便追。
孟州河帶領眾漢子駕車一口氣奔到松花湖邊,卸掉大車扔進湖裡,騎馬繞行回山寨。眾日軍卡車雖快,但路上不斷受阻,連個人影也未見到。
三日後,中午,眾山寨的弟兄相繼回到山寨,歡聚一堂開懷暢飲。李程錦、柳文君與孟州河坐在一桌。
李程錦道:「這批軍火要盡快交給游擊隊,以免夜長夢多,文君你和孟寨主留在山寨裡,我去縣城想辦法與劉隊長聯繫。」
孟州河道:「那好,你放心去吧!不要擔心山寨,鬼子的眼線很多,你要多加小心。」
柳文君努唇道:「程錦,我知道我跟你去不太方便,你可要盡快趕回來。」
李程錦點頭道:「嗯!不用擔心我,照顧好你自己。」
柳文君幫他把劍背在身上,道:「『闢地神劍』是通靈的寶劍,當你有危險時,它會發出振顫來警示你,多保重!」
李程錦雙手扶住她的肩頭,道:「老實待在山寨,等我回來,我走了。」
柳文君與孟州河送李程錦出山寨,見他上馬遠去,才回轉。
孟州河道:「夫人武功高深莫測,應該對王大俠有幫助,為何說會不方便,我真是不太明白。」
柳文君笑了笑道:「有很多事寨主還不清楚,自然很難明白,以後有機會我再說給寨主聽吧!我想去休息一會兒。」
孟州河道:「那好,夫人請便吧!」
柳文君道:「失陪了。」匆忙走回臥房,找來筆墨給柳生惠子寫了個字條,放在桌上。
夜幕降臨,柳生惠子幽幽醒來,見眼前漆黑一團,不禁吃了一驚,起身喊道:「程錦,你在嗎?程錦……」摸索著下床,點燃桌上的油燈,四下看不到李程錦的身影,低頭看到了桌上的字條。
她忙拿起,讀道:「惠子妹妹,程錦下山辦事去了,今晚不會回來,你要照顧好自己,文君留字。」「是文君姐姐寫的,什麼事這麼重要,也不和我說一聲就走了。」坐在桌旁發呆。
驀地,砰砰砰,門外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霎時間火光沖天,人喊馬嘶亂成一團。
柳生惠子花容變色,剛要走出房門看個究竟,房門突然被踹開,柳生娟子閃身而入,**的手槍頂在她的腦門上,冷冷的道:「你不是很厲害嗎?能不能躲開子彈。」砰,在她左肩下開了一槍。
柳生惠子痛叫著摔在地上,哭道:「姐姐,我是你的親妹妹,你為什麼要殺我?」
柳生娟子冷笑道:「還敢裝惠子,我撕碎你的假面具。」在她臉上一陣亂抓,驚道:「你真的是惠子,李程錦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柳生惠子哭道:「他不在山上,姐姐,好痛啊!」倒地昏厥。
柳生娟子忙衝門外大喊:「來人,快來人。」幾個日軍奔入房中。
一個日軍道:「大小姐請指示。」
柳生娟子道:「二小姐受了傷,馬上送她回縣城醫治。」
日軍應了聲,抬起柳生惠子出門。
柳生娟子走出房門,見孟州河正在與幾個日軍拚命,揮手一槍,擊中他的大腿,他不禁大叫摔在地上,被眾日軍活捉,山寨中二百多人死了過半,餘下的全被活捉,打鬥結束。
柳生娟子看著被活捉的眾漢子,道:「該死的東西,大日本皇軍的軍火你們也敢搶,統統帶走,把這座賊窩給我炸掉,撤!」
眾日軍押著山寨的眾漢子下山。
柳生府院。臥房中,柳生惠子躺在床上,傷口已被包紮好。
柳生四郎焦急的在室中走來走去,良久不見女兒醒來,歎了口氣離去。
少時,柳生惠子醒來,左右看了看,明白是回到了家裡,她掙扎著坐起,正好牆上的西洋掛鐘打起了十一點。自語:「剛醒,又要睡了,我得告訴文君姐,這裡是我家。」忙摘下胸花,用上面的別針,在左掌心,一針一滴血的刺了一個「家」字,便昏昏入睡。
柳文君很快醒來,肩下的傷口疼得她不禁呻吟了一聲坐起,驚道:「我怎麼會受傷的?這裡是什麼地方?」感覺到左掌心疼痛,伸開觀看。「家,對了,這裡是惠子的臥室,發生了什麼事,連惠子都受了傷,難道是山寨被日軍毀了?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