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珍默默地看著他,燦爛的笑著,心裡道:「傻哥哥,我沒有時間等那麼久了,你我今生注定還不能到一起,爸爸給我的暗示沒有用的,還是順應天命吧……」心有所想還是很吃力的道:「我等你……」
李程錦含笑吻了她一下,道:「起床吧!一會兒孩子醒了。」
劉淑珍含笑嗯了聲,二人相扶著坐起,各自穿著衣服。
李程錦穿好衣服,看著她,道:「淑珍,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給過我什麼暗示,你在稍微提示一點行嗎?」
劉淑珍眼圈兒一紅,又要流淚,搖頭道:「沒有意義了,哥哥不要去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我去做飯了。」語畢,下地穿好鞋,出門去了。
李程錦忙把被褥疊起,回身看著還在熟睡的何小泉,由衷的對他有種親近感,彷彿他就是他的親兒子一樣。
劉淑珍點著了火,又不厭其煩的做了同昨晚一樣的七道菜,擺上桌子後,有首先拿了一個大鴨梨切成三瓣,每人一瓣吃了。
李程錦疑惑道:「為什麼飯前要吃梨呢?」
劉淑珍呆了一下,含笑道:「有助消化的,吃吧!」
李程錦沒再多想,三人共進一餐後。
李二貴匆忙走進院門,喊道:「程錦啊!趕緊去村委會開會,書記和主任都等著你呢!」
李程錦忙應了聲,道:「淑珍,那我先去開會了。」
劉淑珍忙抱住他,吻上他的嘴唇。
李程錦反吻了她幾下,道:「好了,開完會兒我再過來。」
劉淑珍雙目含淚,點了一下頭。
李程錦有些不捨的將柔情的目光從她美麗的臉頰上撤離,匆忙走出房門。
劉淑珍隨後跟出房門,望著他的背影遠去消失在大門外,兩行熱淚滾落雙頰。
何小泉走近她,問道:「媽媽,你怎麼哭了?」
劉淑珍抹去腮上的淚水,看著兒子,微笑道:「小泉啊!記住了,從今天開始,程錦叔叔就是你的爸爸了,媽媽就要離開你了,你的人生要依靠程錦爸爸生長,你一定要乖啊!不然媽媽回來一定會兒打你屁~股的。」
何小泉疑惑的道:「媽媽,你要去哪裡?為什麼不帶上我呢!」
劉淑珍咬了咬紅唇,道:「媽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等你和程錦爸爸,你現在還不能去,好了,媽媽還有事要做,你出去玩吧!不要打擾媽媽。」
何小泉乖乖嗯了聲,走出家門。
劉淑珍目送兒子離去,眼前立刻迷茫。
村委會辦公室裡,李程錦與趙良貴、張金玉、馬三春圍坐桌旁,一起探討給二道灣村打澆地井的事。
李程錦有點心不在焉,好不容易聽到趙良貴說了散會兩個字,急忙奔出村委會大院。心中無緣的生氣一種憂傷感,三步並作兩步直奔劉淑珍家。來到家門口,見何小泉坐在大門口發呆,他忙問道:「小泉,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何小泉扁嘴道:「媽媽說她要去很遠的地方,不帶我去,我守在門口,不讓她離開。」
李程錦心裡不禁咯登一下子,急道:「媽媽還在家裡嗎?」
何小泉點頭道:「她沒有出來。」
李程錦急忙打開鐵大門,走進院子,隨著一步步接近房門,胸中的憂傷感越來越強烈,走進房門時,淚水便再也忍不住流淌下來。他狂奔進東屋,只見劉淑珍靜靜的躺在炕上,美麗的臉頰像是化過妝,嘴唇紅紅的,像是在甜睡。
李程錦沒有見到可怕的血跡,心中稍安,走近她,輕輕的道:「睡著了,幹嘛打扮這麼漂亮,像是要去相親的樣子。」
劉淑珍一動沒動,依舊那麼靜靜的躺著,雙手握在胸前,手裡拿著一疊紙。
李程錦笑了笑道:「睡得挺香啊!是不是昨天晚上累著了,你這丫頭也真是的,那種事怎麼可以一直做到天亮呢!我一晚上射~了兩次,還有點腿軟呢!你叫喊了不知多少次,哪能受得了呢!好好睡一覺吧!我坐著等你醒來。」本來說的很開心,可是淚水就是無緣無故的往下流。他笑道:「我今天這是怎麼了,這眼淚怎麼一個勁兒的往下流呢!」
這時,何小泉進門,道:「爸爸,媽媽睡著了嗎?」
李程錦忙道:「噓!小點聲,媽媽累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吧!你不要擔心媽媽走了,爸爸看著她呢!你出去玩吧!」
何小泉看了看炕上的母親,道:「我不想出去玩兒,爸爸,媽媽的臉怎麼那麼白呢!」
李程錦回頭看了看她,心裡已經感覺到不太對勁兒,可是他還是笑著說道:「媽媽臉上擦粉了,多漂亮啊!」說著,爬上炕,顫抖著手探向她的鼻孔,劇烈的一抖縮了回來,因為他沒有感覺到她的一點呼吸,熱淚泉水般的狂湧而出。他無聲的哭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何小泉立刻哭道:「爸爸,媽媽怎麼了,媽媽怎麼不說話了。」急忙爬上炕進前。
李程錦哭道:「媽媽、媽媽睡著了,小泉不要哭,媽媽睡著了。」
何小泉看著媽媽的臉,哭道:「媽媽以前睡覺不是這樣的,媽媽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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