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婷的挺身而出給了魚唯小堅實的後盾和勇氣,她點頭答應:「可以,但是得先找到芸豆,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和安日初一起失蹤。」
方可婷搖頭:「我不認為你有尋找芸豆的必要,因為如果安日初真的跟那個一碟菜有一腿,那麼當你打算以原配的身份動那一碟菜的時候,他肯定自己就會跳出來。」
鑒於方可婷說得有道理,利弊分析了幾度,魚唯小狠下心腸,決定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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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蔡依蝶,是在一周後的寧城河山大學。
畢業季的感傷在進入大學校門後猶存,可那個時候的魚唯小大約想不到:第一次回歸居然是為了抓小三。
小三小鳥依人地傍著新一屆的校草,剛結束最後一場期末考試,從暖氣洋溢的教室裡走出來,笑得那叫一個天真無邪。
方可婷褪去雍容華貴的少婦裝扮,穿著最新款的可愛俏皮少女裝,看上去的確很有學生氣,然後一扭一擺,蹭到校草邊上,問:「今晚還去藍渡幽夢嗎?」
藍渡幽夢大約是個**的酒吧,也或者是個方可婷杜撰出來的鬼魅地方,但是一聽就覺得氣氛曖昧,定是個約炮的好去處,蔡依蝶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問校草:「她是誰?」
校草也很懵,他哪裡認得方可婷,方可婷則笑了:「小哥哥不要這麼拘謹嘛,別牽了新女朋友的手就不認我們這些前任了,哦對了,上次去海邊玩的照片我已經傳到情侶空間了,記得去看哦!」
點到即止,方可婷說完這話就走,留下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的校草和暴走的蔡依蝶,蔡依蝶問:「情侶空間?除了我,你居然有和別人的情侶空間?」
校草起初也納悶,連連喊冤,隨著蔡依蝶的脾氣越發暴躁、嗓門愈發嘹亮、場面越發不可收拾,於是校草也怒了:「你不也除了我,還跟上屆學長安日初搞在一起?」
於是這對剛打算展開火辣戀情的小情人,不出三天便分手了。
魚唯小說:「離間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甚。」
方可婷說:「這還遠遠不夠。」
隨後一天,河山大學的熱門論壇內突然出現一個熱帖:是各界校草與各種女生在一起的各種照片,場景變幻莫測,場面驚世駭俗,包含了公園散步、咖吧聊天、酒吧唱歌甚至教堂前親吻等五花八門各種內容,最後發帖人在其下留言:高大上ps技術,與想愛的人在一起,不留一絲痕跡,需求請加qq……
而那許多「不留一絲痕跡」的ps技術裡,居然有蔡依蝶和安日初當初在芝加哥壓馬路的照片。
很快,蔡依蝶的那封快要沉沒的帖子被人挖出來,趨向熱門:樹敵無數的她很快成了眾人噴火吐槽的對象,紛紛指責她原來是合成的「與安校草在一起」,真假難辨時,更多嫉妒羨慕恨的人願意相信是她的一廂情願和作賤,於是自然而然洗白了安日初的過去。
無論蔡依蝶如何證明那些照片是真的,在旁人眼裡都成了越描越黑。
魚唯小說:「真是白白便宜了安日初。」
方可婷說:「寧便宜郎君,不便宜小三,何況,對你家郎君的懲罰還沒到呢。」
她雖說懲罰沒到,可不出三天,躲在暗處窺探動向的安日初,估計快要被逼瘋了,因為方可婷以探望朋友為名,天天帶著魚唯小跟傅澤見面吃飯、聊天喝茶。
方可婷對魚唯小說:「我在阿芙羅可是還有股份的,咱們三個股東見個面開個會,規劃一下公司未來的發展再合理不過,你也不必感到尷尬,放心大膽地去做,有人如果看不慣,自然會跳出來不是?」
安日初大概憋了三天,終於忍不住要派人提醒魚唯小,適可而止了,,那是在某個和傅澤單獨吃飯因為兩人都被方可婷放了鴿子的黃昏,一個小孩拿著一張卡片走過來遞給魚唯小,說:「剛才有個哥哥讓我交給你的。」
這個世上有了孩子還強迫人家孩子叫自己「哥哥」的,恐怕也只有厚臉皮不服老的安日初了。
魚唯小展開卡片一看,歪歪扭扭一行字,可見是在氣急的情況下寫的:你給我離他遠點!不許再單獨吃飯!
魚唯小笑了笑,將卡片丟進了垃圾桶。
方可婷說的沒錯:安日初果然就在附近,從未離開。
「什麼東西?」傅澤問。
「匿名信。」魚唯小說。
「誰的?」
「都說了是匿名信,我怎麼知道是誰的?」
「如果內容蹊蹺,是要報警的你知道嗎?」傅澤說,「你現在是安家的少奶奶,阿芙羅的大股東,不再是從前一窮二白的魚唯小,你走到哪裡都要注意是否有人存心害你。」
「我想這世上大概有許多人看我不順眼想要害我,但有一個人絕對不會。」
她說到這裡,不用再猜,傅澤就知道所謂的匿名信是誰寫來的了,魚唯小根本就知道人家的名字,只是不願提起罷了。
「那如果他傷害我們的女兒呢?」傅澤問,他知道芸豆被安日初藏起來了,這個偏執的男人,藏起女兒也就罷了,居然自己也玩失蹤,甚至比毛豆還要過火。
「剛開始我也很擔心芸豆,可時間一長我就發現自己沒辦法再懷疑他,他即便對芸豆不好,也不至於害她,安日初他不像你,他其實特單純特善良,他連牛蛙都不敢吃,他就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他捨不得傷害一個孩子,即便是你我的孩子。」
從不知道魚唯小對安日初這麼信賴,這是傅澤敵不過人家的地方,因為自己在她魚唯小眼裡,是個深沉且薄情的男子。
「所以你現在是在利用我逼他現身?」傅澤問。
「可以這麼說。」魚唯小說。
傅澤低頭苦歎一笑,再抬頭時,滿目的詭黠和曖昧:「那要不要玩點刺激的?你這樣蜻蜓點水若即若離的,讓我也很著急。」
「什麼算刺激的?」魚唯小問,話未說完,傅澤的唇就抵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