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拘留所裡他並沒有受到虐待什麼的,只是一個標準的單間,沒和其他人同房,在裡面呆的時間也不長,第二周週一上午就放出來了,武頂天還好心沒讓他呆太久,那遭遇說起來也就是在一個沒空調,沒電腦,沒手機,幾乎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一個人蹲了幾天緊閉,算不上太嚴酷什麼的,可那依舊讓生平第一次進班房的田導驚嚇的不輕啊,可憐一個粗壯漢子,擔心整整了七天,生怕在監獄裡面被人個雞jian了啊。
那些事那些人如果有可能他真是一輩子都不願再回想,可今天自己竟又再次遇到對方了,這只能用點兒背來形容了。
其實田越一直掛著個副導演的名字,怎麼說呢,這傢伙是正兒八經科班出身,也確實有點才華,所以才會被馮導看重帶在身邊,但是由於長相,出去也拉不到贊助,這是實在話,所以經常出門在外跑多了,看到美女他就說自己是導演,可以試鏡什麼的,加上馮導平時也指點指點他,劇組的和小圈子裡面的也給他個面子,因此能忽悠到不少妹子試鏡的機會,也潛規則了不少。
而這次來京城只要馮導有個片子要洽談,想來找點投資,他這個頂著副導演名頭,說出去好聽實際上只是在馮導面前跑腿打雜的傢伙,也只能跟著過來了,而不得不說的是以前不管是馮導還是他,還有那什麼馮導帶來的那個電視台三線小明星,對京城都不怎麼熟,來了之後他們找高檔都住不起,畢竟他們也經費有限也不能住太高檔的吶,費了好大功夫才在京城三環外附近找到了一個小賓館,以後該怎麼做也正覺得無處下手呢。
偶然間一個什麼模特公司打電話來敘舊,這不正好湊上了,馮導矜持的說了一下懶得過來,對方說什麼都安排好,酒店什麼的一應俱全,只要他們給個機會,原本對於這樣的人不管是馮導還是他都基本不會去理會,因為畢竟他們也算是圈子內有點小名氣了,只是這位模特公司趕的湊巧了,他們正缺一個熟悉的當地人帶路,外加聽說對方長的也極為不錯,他們也就答應了下來。
甚至我們田越田導心下都又升起了一些奇妙的念頭,他能聽得出對方的模特是沒接觸過影視圈的,對他們來說這樣的妞就是新人啊,聽對方的口氣,這妞似乎有點小名氣,對於干影視圈的人來說模特什麼的再有名也就那樣,只是這樣的女人一般來說更是充滿了信心和決心想把事情做漂亮,這樣的情況下馮導絕對能潛規則了這妞,而且自己都未必沒機會啊,可誰知道竟然又碰到了武頂天,看上去這模特還和周大少認識?
這點兒也太背了吧,他可沒膽子再在對方認識的人裡下手了啊。
畢竟他可是知道,武頂天這傢伙在km絕對是一號人物啊,絕對算是在km能量驚人的紈褲了,雖然他一個經常在外地跑的人或許不需要太害怕,可他老爸老媽還在那裡工作呢,戶口關係神馬的也都在,他可萬萬惹不起這種傢伙。
「哥們,怎麼了?」等文大少從廁所走回時,田越和毛玲玲早已經進了另一間包房,就剩下武頂天還等在門前,一見到武頂天臉色有些古怪,文耀頓時就笑著開口。
「沒事,遇到一個熟人。」武頂天搖搖頭,才又拉著文耀走進了包房。
接下去的時間他並不想再喝了,卻沒想到文大少似乎喝出了興致,非要又拉著他拼酒,搞得他卻也好大一陣無奈。
「彭彭彭~」
無奈中,包房原本關著的大門卻響起一陣脆響,意外的轉頭看去,武頂天更驚訝的發現推開門的竟是田越
此刻的田越依舊是黑口黑面,眼色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擠著一副燦爛的笑容「武少,我能進來麼?」
「什麼事。」武頂天真的有些奇怪,這傢伙之前見了自己那一副悲劇臉可不像是裝的,怎麼還會主動過來找自己。準備灌酒的文耀一樣詫異的掃了田越一眼,但也沒說什麼。
「是這樣的,我想向武少解釋一下上次的事其實是個誤會,我手上真有一個劇本,現在就是想把這個本子給武少看看,那次我真沒不良心思。」
見武頂天臉色不算太差,田越才鼓著膽子上前,拿出一個蘋果手機就遞向武頂天。
這些話不管武頂天信不信,他總是要說的。
而他也真有一個本子是自己挖空心思,絞盡腦汁,當做救命稻草一樣為羅鳳量身打造寫出來的,就是他在蹲拘留所那一周想出來的。
他是導演專業不是編劇專業,但在劇組打雜學習那麼久也算能自己寫點東西,不然那馮導也不會帶著他在身邊,而當時的他在拘留所裡根本不知道要被關多久,下場又是什麼,他的壓力不可謂不大,在恐怖的壓力下他知道就算武頂天想把他往死裡整,可那件事畢竟沒有證據。
連抓他進去的自己的哥們也只是從言語中知道了他的心思,沒有實證。
當時他就覺得就算武頂天在km裡權勢滔天,可中國現在畢竟也算是明面的法治社會,就算父母無法通過關係救他,可只要他敢反抗,現代社會又咨詢發達,若是把事情往網絡上一捅引來廣發關注的話,自己未必沒機會出去。
當然了,捅向網絡的肯定不能是事實,自然要經過言語加工,比如某導演偶遇街頭麗人,一時間驚為天人,簡直就是心目中最理想的女主角神馬的,結果就想上前勸說之類,卻被對方惡霸式的男朋友誤會,把自己抓了起來,再捅出對方男朋友的背景,利用一下網民們的仇富心思神馬的,影響大了,對方沒有真憑實據可不就得放人?
那的確是被他當做自救的唯一方式了。
而這件事唯一的前提就是要有一個本子,而且壞本子還不行,必須非常適合羅鳳,不然怎麼解釋自己一見羅鳳就非要說自己手裡有個本子非常適合她?
那幾天他就是沒日沒夜在構思,也終於被他在牢獄之災的壓力下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本子。
誰曾想就在他準備自救時卻突然被釋放了,出去一問才知道人家壓根沒把自己當回事,本就只打算給自己一個小教訓而已。
他雖然能理解武頂天的大度,不然換了自己的話,若有人敢那麼當著自己的面拐騙自己的妞,恐怕他的出手會更狠。
可理解歸理解那件事始終是個毒刺,讓他一想起來就鬱悶,壓抑的慌。
那個自己費盡心機想出來的本子自然也不會再去給武頂天了,還不如留給自己以後去用,要知道哪怕是現在只要一回想起那個本子,他都覺得驚艷,這玩意要是真拍出來,捧紅一圈人絕對是沒問題的。
反正武頂天也不拿他當回事,自己幹嘛不好好利用。
可誰想到今天又遇到了這傢伙,而且自己竟然又拐到了對方認識的妹子頭上,這絕對是天字第一號大悲劇啊。
萬一武大少再不滿了記起他的前科什麼的,雖然他可能在京城無權無勢,沒法馬上拿自己怎麼樣,但自己總要回km的,而且自己的老爸老媽都在那裡。
對方要拿捏他們家實在太易如反掌了
所以我們的田大副導演在剛才回到包房後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有必要緩解一下雙方的關係。
怎麼緩解?首先要做的當然是解釋一下自己當初對這有來頭的傢伙解釋自己對他的女人沒邪噁心思了。不管對方信不信,只要自己拿出本子有真憑實據,總能好說一些,解釋一下這個再解釋一下自己對另外這個妞也沒念想什麼的,他才能躲避災禍不是。
(求,快過年了,手頭寬裕的不如幾個吧,哥幾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