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玉血,可以解百毒的玉血,這天下,只有一人具有。只可惜,遠在天邊。」
、、、、、、、、、、
「相公,那藥真的可以嗎?」,原本黯淡的水眸又有了往日的神采。
「寶兒,相公有騙過你嗎?墨殤的醫術無人能及,一定可以。」拿了帕子,沾著熱水,輕輕給她擦著滿是淚痕的小臉,柔聲道,「明天一定會醒過來,會好起來的。」
「嗯,嗯,」攬上了樂墨的腰,靠到了樂墨懷裡,「老公,謝謝你!」。樂墨沒出聲,勾了勾唇,緊緊擁著懷裡的小人。只要是你守護的,我都將全力以赴。
寶兒心裡很清楚,樂墨此次定是動用了很多人,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的計劃。想著想著,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樂墨輕輕摩挲著那軟軟的墨發,眸中交匯著堅毅和複雜。
天還未亮,寶兒就醒了,樂墨不在邊上。急忙套上了鞋子,穿到了後堂西廂。丫鬟婆子已經在一邊候著了,李員外靠在一邊的榻上,半睜著眼,見寶兒來了,立馬想要起身。寶兒趕忙上去扶了一把,只是過了幾日而已,人好像老了好多歲。
李夫人正趴在床邊,李雪鳶似是還在睡著,看起來臉上似乎紅潤了讓不少,不似昨日的蒼白。寶兒有些歉疚的看了那沉睡的人一眼,她昨日不知為什麼就睡著了,原本只準備和樂墨聊一會就過來的。
李夫人給寶兒讓了地方,示意邊上的丫頭下去端些吃食,寶兒揮了揮手,趴到了李雪鳶頭邊,靜靜聽了一會。繃著的心也鬆了下來,至少她真的是睡著了。
「主子,昨日有人盯上了我們,不過請主子放心,已經全部處理了。」一玄衣男人揖手躬身在一邊。
樂墨玩弄著手裡的玉玦,微勾了勾唇角,「一切都朝著你希望的方向發展著,還滿意嗎?」語調似是輕揚卻又帶著冷冽。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玄衣男人立馬跪了下來,想要解釋,卻被樂墨揚手制止了。
「過去的,我不想再論。既然認我是你的主子,我再也不想看到逾越的事情發生。」清漠的調子,夾雜著不可侵犯的威嚴。
「屬下定當唯主子馬首是瞻,不敢逾越!」,玄衣男人精厲的眸中滿是堅毅。
李夫人從丫鬟手中接過了粥,端到了寶兒跟前,示意寶兒先趁熱喝了。寶兒莞爾一笑,接過了粥放到了床邊的矮几。
寶兒掏出了那枯瘦的手,輕輕揉了揉,卻不想李雪鳶睜開了眼。寶兒興奮的趴到了她頭的上方,正對著她的臉,李夫人和李員外也激動地靠了過來。
李雪鳶轉了轉眼睛,最後把目光鎖到了頭上的那張臉,「渴、、、」。寶兒聞聲終於軟了下來,無力的趴在了床沿邊,李夫人泣不成聲的吩咐著丫頭端茶,抱著李員外不住的流著淚,李員外也別過去了臉,伸手抹了抹。
寶兒扶起了李雪鳶給她灌著水,寶兒原本是打算慢慢餵她喝的,誰知她渴成了那樣啊,好吧,於是乾脆往裡灌了。
李雪鳶喝完水後終於來了精神,嬌氣的又衝著寶兒喊餓,李夫人在一邊歡喜的遞著粥,寶兒一勺一勺的餵著。
「死丫頭,我告訴你,姐姐我第一次伺候人,你以後可別再給我來這麼半死不活的傻妃攻略最新章節!再有下次,你就先去下面老實呆著,逢年過節的,姐姐我會記得多給你燒點紙錢的。」說完了,白了一眼那閃著光的眼睛,見那眼睛瞄著一邊的李夫人。寶兒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人家爹娘就在床邊呢,怎麼把這話都說了呢,有些尷尬的沖李夫人笑了笑。李夫人眼含笑意,輕輕拂了拂寶兒的頭髮。
李雪鳶大病初癒,也不能吃太多。那女人是飽了,寶兒可還餓著肚子呢,幸好李夫人吩咐廚房做了好些吃的,寶兒就在李雪鳶的床邊解決了。
「寶兒,給我來塊肉的,」李雪鳶伸著脖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寶兒往嘴裡送著肉粥。
寶兒笑著挖了一勺遞到了她嘴邊,當她張嘴時,又趕忙收了回來,送進了自己的嘴。李雪鳶瞪著大眼,憤憤的看著。寶兒直接把那礙事的目光忽略了,自顧自的吃著。
李夫人看著那兩人的互動,眼角染上了笑意,給自家閨女掖了掖被角道,「鳶兒,你現在還不能吃肉,等你身體好起來了,娘吩咐廚房給你做一桌子肉,想吃多少都行。」
李員外也一直坐在一邊,滿是皺紋的眼角對著濃濃的愛意,只要女兒還在,以後她想要做什麼都隨她去了,她健康,開心,就好。
李雪鳶的病情逐漸恢復,寶兒已經好幾天沒回鳳衣閣了,每天晚上樂墨都會過來陪她一會。畢竟是在別人家裡,夫妻都住著很不合禮法。樂墨幾乎沒回去過,多是在私宅落腳。除了安排必要的事情之外,多是一個人拿著書窩在榻上。
素白的錦緞繡著金絲暗紋,墨發隨意垂落在肩頭,鳳目輕佻,眼波流轉著淡淡的憂思。直挺的瓊鼻恰到好處的挺立,薄唇輕抿,嘴角掛著淺淺的淡然。勻淨盈透的肌膚很容易讓人產生錯亂之感,艷絕無雙。
夜雨初臨,屋上青瓦奏著低沉的鳴響,院中的亭閣四角微揚,仿若可以勾住天幕。燈籠伴著疾風猛烈地的晃動著,火苗驟明驟暗。立到窗前,透著薄薄的窗紙看著模糊的庭院,輕鎖著眉頭,孤寂染上了心頭。
今夜驟雨,天氣這麼冷,她一個人睡又蹬被子了該怎麼辦,不知道晚上有沒有人在邊上候著,她怕黑,起夜是不是會有人陪著,她愛半夜起來喝水,會有人備著溫水嗎?不自覺兩條眉已經蹙到了一起,眉頭籠著擔憂。
陪了李雪鳶吃了一碗粥,就被李雪鳶給推出來了。那女人不願意寶兒陪著睡,以前巴不得的事,現在卻一直牴觸著。寶兒心裡明白,她是擔心她的病會傳給自己。也不堅持,扭了扭脖子就跟著丫鬟出了屋。
這才知道外面已經狂風大作了,雨點辟啪的敲打著瓦片,伴著一道閃電,雷聲轟隆而至。領路的丫鬟聽著雷聲瑟縮了一下,寶兒籠了籠身上的單衣,笑著彎了彎眉。這樣想來,自己倒真是比一般女人強了不少,雖說怕軟的,但硬的咱不怕啊!狂風驟雨,雷鳴閃電,儘管來,無所謂。
丫鬟掌上了燈,端來了熱水,寶兒就讓她下去了。那小丫頭明顯被雷聲嚇得不輕,還是早點讓人家回去安安神吧。
看著地上的熱水,寶兒懶懶的不願動彈,一直以來,都是相公給她脫鞋洗腳的,真愁人。往床上一倒,胡亂的錘了錘被子,「相公啊,寶兒想你了!唔唔、、」,蒙著頭一陣哀怨。
樂墨嘴角輕揚,眼角含笑,他家小人第一次說這麼暖心的話,輕移到床前,握住了那兩個小腳。寶兒啊地一聲爬了起來,見到自家相公了,嗲嗲的撅著小嘴,滿臉的嬌弱,「相公,怕怕、、、、。」
「乖了,相公在呢!」,把那小人攬到懷裡,任著她磨蹭。他家寶貝越來越能耍寶了,剛才可明明勇敢的很呢。摩挲著她軟軟的髮絲,輕聲哄著,鳳目中滿是寵溺。自己被這個小人吃的死死的,但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啊!她嬌溺也罷,聰慧也罷,霸道也罷,他就樂意一輩子寵著,慣著。
窩在熟悉的懷抱,嗅著那獨有的氣息,寶兒得意的彎著小柳眉國產亡靈術士最新章節。腦袋裡撥拉著小算盤,怎麼才能把相公留下呢?晚上都沒有人抱著睡覺了,怎麼睡都睡不安穩。蹭了蹭,見樂墨也沒什麼反應,依舊那淡然的樣子。不禁有些火氣了,破男人,天天不慍不火的樣子,不急他他就老繃著,真能氣死人。
樂墨微微磨著頭,斂下了滿眼的逗弄。他家小人被照顧慣了,總是不知道去體諒體諒他的心情,現在又跑出來這麼多狼蜂,他可得好好調教一番,可不能讓那些人有一點可乘之機。
樂墨把人又放回了床上,輕咳了咳道,「寶兒,天色不早了,為夫也該回去了,自己照顧好自己啊。」說著就轉身準備離開。寶兒有點傻眼了,怎麼又要走了,不是剛來嗎?
「哎喲,好疼啊、、」,抱著肚子在床上滾著,找著空擋,偷偷瞄著樂墨。樂墨背過去的臉上綻著朗月般的笑容,嘴角邪魅的勾著一個弧度。連忙抿著嘴,微挑著眉轉身,看著那翻滾的小腦袋道,「寶兒,別鬧,相公還有事情沒有處理,明天再來看你。」寶兒一聽,真傻了,殺手鑭都沒用了?愣愣的坐了起來,也忘了喊疼這一回事了,呆呆的盯著樂墨。
樂墨有些心疼了,不該這麼晾她,想要伸手,可又忍住了。得狠點心,不然她就不知道在乎。他可以理解寶兒和別的男人相處時的那種隨意,上一世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的了的。可是,在這個世界,這種隨意很容易被對方誤解,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她對感情的理解太單純,她更不懂得如何去處理。那麼,他就得不斷的給她上上課,把自己烙在她心裡,永遠抹不掉,也離不開。
這麼個變化對寶兒來說有點始料未及,她從未擔心過樂墨會不寵她或是怎樣,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還一直慶幸自己撞到了這麼好的男人,八輩子的福分。相公怎麼會這麼狠心了?上次她做錯事了都沒這麼冷淡,還是因為這次請莫殤,真的影響到他的安排了?
漆黑盈透的眸子帶著迷茫,裹著一絲傷痛。樂墨後悔了,今天這劑藥是不是下的太猛了點?
忙蹲身到床邊,單腿跪著地給她褪著鞋子,脫了棉襪。抄起了水,給她洗著腳。寶兒傻傻的低著頭看著那正給她洗腳的男人。他真的太顯眼,美得足夠那些女人前仆後繼,微籠著的眉峰,白淨的皮膚甚至比她的還好。劍眉入鬢,側臉看似柔軟的線條卻透著剛毅。且不論他身份是什麼,就是單論人,他真的論得上絕代風華,冠絕天下。
她真的是沒過多在意過他的感受,只是一味的索取。樂墨細細的擦洗著,想要立馬把人抱懷裡哄著,可是想到他們可能面臨的以後,狠了狠心,沒有行動。
「相公,你的事比我還重要嗎?」,嬌柔的聲音仿若能把人融化了般,閃著無辜的大眼睛讓人看著心疼。
樂墨繃不住了,也不想著下不下藥,訓不訓的問題了,直接坐上床,把人揉進了懷裡。寶兒,怎麼會,相公所做的也只是嫁衣裳罷了,以後你會明白的。
此方有效,寶兒彎著嘴角,得瑟了一番。「相公,你不在寶兒都睡不好,今天鼻子都不舒服,你聽聽,」說著就衝著樂墨吸了吸鼻子。
樂墨寵溺的捏了捏,「寶兒是不是不乖,蹬被子了?嗯?」磨蹭著那嬌俏的鼻子,趁機舔了舔那嬌嫩的櫻唇。
見樂墨眸色加深,唇上熱熱的,寶兒伸手勾上了那脖子,跪在某男大腿上,魅惑的瞇著杏眼,湊近了俊臉一側的耳根,「是不是想我了?嗯?」
氣息噴薄在耳根,身體本能的有了反應。想要立馬把人壓下,又不想錯過接下來的撩撥。微微調整了下氣息,攬著人靠到了床腳,伸手扯下床幔。外面的狂風驟雨聲硬生生被隔絕,薄透的紗帳漾著晃動的燭火,溢著膩人的溫情。
細細觀察著樂墨的反應,撫弄著他的耳根,輕咬著耳垂,慢慢將唇移向那涼薄的唇角。如此行為,極具挑逗。她是在哪學的?樂墨噙著薄怒狠狠允著那香舌,不給她一點退出的機會。
撫上那結實的胸膛,扯開了他的衣帶,怎麼地也得把主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啊,任他親纏,伸手輕點著他的胸膛,引得樂墨一陣戰慄武墓。
樂墨眸色越來越深,寶兒也好不到哪去,樂墨衣服還沒被她扒光,回神時自己的卻已經全數剝落了。
努力保持著清醒,想要把樂墨推開一些,換來的卻是更緊的捆攬。肌膚相觸,揉蹭間熱浪熏紅了兩人的肌膚。
「相,、、相公,、、、」,寶兒還有些理智,她想說,這不是在自個家、、、、、,可惜,沒有機會了,弱斷的聲音,湮沒於滾滾愛浪。
昨夜的驟雨留下了些許痕跡,陰濕的地面沾著層層落葉。冷風過處,浸染著雨水的枯葉再難翻飛,一片片交疊在一起,簌簌作響。早起的夥計拿著笤帚掃著枯葉,落在門前樹幹上的鳥兒歪著腦袋啄著濕漉漉的羽毛。
一個白影從屋頂掠過,隱入一邊的小巷,鳥兒癡愣的看了看復又繼續理著毛。一切都若無聲無息般,誰人可知。
寶兒揉了揉酸酸的腰背,慢吞吞的穿好了衣衫,按著某男的吩咐又在裡面加了一件單衣。就著丫鬟端來的水,隨意洗漱一番,跑去了西廂。
「寶兒,你怎麼起這麼早哇?是不是沒睡好?我都說了讓你回家去了,我已經沒事了。」寶兒還沒插上話,「你說你家相公該恨死我了吧,還有、、、、、」
「停!」,不喊大點聲還真的壓不住那喋喋不休的嘴。不過這一個喊,不僅把李雪鳶鎮住了,還把人家爹娘給招來了。寶兒連忙收起來捂在李雪鳶嘴上的手,嘿嘿的笑著,和李夫人李員外打著招呼。李雪鳶得意的晃著腦袋,接過丫鬟遞過去的水杯,一口而盡。
「主子,景王府的郡主和王子已在桃花鎮逗留了數日。」木林一身勁裝立在一邊。
慕容昱停下了手的筆,眉頭皺了皺,「什麼由頭?」
「是以皇上五十大壽為名,聽說桃花鎮正在為皇上築壽祠,一是為了祭拜再是為了籌備壽禮。」見主子目光飄忽,又道,「主子,中城那邊、、、、」
慕容昱轉了目光,濃眉微挑,看向木林道,「這不是正好有了由頭了!」
木林眼角含笑道,「主子的意思是以為皇上拜壽為名,繼續、、」
「呵呵,吳地不正好是六叔的封地嗎,父皇也一直記掛著,本太子還要為皇上好好探查一番,以保社稷根基。」慕容昱勾起了唇角,接著道,「如此一來,父皇可是巴不得我好好勘察一番,定不會再派人來催。」
兩人目光交匯,相視一笑。木林喜色盈面,「主子英明,不僅如此,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將更為便利,就算皇上接到什麼報告,也不會再起疑心。」
似是想到了什麼,慕容昱舒展的眉峰微微隆起,當年花氏一族會在吳地消失,定和偉大的景王爺脫不了干係。六叔,看來侄兒我應該找時間去拜會一下您老人家了。
李雪鳶又能活蹦亂跳了,寶兒就打道回鳳衣閣了。虎子和小康子見老闆回來了,布匹也來不及往下搬了,立馬遠遠迎了過來。木槿、海棠、杜鵑、冬梅一個個也跑了出來,留著一幫客人在屋裡。
看著一個個笑的像朵花似得,寶兒忍不住打趣道,「一個個膽挺肥啊,你老闆我是雇你們幹活的,現在都把攤子給撂了,我還怎麼賺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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