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頓覺渾身發顫,這個身體太敏感了,經不起一點誘惑。對,不怪我,是這身體的原因。
經不起那男人的逗弄,沒一會,就輕輕呻吟著。心裡想著要矜持些,可是本能卻迎合著。
折騰到了大半夜,某男才給了某女睡覺的機會。早上,天剛擦亮,樂墨就輕輕起了身。屋裡還是昏昏的,怕影響那小女人睡覺,樂墨摸著黑起了床,也沒有點燈。
拉上布簾,在外間生了火,給寶兒蒸了兩個蛋,又切了些蔥花,拌了些面給她烙了兩張餅。把烙好的薄餅放到了篦子上,和蒸蛋放在了一起。
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把寫好的字條放到枕邊。吻了吻那嫩嫩的臉頰,給她掖了掖薄毯,這才出了門。
到了鎮裡,太陽已經快到半空。他此次不只為了布莊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寶兒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在城門口等我就好,不用跟著來。」樂墨淡淡的說道。
張大叔弓著身子,退了回去,立到了牛車邊上。
樂墨直接去了李記茶鋪,店裡剛開張,夥計快步把人引到了座上。
「客官想喝什麼茶?我們有、、、、」
「我找李雪鳶。」打斷了那夥計的話。
「不知客官是?」,能直呼她家小姐名字的,而且氣質如此出眾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夥計瞅著臉色,輕問著。
「我叫樂墨。」
「那樂公子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示意邊上的其他人招呼著,顛顛的跑去了後堂。
李雪鳶打著哈欠出來了,見了樂墨,不自覺理了理衣服。打了招呼,坐到了桌邊。
「寶兒呢?就你一個嗎?」正襟危坐著,示意樂墨喝茶。
樂墨轉著手裡的茶杯,眼睛盯著那杯中茶葉,「昨天,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嗎?」
「嗯?」,李雪鳶眼睛咕嚕了一圈,莫不是寶兒回去還在生氣,他家男人都跑來問罪來了。怎麼回答才好呢?
「我,我、、、」支支吾吾的,樂墨抬起眸子,掃了一眼。李雪鳶頓時紅了臉,忙低下了頭。「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只顧著和別人說話,把她丟一邊了,後來她出去了我都不知道。」
「沒別的了嗎?」,不禁蹙了蹙眉。
「沒了,真的沒了。後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最後她自己回來的。」李雪鳶保證似得瞪著眼睛,看著樂墨,又很快低下了頭,揪著袖子。
樂墨放下杯子,皺了皺眉,寶兒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煩憂的。
那候在邊上的夥計忽然想起昨天,是一個男人把樂夫人送回來的。也不知該說不該說,不安的在邊上搓著手。
樂墨抬眼看向那夥計,那夥計頓時有些發抖。李雪鳶也注意到了,「小林子,你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見是自家小姐問話,安穩了不少。
「什麼該說不該說,說極品美女養成系統全文閱讀!」李雪鳶最怕磨嘰的人,見他吞吞吐吐的,拔高了語調。
小林子轉向了李雪鳶,弓著嬸子道,「昨天下午,小的看見一位公子把樂夫人給送回來的,樂夫人還說了一些感謝的話。那公子還讓樂夫人以後小心點,不要單行。小的該死,小的不知道這能不能說。小姐要寬恕小的啊!」小林子有些發顫的跪到了桌邊。
樂墨微瞇了瞇眼,李雪鳶有些急了,「那人是不是穿著藍緞,長得很俊。」
「不,不是的,那公子穿著白色錦緞,樂夫人好像叫他木公子,我也沒聽清楚。」看小姐急了,小林子趕忙辯解。
樂墨沒做停留,起了身,向李雪鳶施了一禮,轉身出了茶館。迎著陽光,眸中帶著一抹思忖,木公子,看來,我有必要去拜會一下了。
「我早就盼著你能來了,怎麼到了今日才來,可是讓我好等啊。」慕容昱伸手示意樂墨坐到了榻上,親自倒了茶,遞了過去。樂墨起身躬身接了茶,坐下了。
「是子軒失禮了」樂墨輕聲應著。
「你能來就好,怎算失禮。」慕容昱輕揚著嘴角,眼角含笑。
「子軒今日有些魯莽了,可是還是想要知道一些事,還望木公子見諒。」樂墨眸中輕漾細波,對上了那張同樣平靜的臉。
慕容昱輕蹙了蹙眉,「不知子軒所為何事?」
「是為拙荊。」眸中帶著肯定和堅毅。慕容昱竟感覺到了一些壓抑,抬眼對上了那雙平靜卻看不透的眼睛。
慕容昱本沒打算再提這事,轉念一想,這次也許是個籠絡的好機會。
「樂夫人竟沒告訴你?」慕容昱拖長了音線,如此一來,樂墨眸色有些深沉了。
「嗯,該是怕你擔心吧。」看著樂墨的臉色,又道,「昨天我遇到樂夫人時,樂夫人臉色蒼白,正被四個色痞圍著,幸好我會些拳腳,制服了那四人。樂夫人緩了好一會,才回過勁來。」看著那青筋凸起的額頭,又道,「子軒放心,那四人已經被我派人處理了。」說完,提起茶盞,透著指縫,彎了彎嘴角。
樂墨面色已完全冷了,放在身側的手,已經握成了拳,手背青筋暴起。
已不想再做停留,起身準備行禮。
「子軒,那四人是受人指使,我還正在調查,一有消息,我立馬派人通知你。」
「多謝!」揖了一禮,踏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明香酒樓。
慕容昱立在窗前,看著那清冷的背影,眸中劃過一絲困惑。復又坐回軟榻,把玩著一支翠色小筆。
張大叔見樂墨回來了,不動聲色的套好了車,把牛車轉好了方向。樂墨低垂的眸中帶著一抹狠厲,抬眼時,滿是冷漠和疏離。他沒有上車,徒步走著。張大叔牽著牛車,走在側後方。
「我到底是誰?」,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憤怒卻又是壓抑著,恍若稍有不慎,就會爆發一般。
「主子,你不要逼我,我不能說。」昏啞的嗓音,帶著悲傷和無奈。
樂墨大步邁著,墨發橫飛,揮手襲向一片灌木,那片灌木直直被削了一半,枝葉紛落。
不知過了多久,終是抑住了心中的怒火,轉身才知道張大叔已經跪在了一旁。
「起來吧,趕車。」語氣平淡,沒了初時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