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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紫籐 文 / 無限叔

    一眾輪迴者見大好一位初二少年,生生被大叔忽悠成了中二少年,忍不住都翻起了死魚眼。不過,在座諸人並沒有什麼愛多管閒事的主,也就沒人站出來多說什麼。

    笪樞玩性大發,還準備再忽悠這個新入中二生幾句。不想,人模狗樣的紫籐老師已經站在輪迴者們面前:「打擾一下,諸位看起來不像我校的相關人員。」

    瞬間,輪迴者們的目光就集中在了軍校高材生身上。顯然,這種時候,該由他這個大家默許的隊長應付。

    「沒錯,我們是中國來的遊客。為了尋找刺激,偷偷潛入了你們學校。」高材生的答覆雖然算不上漂亮,但也沒有什麼大漏洞。最起碼,他的說辭解釋了一群異國人為何會出現在封閉的校園內。

    「哦,那麼身為床主市的市民,我紫籐浩一有義務為諸位盡到地主之誼。」紫籐的目的顯然也不是刁難諸人,他友好的笑了起來。「身處異國他鄉,遭遇了這樣的災難,想必諸位也需要一個稱職的嚮導吧?」

    高材生扶扶眼鏡,大有深意答道:「是的,但在這種狀況下,我們要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嚮導。」

    「……」

    兩個眼鏡青年彼此對望,似乎在通過眼鏡進行隱秘交流。

    「原來如此。」兩者經過剛才一番互視,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紫籐老師轉身走向學生們,而高材生也低聲向眾人叮囑:「待會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擅自參與進去。」

    說著,還特意瞅了笪樞一眼,讓其不由翻起了死魚眼。

    「剛才真是感謝諸位向我們伸出援手。」紫籐老師先是向最先登車的學生們真誠道謝,接著把目光轉向身邊的毒島冱子,試探道:「諸位的首領,是毒島同學嗎?」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就為之微妙起來,好多學生盯著毒島冱子的目光充滿了不服氣的意味。毒島冱子明顯感覺到了這變化,她不快地看了紫籐老師一眼,解釋說:「不,我們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團結在一起而已。」

    「這可不行!」紫籐借題發揮,像個找到舞台的表演家一樣振臂高呼:「這可不行,為了活下去,承擔一切的首領是必不可少的!」

    一群高中生,陡然身處地獄一樣的末世,自是免不了人心惶惶,不知所措。此時,聽到剛才拯救他們的紫籐老師似乎有意承擔責任,一個個彷彿找到了主心骨,雙目大熾。

    拋出了這個甜美的誘餌,紫籐並沒有急於求成,逼迫眾人承認自己的地位。而是趁著現在掌握著主動權,非常聰明的開始實幹。他就像一個勞心竭力,真正為眾人著想的首領一樣,馬上開始策劃:「諸位,沒有明確的目的和詳細的計劃可不行,大家接下來都有什麼打算?」

    「目的?當然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了。」

    「沒錯,只要撐到政府派遣的救護隊到來,我們就得救了。」

    「沒錯沒錯!」

    車內絕大多數學生都有著同樣的意見,認為自己只是無力的學生,應該等政府的救援。

    「你們適可而止吧!」突然,粉頭髮的雙馬尾高誠沙耶怒氣沖沖站起來對所有人吼道:「剛才新聞上已經報道了,米國、英國、意大利、華夏……全世界現在都氾濫著人吃人這種事。你們難道還天真的認為,政府尚有餘力來救助床主市這個僅僅有一百萬人口的小城市?」

    「不會吧?」

    「那救援呢?」

    「騙人,一定是騙人的!」

    高誠沙耶的話,讓學生們頓時恐慌起來。就在這一片亂糟糟的嘈雜聲中,紫籐老師鎮定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同學們,大家原諒高誠同學吧!」

    霎間,車廂中為之一靜。身為當事人的高誠沙耶滿臉莫名其妙,其他人則將視線集中在紫籐老師身上。

    萬眾矚目之下,紫籐老師緩步來到高誠身前,慈愛地伸出手,似乎想撫摸她著頭。

    「啪!」高誠卻絲毫不領情,一把拍掉了紫籐的手,滿臉厭惡之色:「收起你噁心的虛偽假笑,我都快吐出來了。」

    好意遭到踐踏,但紫籐老師依舊滿臉都是慈愛之色:「高誠同學,已經沒關係了。」

    「呃……你腦漿被死體啃光了嗎?在說些什麼鬼話?」

    「沒關係了,這裡是安全的。一個沒什麼戰鬥力的少女,在那種殘酷的環境中生存下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你莫非是個神經病?」高誠聽得滿頭霧水,只能得出這個結論。然而,此言一出,立刻就捅了馬蜂窩。

    「高誠,快給紫籐老師道歉。」

    「你都說了些什麼?」

    「太過份了。」

    「沒關係。」紫籐制止了眾人的指責,溫柔注視著惡意中傷他的高誠安慰:「高誠同學,人不能因為受到了傷害就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中,要勇於面對現實。」

    「原來如此,高誠同學才是精神不正常的那個吧?」

    「這叫什麼?被害妄想症?」

    「那麼……剛才說的新聞,全世界都已經這樣那個?」

    「像是笨蛋嗎?精神病說的話也相信!」

    「沒錯,那也一定是高誠自己妄想出來了。」

    「同學們,高誠同學也是可憐人,請大家不要責怪她。」紫籐老師擋在高誠沙耶身前,彷彿要將她護在身後似的,凜然大吼。

    「紫籐老師好大度!」

    「紫籐老師你太棒了!」

    「我選紫籐老師當首領。」

    「除了紫籐老師,誰當首領我也不答應!」

    不知是誰帶的頭,眾人開始狂熱鼓掌。

    「怎麼會這樣?」高誠沙耶臉色迷惘,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精神病。倒是她鄰座的胖子宅臉色複雜,道出了原委:「我明白的。人類在遇到不願意面對的事情時,會閉起眼睛,什麼也不去看。」

    高誠沙耶默然無語,頹然坐倒。她明白,大勢已定,紫籐的首領地位,已經無人可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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