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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地獄 文 / zgxjyu

    地上的血就汪在腳下,浸紅了他那精美的金邊黑靴,讓他躲無處躲藏無處藏。

    那還未乾的血跡,還有那尚未來得及穿上衣衫的被辱女子,顯然這個村是才被洗劫過的。

    屠殺過後的村莊如同在地獄裡一般。在村前那片狹小的打麥場上,很多手無寸鐵的百姓被他們殘忍的用刀劍殺死。

    為了保證村民無力再行報復,甚至連孩子都不放過。

    村民們身上多處砍傷,證明他們不止一次被人砍殺。這短暫的存活時間卻讓他們飽受折磨,看著自己的妻女被人侮辱,兄弟子侄被人殺害,自己眼睜睜卻無法立即死亡。

    這些暴徒不放過任何一個被他們發現的女人,很多婦女被人蹂躪後赤身**的扔在空曠的麥場中。

    或許連他們也認為大興的女人受辱之後斷沒有活下去的道理,所以才沒有下手砍死她們吧?

    梅香儒到的時候,他們中很多人被砍去了胳膊砍去了腿,人依然還活著,他們只能默默忍受這死前的痛苦。

    看到梅香儒過來,他們發出無力又嘶啞的呼救聲。

    梅大人的臉瞬間慘白!在經歷了初始的恐懼之後,憤怒已主宰了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蚩戎人分明沒有把這些大興百姓當做與他們對壘的敵人來看,而是以屠夫對待宰殺的動物般懷著極大的對殺戮的熱情和對生命的殘忍用刀劍肢解這些村民。他們暫時不會立刻死去身體重複地被刀劍劃傷,從他們那乾裂的唇,嘶啞的嗓可以想像他們曾經怎樣的哀叫、呼號。

    屠殺者卻沒有一絲多餘的憐憫給他們,任他們慢慢在自己血液的包圍中失去生命。

    梅香儒的手早已緊握成拳,眼中燃燒的火苗不足以形容他看到這一幕時心中的憤怒和震驚。

    他突然咬牙切齒的叫了聲:「張正彪。」

    陳烈和張正彪這時已站到了他身後,從他們那平靜的眼神來看,他們早就得了探子的匯報,知道了發生的一切。

    張正彪踏上兩步沉聲應諾。

    梅大人一臉凜然的咬牙道:「辱我大興百姓者,必死。探查他們所在,圍殺他們。」

    張正彪領命,叫齊人手,騎馬轟然離去。

    梅大人痛聲叫過陳烈道:「你安置一下這些村民吧!」

    如果說,昨天讓他殺蚩戎人,還只是出於一種形勢使然,他對他們沒什麼深仇大恨,沒有民族大義,那麼今天所見的一切,足以讓他完成要殺光他們的心理建設。

    他在這世上不再是看客!他現在親身體驗這裡百姓的苦,親眼目睹百姓的痛,讓他怎麼能再超然物外。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曾經鮮活的生命。那些初生嬰兒甚至於還包著各色顏色鮮艷的花被。那流出的血卻讓被上的花兒黯然。他雖然沒聽到他們臨死前稚嫩而無力的啼哭聲,心卻緊緊的抽在了一起。

    如果一定要有人入地獄,那就讓他去吧!他不再想自己會轉世投胎個什麼人,他不再想怎樣回到原先的世界,甚至於不想要怎麼在這個世界混個風生水起,在現實面前這些個人私利,這些無關緊要的榮辱太輕太輕了。都不足以引起一點心靈的波動。

    這一刻他完全與這世界的人,這裡的百姓,這裡的生活融成了一體,沒有什麼大義凜然的高風亮節,沒有什麼崇高理想只有對人的尊重,對社會的責任,對自己的承諾。

    如果面對這樣的情景他還袖手旁觀的話,那他就成了這些屠夫的幫兇!

    做為一國宰相,他捨棄自己的責任,那他就成了這場大屠殺推動者;他要退讓的話等於是把大興百姓拖進屠宰場。那和他親自參與謀殺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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