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梅宰相還在廬州府跟府伊蕭長順鬥智鬥勇呢,至於他說的一定能搞定的糧草確切說還沒一點譜呢!
原來,三天前他帶著三千多精銳,才走進鳳鳴山不久就有探路的匯報說:連日降雨,前面山體滑坡把路堵死了。
他命人原地休整,等探子們找到另一條從山谷中直穿碴岈和暢州邊界處的荒廢了的商路才重新整隊開撥。陳烈又留下人手通知後面的人。
這條路原是商家販夫的馬隊走的路。後來通往廬州府的大路通了才沒人走了。
道不好走卻比原來的路還要近些。只半日他們就出了山口,算是進入碴岈郡和暢州的邊界山地了。
突然間,隊伍離開了原路,向山上樹林岔去。
梅香儒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人就被大畚從轎中抱出,攜到了山上一片茂密的樹林子裡。
幾個抬轎的把轎子藏在山下一處凹處,用草掩了才跟上來。
陳烈還在招呼後面的人,山體另一側的廝殺聲已傳了上來。
梅香儒也不等人上來匯報情況,就讓大畚攜他過去瞧瞧。
翻過山頭,就在山坡下有兩撥人馬戰在一處,喊殺聲便是從這裡傳上來的。
只見足有四、五千人之多的一幫身穿褐色皮甲,騎著各色健馬的蚩戎兵把一幫著各色雜服,手拿各式武器的人團團圍在山坳裡絞殺。
被圍困在中間的人雖只有一千多卻勇猛異常。
那些人馬首向外,馬尾沖內圍成一圈,配合默契,團結異常。只要有人受傷或倒下立時有上補上。為首的一人一把六尺多長的砍山刀左掄右砍一刀揮下就掃去一片,遇著死,碰著傷。自己身上也被鮮血淋了個透,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任是如此,蚩戎那邊人太多,又不比他們弱,他們圍成的圈漸漸在縮小。
山上觀戰的梅香儒沉聲問大畚道:「那些被圍的是些什麼人?」
大畚低聲道:「看那行頭像是山匪。」彷彿為了印證他的話似的,這邊話音才落,那撥被圍著的人馬中原本垂在桿上的一面旗子被山風一吹展了開來。
大畚和梅香儒都看清了,上面赫然寫著大大的一個孫字,綠面的旗子上金線繡邊很是張揚。
大畚道:「孫……應該是碴岈境內虎狼山上的奪命三郎孫震山了。」
這人梅香儒早先在選擇走哪條路時也聽陳烈說過。因為改道後會路過他的地盤所以陳烈特意給他介紹過這位孫大土匪的生平。
這位孫大土匪可謂是一名義匪,不但從不搶掠山下百姓,更是這一方的保護神。
山寨附近的百姓盡皆在他的保護範圍之內。
他呆的地方屬三省交界處,原本太平的一方聖土卻成了一些作奸犯科者和土匪山賊的聚集地。
霸上多山本是這些惡人的好去處,因著那裡的武林大俠們好管閒事,這些人多是罪大惡極者,哪裡敢在大俠們的身邊做窩。只好流竄到這三不管地界來。
這裡物產豐饒,打劫收穫也比別處多不說,就像孫震山這樣不打劫,自食其力也能好吃好喝混個肚兒圓。
這些人也有一個原則,只打劫富戶、百姓,不惹官府,因此與三省官府算是達成了默契,官府任他們胡作非為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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