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有人對自己算計好的事又落空心生怨恨。
吏部右侍郎索祥熙一挨朝會結束就急急的往府中趕,進了府門直奔自己書房中套的一間密室中。
他對密室中一個帶著面具的老年男人恭敬的行禮後,惶惶的說道:「先生,今日皇帝老兒突然改口,只在黑河一府中執行新政,朝上並未出現我們預期的爭鬥。下一步該怎麼辦?」
那老者冷酷又嚴厲的掃視他一眼,恨聲說道:「我已得了信,梅小人今日送給那姓屠的一封信,姓屠的早朝前見過狗皇帝,這少不的是那梅小人的主意。你不用驚慌,老師我自有辦法,先靜觀其變。」
索祥熙像得了主心骨般,很快鎮定下來,再次行禮告退下去。
那老者在牆上按了一下,很快從一扇隱在牆上的門裡走出四個身著黑色勁裝又以黑巾裹頭包面的強健漢子。
四個漢子見到老者後,無聲的下跪行禮,就那樣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靜候著。
老者凝視四人許久後,威嚴的命令道:「你們今晚就出發卻取梅香儒的人頭,那個梅奸人一日不死,你們一日不歸。」
在雨霧中急行軍的梅相爺還不知道,他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有一隻幕後的黑手,正悄悄的伸向他。
就在這天晚上,梅相爺所在的大興東南的霸上郡因著連日來的暴雨道路已變的非常泥濘。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色中,又大又急的雨點織成一張濃濃的雨幕。
霸上郡的驛站東廂房中,淡黃的燈光明明滅滅的在窗上閃爍,四周卻隱隱閃過些黑色的人影。
只聽「啊!」一聲慘叫從房中傳出來,那叫聲淒厲厲的劃破天際,驚起夜鳥無數,隨後就是壓抑的嗚嗚聲。彷彿什麼人被人用毛巾堵了嘴,在嚴刑拷打下發出的那種叫聲。這無處不在,又淒婉悲慘的叫聲讓房子四周的黑影止不住的哆嗦了下身子。
在天堂和地獄剛做出抉擇的梅香儒再次迎來了上帝對他的極大考驗。
鄭申群不無惱火的看一眼被小童摀住嘴的梅相爺。他也沒想到連日陰雨讓梅相爺在冰原上凍壞的腳疾爆發。
梅相爺提著雙腳不敢放在地上不說,還堅持要把腳放在火爐上烤著,燒傷了都不自覺。
只這樣也就罷了,梅相爺不是叫痛就是叫冷,人也嗚嗚咽咽哭又不像哭叫又不像叫弄得鄭伸君心中煩躁不已。
他這腳疾是舊時痼疾,一時半會也難以根治。鄭伸君是郎中自然知道這傷已浸入腳骨中,犯起來要人命,那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滋味。所以他才不顧急行中路途之上多有不便,讓小童放了銅炭爐在大轎中,燒了藥湯不停的用滾燙的藥湯給梅相爺泡腳,停下歇息時就用針灸了火給他紮腳上的穴位。這才能把他腳上的寒氣從骨頭裡撥出來。
用沸湯泡腳時梅相爺還能哼哼唧唧勉強忍住,到了針灸時,鄭執事不過才把針灸熱,離他的腳還有幾尺遠呢,梅相爺老遠的瞥見就眼淚鼻涕的流了一枕頭。
嘴裡更是在鄭申君抬手時就開始大叫不止。針還遠沒扎進他的腳呢!叫的鄭伸君心裡毛毛的,準頭都找不到了。
直到鄭申君幾次捏著銀針灸了舉起又放下,涼了又炙,再舉起,再放下,也沒能紮下一針去。
鄭執事的那個很有些傲氣的小童再也受不了梅相爺的還沒扎到就呼痛不止,提起塊帕子直接捂到梅相爺的嘴上。
梅相爺嘴裡的尖叫聲是沒了,可烏溜溜的大眼裡撲簌簌的滾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兒來,那樣子看起來極是招人憐。
鄭伸君強扭過頭去不看他,硬起心腸一針針紮下去。梅相爺的嗚嗚聲再起,房外的陳烈,心都跟著顫顫的抖起來。
)為您提供最優質的小說在線閱讀。
手機用戶可訪問wap.觀看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