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只當相爺又請了什麼高人,教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施錦龍卻不這麼想,這些東西他從來沒聽過,更沒見過。
高人,自己不就是相爺請來的高人嗎?為什麼不知道。
他仔細的觀其言洞其形也沒發現梅大人有什麼異樣,只好悶悶不樂的拿著代筆師爺記下的講授內容,去訓練那些個大老粗去了。
梅香儒一進自己的臥房,倒在那張寬大柔軟的床上,人就徹底地散架了。
只見他四肢攤開,嘴裡哼聲不斷。
連日來的奔波,勞累過度的惡果終於在這一刻集中爆發了。
他渾身肌肉開始抽縮那酸痛的感覺讓人說不出是痛還是什麼滋味卻錐心刺骨到讓你無法忍受。
好在小廝們早有經驗,放塊帕子在他嘴裡,他緊咬住,那慘叫聲就變成嗚咽不清的悶哼聲。
鄭執事很快被請了來,當他號完脈後臉色難看的嚇人,小廝們被嚇壞了,沒一個敢問他相爺怎樣了。
鄭申君很快的攜了梅香儒到溫池中。很久之後梅相爺才鬆開緊咬著的牙關,嘴裡那塊帕子隨著張開的嘴唇掉進池中,慢慢沉下水去。
李慕道和蘭如心很快被叫了回來。
大總管聽了信也趕回了相府。
這時的梅相爺被鄭申君夾在腋窩下,耷拉著腦袋,看起來極是頹廢。
梅香儒自己其實全身麻木已失了知覺,無力的翻看大總管一眼。
總管詢問的眼神看著鄭申君,鄭申君的下巴沖李慕道抬了一下,沒好氣的甩了句:「問他。」就氣呼呼的扭過頭去,不再言語。
李慕道這時已蹲伏在池邊開始給相爺號脈,片刻之後他垂頭喪氣的對大總管說了句:「那藥引子停了之後就會出現全身肌肉抽搐,酸痛不堪。」話沒說完,人卻對著鄭執事深躬一禮道:「相爺當初用藥引子換血就知道這後果,這只是個得過且過的法子而已。鄙人學醫不精,還請鄭先生多多指教。」鄭執事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只對蘭如心說了句:「一會你給相爺按摩一下,也許會好受些。」蘭如心無聲的點了點頭。
幾個人心情沉重的看著梅相爺,梅香儒想揮手讓他們下去休息,那麻木腫脹的手臂卻不能移動絲毫。想要說句話,嗓子卻又生澀到拉不動扯不開。想要衝他們眨眨眼,讓他們放心,費了老大的力卻是徒勞,別人看著只是翻了下眼皮子。無力的垂下頭,任他去吧!
梅香儒知道在這沒有檢驗儀器的年代換血是是很危險的,沒想到還會有這樣可怕的後遺證。
他現在懷疑這小子的魂魄根本不是被雷劈走的,絕對是自己害怕當了逃兵。只有他這個冤大頭被雷劈下來了而已。
他把個一團糟的爛攤子和一副求死不能,求活不得的破身板甩給他,讓他活活受這罪,不如來碗毒藥死了算了。
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皇甫淳熙,梅香儒一下想起自己不是曾經花了十萬兩銀子買兇的嗎,怎麼到現在沒見動靜?心中暗罵這古代的殺手磨磨蹭蹭太沒效率。
前些日子他還在痛惜那十萬兩銀子花的不是地方,此時他已在盼著那些殺手快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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