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歌早已看出小偷的企圖,又再次閃身到他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秦可歌不作攻擊只是守備,她想要看看這小偷有多少能耐。
又是被攔住,速度快到不敢讓人輕視。小偷轉身一個踢腿的同時又抽出了另一把刀,雙手輪流著揮舞軍刀,再配上他敏捷的身手,讓秦可歌越發覺得有興趣。她已經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來到現代後,除了林藝清就沒有人和她對打,而林藝清的柔道招式她已經摸得清清楚楚,早就失去了興趣。
眼前這個小偷的出招套路和林藝清不同,讓秦可歌既興奮又新鮮。秦可歌認得出來,小偷用得是散打和泰拳,她雖知道卻沒有親身實踐過,興致盎然地左閃右避,看著小偷出手。
最後秦可歌決定放棄內力和古代的武功,使出在武館學到的現代招式,實打實地和小偷來一次對打。秦可歌覺得迎面一陣風,是對方的勾拳,速度和力量都是發揮到了極致,秦可歌淡定地站在原處,一手握住對方的拳頭,再靈活轉身給了身後之人一個肘擊,重重地打在了對方的臉上,再趁對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地甩了一個過肩摔。
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大男人就這樣被她摔在了地上,男人再一次失算,再一次沒料到這女人居然這麼有力量,他握緊手中的刀子,站了起來。秦可歌伸出來的手往自己的方向彎了彎,示意他繼續。
秦可歌原以為小偷會繼續和她對打,卻沒想到對方手上的軍刀一把接一把地向她甩了過來,秦可歌一手接住一把刀,小偷又抄起餐桌旁邊的椅子砸向秦可歌,趁著秦可歌閃身躲避椅子的時候,小偷飛速跑向古長今的房間,把門關了起來。
可惡。這賊人甚是狡猾。這家中的每一樣東西,秦可歌都捨不得打壞,包括這房門,她迅速掏出鑰匙開了房門,往窗戶邊看,小偷已經順著水管在往下爬。秦可歌欣賞地看著小偷靈活敏捷的身手,笑了笑。
使出輕功傾身飛了下去,在小偷充滿驚嚇的眼神中提著他的衣領,重新回到了客廳之中,秦可歌把人扔到地板上,「你逃不了。」小偷嚇得一邊後退一邊警惕地看著秦可歌,他到底遇上了什麼樣的女人。
「說吧,你在找什麼東西。」秦可歌好整以暇地看著小偷,說話期間還動手把剛才被小偷砸得亂七八糟的椅子一個一個地擺放回原位,小偷想趁其不注意有所動作,秦可歌學著他剛才的手法,甩去了一把刀子,小偷驚慌地立馬接住。
身手果然了得。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秦可歌決不相信這人只是為了盜竊財物,他的背後一定有人。秦可歌上下打量著小偷,換做是古代,她多得是辦法讓他招供,只是那些方法不能用在現代。
「別白費心思了,我不會說的。」小偷擦去嘴邊流出來的血,剛才他被秦可歌那一摔震得他全身發疼。「你是死士嗎?」秦可歌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疊在腿上,優地和坐在地上的小偷說著話。
「我們行內有規定有合約,是不會出賣僱主的。」乍聽之下,似乎又不是死士,但卻又像是死士,秦可歌不知道這用現代話該怎麼稱呼。
「你未免太看輕我了。」小偷憤憤然地看著秦可歌,居然這麼悠閒地用一副談論天氣的口吻,問他的話。且不說他會不會供出幕後僱主,光是秦可歌這態度,他就覺得他被輕視得徹底,卻又覺得可恨,他居然連一個弱女子都打不過。
「你可以試試,你走不出這屋子。」秦可歌心想,真不是她輕視敵人,而是實力有差距,她也想尋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好好地比試一場。實在是太久沒有遇上能對打的人,她才會遲遲不拿下這小偷。
小偷在一步一步地後退,秦可歌一步一步地逼近,儘管是籠中之鳥,秦可歌還是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小偷看向身後又警惕地看著秦可歌,前面有敵人後面是陽台,左右兩邊都是書架,他手握住書架上其中一個古董,秦可歌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許變化。
一股腦地抓起書架上的古董往秦可歌的方向扔去,秦可歌不閃不躲,把古董全部接住,放在地上,小偷砸古董還不夠,還砸她的鎮紙和石墨。古董是她的寶貝,石墨鎮紙是古長今挑選給她的禮物,又怎能任由別人破壞。
秦可歌甚至沒有一秒的遲疑,她直接朝小偷打去一掌,把人打飛到陽台,撞上欄杆再撲倒在地上,小偷慢慢爬起來,牙齒都被打落了,混合著血水吐在地上。眼看是走投無路,留在這裡是死,回去也是死,還不如就此解決。
小偷從陽台往下一看,底下是一大片空地,秦可歌在向他走近,「你什麼也別想知道。」說完便撞破玻璃從陽台上縱身跳了下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秦可歌冷冷一笑,跟著縱身而下,快速抓住小偷的腿,轉換了身形,腳尖踩住樓下業主的陽台頂,借力把小偷甩回了陽台,點了他的穴道,小偷動彈不得,頹然地坐在陽台上。
秦可歌把人從陽台拉回客廳,拿起手機撥打了110,既然他不肯說那就等警察來辦案吧,小偷聽著電話聲,不作任何掙扎,他知道掙扎也沒有用,連個尋死的機會都不給他,現在又被這奇怪女人制住,動彈不得。他還能奢望什麼。
當古長今回到樓下時候,已經看到鳴笛的警車和不少圍觀的住戶,古長今拉住其中一個住戶詢問,對方告訴她,是有住戶遭了小偷又抓住了小偷。古長今條件反射一般衝入電梯,電梯門剛打開她就擠了出來,果然如她所料,是自家又遭了小偷。
古長今走入家中就看見秦可歌在陽台邊和另一個男人在說著什麼,那男人居然是趙進。「可歌。」古長今顧不上什麼禮貌什麼客套,直接奔到秦可歌身邊,握住她的肩膀來回看了幾下,「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玻璃是怎麼回事?」
「我沒事。我抓住小偷了。」秦可歌柔聲安慰著古長今,古長今卻用力把她摟緊,「笨
笨蛋,要偷就讓偷好了,誰要你抓人,萬一受傷怎麼辦。」秦可歌貼著古長今,聽著她充滿關心和擔心還夾雜些埋怨的念叨,心裡甜滋滋的,渾然不知身旁站著的趙進正在盯著她們兩個若有所思。
秦可歌回抱著古長今,貼著她的耳際,「你的警察前任還在呢。」說完便放開了古長今,古長今哪管得上趙進,她緊了緊手臂不讓秦可歌離開,又轉過頭去對趙進點了點頭,趙進臉色不大好,只是彆扭地看了一眼秦可歌,微微點點頭。
「長今。」趙進見兩人旁若無人般摟著,越看越是不舒服,乾脆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視,成功吸引了古長今的注意,「秦小姐說這次的小偷和上次的小偷也許是同一個人。」古長今有些驚訝地看了看秦可歌,秦可歌朝她點了點頭。
「我沒有實質的證據,但是從他的身手反應還有穿得軍靴,判斷他是上次那個小偷。」秦可歌說完,又對趙進說,「趙隊長,這個人三番四次潛入我們家中,我猜想不會是單純盜竊那麼簡單。」
「我們會先查明這個小偷是不是就是上次那個。如果是,那麼你的懷疑十分合理,我們警方會進行嚴查,盡快給你們一個答覆,秦小姐是怎麼制服歹徒的?」按照秦可歌的筆錄,對方應該是個身手敏捷且有豐富經驗的歹徒,以秦可歌一個纖弱女流,而且據鄰居所說和陽台玻璃的破壞程度,當時搏鬥的場面應該十分激烈。
「我學過幾年中國功夫,因為我是女人,歹徒先對我放鬆了警惕才讓我有機可乘。」趙進看著秦可歌,狀似同意地點點頭,實際上眼神卻在不停打探著秦可歌。上次在警局見面,他已經直覺古長今身邊這個女人不簡單,這次他親自帶隊過來,居然又讓他發現兩人住在一起而且關係還十分親密。
剛才古長今那一臉擔心,趙進怎麼也不會看錯,如果秦可歌不是讓古長今上了心,古長今斷不會有那種表情,而且趙進幾乎沒有見過古長今和誰有過這麼親密的舉動。趙進把冒出來的念頭壓下去,他希望不會是那樣。
「那個小偷呢?」古長今疑惑地看了下四周,的確像秦可歌說的,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物品,「送去醫院了。」秦可歌淡定地指了指地上的血跡和陽台被損壞的玻璃窗,「他被我打吐血了,想跳樓自殺,被我逮了回來。」
「嘴巴太嚴,問不出話,只能報警。」秦可歌三言兩語把事情的經過向古長今交待一遍,古長今不放心地檢查了一番,發現秦可歌真真沒有受傷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他想死你還不讓他死。」古長今心想,換做她是那個人,估計得崩潰。
「當然不能,死了如何查出幕後僱主。」秦可歌本想私自把人扣押下來,親自審問,順籐摸瓜找出背後那個人,但是又想到已經不是在古代,按照古長今正直的良好市民個性,她一定會主張交到現代的司法機關處理,最後還是選擇了報警。
古長今看著在現場取證的警察,若有所思。同一個小偷,二次入門,一定是想從自己身上找到什麼東西,她那邊剛見完魏信君這邊家裡就被盜竊,很難不把二者聯繫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魏信君這麼焦躁,據她同行所評價,他不該是這樣的形象。
到底是什麼?她遺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