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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文 / 周郎顧LongKoo

    吳美詩提著保溫瓶從外面走進來便看到趙進捉住古長今手的這一幕,內心的嫉妒之火重新冒了上來。五年了,畢業五年了,她和趙進也在一起五年了,但是她知道趙進的心裡一直都還有著他和古長今的記憶,這是讓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爭的事實。

    從大學初就喜歡趙進,趙進卻喜歡同寢室的古長今,大學整整四年,吳美詩沒有談過一個男朋友,最後終於讓她找到了機會。這幾年趙進對她算是好,她卻知道是因為幾年前那場事故,讓趙進一直內疚在心,而古長今這幾年又是銷聲匿跡,從來沒有聯繫過回頭過,所以他們也就一直走到了今天。

    現在古長今忽然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趙進眼神裡面明顯有著喜悅和情愫,吳美詩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卻不曾對她使心計搶走趙進有過半點內疚。對於古長今來說,能搶走的愛人就不是愛人,時隔多年,她對趙進早就沒有了一絲感情,對吳美詩也早就沒了恨。

    「好久不見啊老同學,沒想到在這遇上你。」吳美詩扭著翹臀往趙進身邊走去,示威性地挽住趙進的手臂,趾高氣揚地看著古長今。

    古長今對此只是淡淡一笑,輕輕把護在她前面的秦可歌拉回來,緊緊牽著她的手,撓了撓秦可歌的手掌心,悄悄地對著秦可歌做了個嘴型,「別吃醋。」秦可歌退到古長今身邊,看了古長今的手腕幾眼,再面對趙進時臉色更是冷然。

    「好久不見,同學聚會你也不來,真叫老同學想念。」對上吳美詩敵視的眼神,古長今笑得一臉雲淡風輕,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會被當年的情敵忌諱。

    自畢業後吳美詩就沒參加過同學聚會,同宿舍的都知道她和趙進這事,明裡不說什麼背地裡卻是對她的行為極為不齒。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班上的人幾乎也是知曉她的小三史,這使得吳美詩更不敢參加同學聚會,這一被古長今提出來,吳美詩的顏面馬上掛不住,對古長今的敵視只增不減。

    看著吳美詩時綠時紅的臉,古長今心裡早就叫囂了出來,就算是多年未見,看到吳美詩這張老臉,古長今還是忍不住諷刺上幾句。

    「這幾年都忙著工作,阿進現在都公安大隊隊長了。」言語間充滿了挑釁和自豪,趾高氣揚地以贏家的姿態看著古長今,古長今暗自發笑,穿上高跟鞋都還沒自己高,還想讓自己看她的鼻孔。

    「恭喜你。」偏了偏頭看著趙進,淡淡地說出一句恭喜,對於趙進現在的成就絲毫不感興趣。趙進卻對此顯得有些激動,眼裡全是欣喜,古長今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的舉動是在代表著什麼,還有感情嗎?不可信。

    趕在趙進開口前,古長今先提出了告辭,「改天見,很晚了。」摸了幾下手腕上的表,古長今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笑得一臉幸福,看著身邊的秦可歌,古長今搖了搖秦可歌的手,拉回秦可歌的注意力。

    自打趙進扯住了古長今後,秦可歌的大半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前任身上,要是他敢再扯一次,秦可歌鐵定把他手臂卸了。

    感受到古長今的小動作,秦可歌把注意力轉回古長今身上,見這傻子笑得一臉傻氣,也忍不住跟著笑了。在一旁被徹底無視的趙進,看到古長今對腕上手錶那麼珍愛,以為那是古長今男朋友送的,原本因為見到古長今而歡快雀躍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又是見到古長今笑容甜蜜地看著身邊的女人,那女人也戴著同一款手錶,趙進不由得暗自打量起秦可歌。

    「下次見估計情景就不一樣了,我和阿進要結婚了。」吳美詩小鳥依人地靠在趙進手上,而趙進卻是尷尬地笑,眼睛也不敢直視古長今。

    「新婚快樂。」隨意地甩了甩手,古長今拉著秦可歌頭也不回地走了,趙進急忙往古長今的方向踏出一步卻被吳美詩拉了回來,凶狠地瞪了他幾眼。

    剛走出警局,古長今便覺得這空氣也清新了許多。「呼,生活真是處處充滿了狗血。」秦可歌的手滑出古長今的掌控,往停車地方走去。

    古長今吐了吐舌頭,秦可歌吃醋了。往前一看,秦可歌已經在車旁邊等她了,她快步走過去,按下防盜,秦可歌悶聲打開車門鑽了進去,繫好安全帶,古長今跟隨其後。

    「大人,你別生氣,我有話要說。」古長今一坐進去就先開了口,「我沒有生氣,只是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還拉你的手。」秦可歌又瞟了古長今的手腕幾眼,古長今立馬在衣服上來回擦著手腕,「乾淨啦。」開心地晃著那白白的手腕。

    「你吃醋了,真可愛。」秦可歌彆扭地把頭轉到一邊,看著外面。「沒吃醋。」耳朵上的小粉紅卻是越來越明顯。「真的沒有嗎?」古長今邊說邊往秦可歌的方向靠過去,嘴唇碰上秦可歌的耳朵,輕輕吻著小小耳垂。

    又是防不勝防,秦可歌驚呼一聲,轉過頭想解救她的耳垂,嘴唇卻落入古長今的嘴裡。猝不及防地被吻住,秦可歌的眼睛來不及閉上,古長今的手覆上秦可歌的眼睛,秦可歌只覺得眼前一黑,乾脆也閉上了眼睛。

    唇和唇的交接使得兩人的心也緊貼在一起,就連心跳也是同一個頻率,古長今輕輕環著秦可歌的腰,專心沉溺在這唇舌的交纏裡。

    輕車熟路地敲開秦可歌的唇,含住上唇伸出舌頭來回描繪,秦可歌原以為古長今只是停在外圍單純親一個就好,沒想到古長今卻是靈活地滑進去,圈住了她的軟舌,秦可歌有些失措地往回躲,古長今卻是一路追過來。

    在這你追我趕的唇舌遊戲下,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把古長今的喘息聽在耳裡,秦可歌全身都在發熱,心窩處傳來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讓她又難受又喜歡。古長今明顯熱衷於這個深吻,秦可歌想要推開卻雙手提不上力氣,在車內接吻對秦可歌來說是非常害羞的一件事。

    秦可

    可歌原先像是塊小麵團,任古長今隨意揉扁搓圓,而在這時卻決意要改變她被動的局面,也學著古長今的動作動了動舌頭和嘴唇,古長今感受到秦可歌的動作,以為秦可歌終於懂得回應了,便是放鬆了警惕也停止了猛烈的攻勢。

    學著古長今的動作,輕輕含住她的唇,古長今本以為會是個甜甜蜜蜜的親吻卻沒想到秦可歌在這個時候咬住了她的唇,古長今吃痛地離開秦可歌有些紅腫的嘴唇,秦可歌的臉像是在燃燒一般火辣通紅。

    裝作若無其事一般把古長今推回駕駛位,打開窗戶讓車內的空氣流通,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快回家。」兩眼直視著前方,秦可歌向古長今下達最新命令。

    古長今捂著被咬的嘴往後視鏡上一照,嘴上的紅腫也不知道是被咬的還是被親的,想想一直都是她在親,秦可歌都沒什麼動作,不由得哀怨了幾分,秦可歌只裝作沒看見。

    騷氣的紅色小車往家的方向駛去,兩人折騰了一個晚上終於是回家了,秦可歌在現代的第一個生日美麗又不美麗,美麗的是古長今的用心和所準備的一切,不美麗的是總是有人打擾她們的生活。

    此刻認真開車的古長今心無旁騖,秦可歌的腦裡卻一直在回想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嘴角勾起又放下,小偷和突然闖進來的那個男人讓秦可歌不放心。

    重新回到家裡,一片燈火通明,古長今和秦可歌坐在沙發互相靠著,「可歌,趙進只是個過客,就算重新出現了也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所以你別多想……」從沒想過會重新遇見那兩個人,也沒想過會是在這種尷尬的情形下,古長今不在乎那兩人的看法,她只在乎秦可歌怎麼想。

    「我和他已經是咸豐年間的事了,你信我,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秦可歌先前不做聲,古長今以為她懷疑自己或者是在不高興,急忙又補充了幾句。

    「我知道。」摸了摸古長今的頭,讓她重新靠在自己肩膀上,「我想吃蛋糕。」古長今親手做的蛋糕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秦可歌還沒來得及品嚐。古長今切下一小塊蛋糕只拿了一小把叉子,遞給秦可歌。

    「你不吃嗎?」秦可歌先嘗上一小口,雖然及不上蛋糕店賣的,味道卻也不差。「你餵我就好。」說完就張大嘴巴等著秦可歌餵她蛋糕,秦可歌忍不住白了一眼卻還是挖了一大塊蛋糕塞到古長今嘴裡。

    古長今的嘴邊全是奶油和蛋糕屑,秦可歌又拿來紙巾給她擦嘴,「你真是個賢妻良母,和我在一起吧。」嘴裡塞著蛋糕含糊不清地對著秦可歌說,時不時還噴出點蛋糕屑。

    真出息,吃著東西還說話。秦可歌橫了古長今一眼,又重新給她擦嘴。這幾天,古長今時不時就來句「和我在一起吧」,秦可歌早已對此免疫,也沒給過古長今答覆,讓她一個人瞎折騰。

    吃完蛋糕後秦可歌把古長今推進了洗澡間,自己一個人整理客廳和廚房,廚房的垃圾簍上全是失敗的蛋糕,數不清是多少個,難怪剛回來時候看到古長今身上都是麵粉,想到古長今那傻樣,秦可歌的笑意溢滿了雙眼。

    發生了盜竊後,古長今總覺得有些不安心,睡前把陽台上的門再三確認了幾遍,又往秦可歌睡得沙發觀察了好幾次,雖然兩人互相表明了心意卻沒有睡在一起,古長今不想太過急躁,她答應過給秦可歌時間,一切都在慢慢來。

    「天氣轉涼了,我給你多拿一床棉被來。」古長今總是風風火火,做事情特有效率,一說去做馬上就去做,這剛說完拿棉被馬上就回到房間抱出一床新棉被放在秦可歌的「床」上。

    「渣渣,把棉被放回去,再出來把我的被褥枕頭搬進房裡。」秦可歌也不管古長今什麼反應,先是走進了古長今的房間,把古長今長久以來一個人睡的床整理好,弄成了兩個人睡的模樣。

    古長今呆呆地跟在後面,抱來棉被枕頭,任憑秦可歌吩咐,說幹嘛就幹嘛。古長今的腦袋一直處在混沌狀態,幸福來的太突然她有些接受不來,秦可歌這是要徹底和她同居的意思了嗎?她們睡在一起了嗎?那秦可歌是不是願意和她在一起了?

    看著就睡在旁邊的秦可歌,古長今眨巴眨巴著眼睛,往自己臉上掐了幾下,感到痛意後興高采烈地抓住秦可歌的手臂,「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了?」秦可歌沒回答,只是閉著眼睛。

    古長今一向都是不依不饒,不到黃河不死心,一直重複問秦可歌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了,秦可歌被古長今的嘰嘰喳喳弄得有些煩躁,她轉了個身用手臂捂著耳朵卻被古長今拿了下來。

    「古長今,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能,你說。」

    「閉上你的嘴巴,睡覺。」

    「……」

    秦可歌伸手把床頭燈關掉,房內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古長今睜著她的大眼睛,顯得格外精神奕奕,時不時還發出一點笑聲,而睡一旁的秦可歌也懶得管她睡不睡,自己先是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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