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個蛋糕能直接看出做蛋糕之人的不熟練,古長今在中間插上一根蠟燭,點燃。看著古長今略顯笨拙和小心的動作,秦可歌心裡暖暖的。
古長今就像這根小小的蠟燭,雖然微小卻帶給她溫暖和光,照耀她的生活。眼前這個人總是把她擱在第一位,整天嘻嘻哈哈愛扯淡卻不會說甜言蜜語,卻會記得她的生日,為她去做不擅長的事,還擔心會被嫌棄。
端著蛋糕站到秦可歌面前,古長今的眼裡都是燭光,像是閃著星星。「我太笨了,做蛋糕花了太多時間,都沒好好準備其他的。」帶著歉意的微笑,和習慣性撓頭的動作讓秦可歌覺得她傻死了。
「先許願再吹蠟燭。」生日吃蛋糕,對著蛋糕許願是現代人的生日習俗,秦可歌在電視上見過許多次,有模有樣地雙手交叉合十放到胸前,默默對著蛋糕許下她的第一個生日願,然後把蠟燭吹熄。
黑暗中兩人大眼對小眼,古長今迫不及待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你許了什麼願?」她想知道秦可歌的願望是什麼,願望裡有沒有她。
「不告訴你,我開燈咯。」秦可歌的夜視能力很好,但是古長今卻不是摸黑還能看得見的視力,古長今那麼好動,指不定等下就摔了。「還不行,我們先去客廳。」說完就捧著蛋糕往客廳走去。
邊走邊摸索著身邊的傢俱,屋裡黑漆漆的,古長今什麼也看不見,秦可歌一手握著她,把她帶到客廳。古長今把蛋糕放到她手裡,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蹲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摸到早前就擺好的蠟燭,點燃了起來。
很快地秦可歌就被一個由蠟燭連成的心形圈住,古長今還蹲在地上忙活,「我想了好久也沒想到好的點子,只能用這麼爛俗的蠟燭和玫瑰。還沒來得及擺好,你就回來了,驚喜還成了驚嚇。」古長今碎碎念的聲音裡充滿了懊惱,秦可歌卻是盪開了笑。
不知道從哪裡捧出一束玫瑰,秦可歌以為古長今只是說說,沒想到還真的是蠟燭和玫瑰。古長今臉上一片正經,燭光從下往上影射在她的臉上,在這片溫馨中莫名多了一些詭異感。
也不知道是古長今自己憋的還是被蠟燭熱的,臉上一片詭異的紅,神情也是少有的嚴肅,連帶著秦可歌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古長今是不是要和她說些什麼?似乎是很重要的話,看古長今的神情越來越莊重嚴肅,秦可歌隱隱在期待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可歌,生日快樂!」醞釀了好久憋了好久,最後古長今只是說出祝福的話,秦可歌的失落感一下子擴張到無窮大,她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總之不是這句生日祝福。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秦可歌有些埋怨,古長今這笨蛋就不能說點別的嗎,還有很多話比生日祝福好聽。
古長今準備了一堆動聽的情話要說給秦可歌聽,甚至連草稿都已經起好,在心裡反反覆覆練習了許多次,但卻在真正面對秦可歌時,一句也說不出。每次總是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古長今總算是發現只要直面著秦可歌,她的嘴巴就不聽使喚,一句好聽的話都說不出口。
「再多說一次嘛。」在心裡跺腳捶地無數次,古長今又是害羞又是懊惱地把手裡的花塞到秦可歌的手裡,「我第一次送花給女孩子。」越說到後面越是小聲,好在秦可歌聽力好。
「我說怎麼這麼笨拙呢。」忍不住打趣一番眼前這害羞的女子,看著她像個怕生害羞的小女孩一樣彆扭不自在,秦可歌輕輕地往古長今臉上親上一個吻,速度很快動作很輕,古長今滿臉訝異地看著秦可歌,簡直不敢相信秦可歌剛才親了她。
難得古長今也會害羞,秦可歌也止不住心中的柔情,既然都是互相表明心意的人,該溫情時候就要溫情。
先是蛋糕再是蠟燭和玫瑰花,秦可歌原以為古長今的驚喜已經結束了,又看到古長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正正方方的禮品盒,對著秦可歌打開這禮品盒,是一對精緻典的女表。
「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一塊我一塊,喜歡嗎?」秦可歌一眼就喜歡上古長今送的這份生日禮物,實用而精緻,最主要是古長今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兩人戴起來就像情侶手錶一樣。只是秦可歌一看手錶的牌子就知道這對表價格不便宜,古長今偷藏了私房錢?
「很喜歡,只是你哪來那麼多錢?」古長今的錢都在秦可歌手裡管著,古長今每個月有多少錢每天花多少錢,秦可歌的心裡都有個數。
「我借的啊,我問蘇姑娘借來買手錶了,為了送你禮物才超前消費的。」自覺向秦可歌交待清楚,表示她財源正常,超支有正當理由。還沒真的在一起,也無需調/教,古長今已經在忠犬界站穩了腳跟。
把花放到一旁,伸出手腕,示意古長今幫她把表戴上。古長今開心地拿去其中一塊表,戴在秦可歌的腕上,在微弱的燭光下,古長今拿著秦可歌的手左看看右瞧瞧,「真好看。」越看越是滿意,又拿起一塊表給自己戴上。
看看兩人的手錶又看看秦可歌,古長今笑得一臉癡漢。「親一個。」剛打完招呼就閉著眼睛向秦可歌湊了過去,看著古長今放大的臉,秦可歌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經停止,只能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沒一會,古長今溫熱的嘴唇就貼上了秦可歌有些涼意的薄唇,鼻翼下的呼吸各自打在兩人的臉上,滾燙的。
算起來這只是秦可歌的第二次親吻,經驗依舊稀少的可憐,相比上次霸道的親吻,古長今這次明顯溫柔了許多,輕輕覆上秦可歌的唇,緩緩地一寸一寸地佔領,時不時輕舔一下卻不作深入。
漸漸地,秦可歌原本微涼的唇變得滾燙,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古長今卻在這時離開了她,摟著她的腰,輕輕地撫了一下秦可歌的後背。真不是古長今故意吊胃口或者欲擒故縱,而
是秦可歌還不會邊接吻邊呼吸,每次看到秦可歌憋紅的臉和不通暢的呼吸,古長今就不敢繼續深入。
氣氛溫馨的剛好,古長今醞釀著要說些什麼,才對得起此情此景。秦可歌的頭靠在古長今的肩上,手裡還抓著古長今的衣服,靜靜地在古長今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送你一塊記錄時間的表,把我往後的每分每秒都送給你,一起來記錄以後的每段時光,不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不要離開。」在秦可歌耳邊低低地說著不算高超的情話,古長今再一次為自己的嘴笨捉急,明明準備了好多話,最後說出的就只是這麼點。
「下次我一定要去一本情話大集,天天說你聽。」聽聞古長今賭氣又孩子氣的宣言,秦可歌低低發笑,「這樣就好,滿嘴甜言蜜語聽多了膩。」戳了戳古長今的臉,終於是有了些肉,看著古長今長了些肉的身板,秦可歌很是滿意。
「你給了我一個驚喜,我也回贈你一個禮物吧。放開古長今的衣服,改摟住古長今的腰,往陽台方向跑去,還不待古長今反應過來,便腳尖輕點,摟著古長今從十二層高樓直接往下飛了下去。
「啊……啊……」古長今閉著眼緊緊摟著秦可歌的脖子,一邊尖叫一邊心想著自己要摔成肉餅,眼淚就不爭氣地湧進眼眶,「秦可歌,你要謀殺我嗎?」高分貝的聲音夾雜害怕和顫抖,整個人也在抖抖索索,古長今不恐高但是從12樓衝下去,還是會覺得很害怕。
「莫怕,有我在。」緊了緊摟住古長今的手,腳尖往一戶人家的陽台上點了點,又重新躍到了上空,如果不是有秦可歌在,古長今估計已經嚇暈了過去,剛才她分明感覺到離地面只有丁點距離了。
「帶你飛簷走壁,從跳動的高處看這個城市,會有些不一樣。」說著還轉頭向古長今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古長今的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看著身邊淡定從容的秦可歌,是了秦可歌怎麼可能會讓她有危險。
古長今努力深呼吸了幾口,膽戰心驚地往下看去,整個人也隨著秦可歌的動作而時高時低地從這個點換到另一個點。底下的人小如螞蟻卻是密密麻麻,建築大樓上的旋轉照明燈時不時打在兩人的身上。
有了秦可歌的保護,古長今膽子也大了許多,向下看的同時還伸出手指指點點,示意秦可歌飛去這裡飛去那裡,秦可歌就像是她的飛行司機,古長今說去哪那便去哪。儘管四周依舊是冷冰冰的鋼筋水泥,古長今卻在這個時候感到一種自由,一種自大學畢業後就沒再感受過的自由和舒暢。
風迎面吹來,兩人身上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頭髮也隨著風在空中飛舞,古長今看著秦可歌此刻的側臉,唇角微微勾起,毫不費力地抱著一個人在高空中自由飛躍,這才是她原本該有的模樣,自信從容傲視群雄。
「現在的生活是不是禁錮了你太多?」古長今不禁問出她的疑惑,秦可歌原來也許不是這段時間她所見到的的那樣。古長今看著前方,有些地方黑漆漆的有些地方卻光亮如晝,就像這個社會這座城市,有黑暗自然也會有光明。
「沒有,咋看之下似乎不如從前自由,但是我整個人卻是鮮活了許多。」咬了咬下唇,想到了什麼卻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本想著隨遇而安,現在則是因為有你,所以想在這裡徹底安定下來。」落在g市最高的建築物上,任由樓頂上的風吹在自己身上,秦可歌的衣服和頭髮迎著風在舞動。
「其實g市也挺好的,這次準備好了嗎?」對著古長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古長今的腦子卻跟不上秦可歌的速度,再一次被秦可歌摟著從樓頂縱身飛躍而下。
古長今開始覺得要想有個武功高強的女朋友,前提便是自己的心理素質和心理承受能力夠強。
如果給古長今一個大喇叭,那麼g市的上空一定會迴盪著古長今的尖聲慘叫。
作者有話要說:長今:你許了什麼願望,快告訴我呀
宮主:好,但是你要幫我實現
長今:絕對沒問題
宮主:現在開始別說話,抱起你的枕頭被子出去客廳睡,離我遠點
長今:……(一臉哀怨)
其實秦可歌的願望很簡單,一直和古長今這樣生活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