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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思量,不難忘。 第三十八章 惱火 文 / 歡七

    第三十八章惱火

    長平也只是笑著聽著未晴珠的寒暄,卻也並沒有過分的搭話,既不讓人覺得她高傲冷落了誰,卻也並未讓人覺得過分的熱情。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有些不同尋常,長平暗中悄悄的皺了皺眉,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過分的偏離了軌道,朝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向去發展的。

    轉過遊廊的時候,正巧碰到一個嬌俏的丫頭,看著她們兩人之後不慌不忙的行個禮道:「奴婢給側妃娘娘請安,側妃娘娘吉祥,給夫人請安。」

    未晴珠虛抬了抬手,笑著說道:「元兒姑娘請起。」長平亦是給那姑娘回了禮數的,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王府中的丫頭指不定心中就有那高人一等的錯覺,自己若是少了禮數,指不定就哪裡得罪了人的。

    「我們娘娘瞧著側妃娘娘也去了半晌的功夫了,這才遣了奴婢來瞧瞧。」那元兒姑娘說話很是爽利,慢了未晴珠一步的距離,笑著說道:「娘娘還專門囑咐奴婢,可莫要怠慢了側娘娘娘的娘家表妹呢。」

    「民女惶恐,真是勞煩娘娘了。」長平忙垂首行禮。

    「娘娘有心了。」未晴珠笑了笑說道。

    元兒勾了勾嘴角,笑著說道:「夫人請往這邊走。」說著指了路,又道:「夫人過謙了,我們娘娘早先前兒就聽說過夫人的,這才急著讓奴婢來的呢。」那名叫元兒的丫頭眼中帶著笑意,說出的話,卻讓長平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並非她妄自菲薄,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商賈之女罷了,可是這王妃娘娘卻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身份再是尊貴不過了的,怎麼可能對自己有什麼印象,這話也不過只是這丫頭的托詞罷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有些事情若是自個兒當了真了,以後還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元兒的到來,長平也是能夠感覺到未晴珠有些的不滿的,看來未晴珠和這府中的王妃關係確實是有些不好的,想來也是,再怎麼說,未晴珠的脾氣是有些囂張的,可是這是王府,論身份她也不是最尊貴的,論才情,她也不是最好的,以往在未府上養成的大小姐脾氣都要斂著的,自然是沒有以前在家中自在些的,看來,這世上之人,也全都是如此的,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裡去的,未晴珠的身份比自己可算是高貴的,可是卻也不能說她如今的生活比自己好到哪裡去的,生活的好壞,也不過是全在乎心境罷了。

    正所謂,知足者長樂,也正是這個理的。

    穿過一座堆砌起來的假山之後,繞過石台,就看到菊花叢中的幾名宮裝女子,一個個瞧起來卻也真是美貌的緊呢,想來,這幾位該是府中的侍妾了,長平暗中皺了皺眉,瞧著穿著的樣子,卻並沒有看到別的府上的人,難不成今兒賞菊只是請了自個兒來的麼?這倒是怪了,京中各府上的王妃正妻自是無數,卻也只自己一人收到了請柬的麼。

    「妾身給王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未晴珠先行一禮,長平緊跟在後,「民女給王妃娘娘請安,給各位側妃娘娘請安。」

    「晴妹妹這邊來。」王妃笑著點了點頭,對著未晴珠說道:「這位夫人就是你娘家表妹的麼,果然好相貌。」

    長平低著頭,抿了抿唇,單從聲音中聽來,這王妃倒也確實端的是尊貴,聲音中有種王府女主人該有的氣度。

    「呵呵,可不就是麼,我這表妹在家中也是被舅舅寵在心尖尖上,性子倒是與妾身最是相似的了。」說著就歎了口氣,指尖捏著的帕子抹了抹眼下並不存在的淚水,道:「如今倒是可憐見的,卻不想嫁入了婆家,卻是受了些委屈的。」

    長平壓下心中的怪異,臉上卻不動聲色,這話她插不了口,這未晴珠也真是膽大,這樣的話她也真敢說出口,這話說出來表面上說的是自家表妹的事情,實際上卻也是打了王妃的臉面的吧。

    「這麼說來,晴妹妹與賀夫人小時候卻也是姊妹情深。」

    「可不就是麼。」未晴珠放下手中的帕子,笑著說道:「我們年紀相仿,表妹雖說自小在朔城長大,可卻也極是投緣的呢。」

    「如今甚好。」王妃點了點頭,看著長平笑著說道:「晴妹妹說你的性子像她,今兒卻是不大說話,可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長平笑了笑,恭敬的行禮道:「王妃說笑了,民女身份低微,卻得王妃體恤,這才得入王府賞菊,規矩卻也是不敢忘記的。」

    「夫人也太謹慎了。」王妃笑了笑,聲音中卻還是滿意的。

    長平又給王妃行了個禮,這才站在未晴珠的身邊。

    「來,王爺聽說夫人前來,特讓人送來了潮城的大閘蟹,如今正是賞菊的月份,吃蟹也是最合適不過了的。」王妃邊笑著讓人布菜,一邊對著她說道,又看了看未晴珠笑道:「可見王爺待妹妹是極好的。」

    未晴珠笑了笑,長平看了她一眼,輕輕的勾了勾嘴角,心中卻也覺得奇怪。

    「夫人以前兒可與王爺是舊識?」王妃似乎是有些不經意的問道。

    長平放下筷子,輕笑了笑說道:「王妃說笑了,民女不過只是一介商賈之女罷了,哪裡得見過王爺?」

    「哦?這樣可是有些奇怪了。」王妃似乎是有些疑惑看著長平笑了笑說道:「我瞧著總覺得夫人總有些面熟,這才有此一問。」

    「呵呵,這世間之事,卻是無奇不有,相似之人,自也是有的。」說著看著未晴珠笑了笑又道:「民女與側妃娘娘乃是表姐妹的關係,像些也不足為奇,想來王妃是覺得民女像側妃娘娘了吧。」

    「這也有理。」王妃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長平也不搭話。

    未晴珠卻捂著嘴笑著說道:「這話可真是差了,我這表妹的容貌再是難得的,我可是比不過的。」

    「妹妹太過於謙虛了。」王妃臉上並未見怒意,卻是看著未晴珠笑著說道:「當初王爺一瞧見妹妹,卻是直接請了皇上賜婚,可見王爺是極喜歡妹妹的,這容貌再是好看有什麼用,還應是需要王爺喜歡那樣的才成的。」王妃笑了笑,看著長平說道:「夫人說是不是?」

    長平愣了一下,勾了勾嘴角,附和道:「王妃說的是。」早都知道京中女子不好應付,卻不想真的要同王府中的女人去打交道,還真是有些煩躁,她最是不耐煩這些的了,如今卻還是要為了賀家同這些女人打交道。

    當長平從王府中出來的時候,仍然有些疑惑的,回頭看著暮色中的王府,皺了皺眉,她以為,這次入王府是因為三皇子的授意,才會如此的,可是卻不想,整天的時間都是陪著他的王妃側妃在一起了,只是吃酒賞菊,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難不成真是她想多了不成?

    長平甩了甩頭,亦是有些計較,歎了口氣對著阿奴說道:「走吧,回府吧。」

    「可是小姐……我們這樣回去,老太太她們問起來我們怎麼說?」芳卉不由的問道。

    「還能怎麼說,實話實說。」長平咬了咬下唇,手指敲了敲下頜,皺了皺眉說道:「這府中出了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若是有那麼大的本事,哪裡還在這裡窩著,被她們欺負?」說著就有些憤恨,無事的事情一個個誰都比誰厲害,可勁兒的糟踐自個,這出了事情,就怎麼就想起自己了?還真是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的。

    長平回到府中之後,卻也是如同芳卉所說的那般,全都等在汀蘭院中,姑姑直接走上前去問道:「可是有說文哥兒的事情?」

    老太太坐在首位上,雖然沒有說話,眼睛卻直接盯著長平,那其中的味道不言而喻。

    「平兒並沒有瞧見三皇子。」長平淡淡的說道,隨後就坐在邊上不言語了。

    「那王妃呢?」姑姑焦急的問道,「可有在王妃跟前兒提起文哥兒的事情?」

    「姑姑,這事說給王妃聽卻也是沒用的。」

    「那也就是你今兒根本就沒提文哥兒的事情?」老太太閉了閉眼睛,手指無意識的轉動手中的佛珠,語氣中有些埋怨。

    長平點了點頭,說道:「媳婦兒根本就沒有機會提相公的事情。」

    「沒有機會?」老太太冷笑一聲說道:「你是沒有機會提還是壓根就不想要提?」

    「老祖宗?!」長平直接站了起來,壓下心中的惱意,說道:「我累了,想要先回去歇著了。」說著就準備往外走去,如今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同老太太交流,不管自己做什麼,老太太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說法去解釋自己的行為。

    「你這個毒婦,他是你的相公,你卻這樣見死不救!」老太太隨手將桌邊的杯子扔了過來,也虧得長平機敏,這要是慢了一步,可不就砸到自個兒的腦袋上了,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長平拚命壓下心中的怒火,手指緊握成拳,冷聲說道:「老祖宗,子文是我的表哥,又是我的相公,我又怎會做出見死不救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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