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科學?」穆暮不解。
「就是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一加一等於二,質量守恆,萬有引力……」肖肖說到這裡突然想起自己坐著青牛、黑豹上天的事情,看來真的不能和這幫火星人講地球人的科學公理。
「老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創造這麼奇葩的世界,讓我以後怎麼混啊!」工科女再次仰頭問蒼天。
老天爺的心情也不太好,天色陰沉,轟隆隆響起悶雷,似乎在咆哮說:尼瑪,為什麼我躺倒也中槍!
「既然我沒死,咱們就帶著藥去找知風吧!」肖肖一定要先試藥,切定沒事,自然要立刻去找穆知風。
「他在城外的山洞裡,你知道那兒。」穆暮終於鬆了口。
肖肖一拍腦瓜:「我早就該想到他在那裡。」連忙帶著藥出了門。
穆暮有些不放心要跟出去,柳青揚將他攔下:「讓他自己去吧。肖肖下定決心的事情,必能辦成。」
「你才與他相處幾日,倒對他十分瞭解。」穆暮的話裡竟然略帶醋意。
「他教會我一個道理,為了心中所愛須得義無反顧,竭盡全力。我以前學得是謀算人心之道,卻因仇恨蒙蔽了雙眼,傷了摯愛人的心。穆暮,你可願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不負你。」柳青揚捉住穆暮的手,眼神真摯熱烈。
穆暮的雙眼如深潭,看不出一絲波瀾。穆暮默默的抽回手,不發一語,轉頭看向門外肖肖離去的方向。
「穆暮,若有可能,你可願與我一起喝下三世追情毒。」柳青揚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會讓你獨自喝下,好讓你生生世世沒有再害人的機會。」穆暮冷漠的回答。
「呵呵,竟然今世你不肯給我機會,只要來世我還能在十七歲那年遇見你便好,看來,我哪天真得尋來試試。」柳青揚心中感歎,一晃十二年過去了,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
……
肖肖一路小跑進了山洞,便聽到熟悉的簫聲。循著聲音,肖肖這回倒沒有迷路,一下子就找對了石室。
「知風!」肖肖一進石室就看到穆知風背對著自己,衝著石壁上的一幅面像吹簫。那畫像即便肖肖沒什麼藝術細胞,還是一眼認出那畫像裡的人正是自己。
穆知風正在吹奏當時肖肖在苗疆裡吹的那曲《假若未曾遇見你》,他知道肖肖來了,把簫收了卻並未轉頭。肖肖看著穆知風滿頭白髮的背景,淚水不受控制的奔湧而出。
「想不到穆暮那麼心智堅定的人也會心軟。好了,你看到我了,回去吧。」穆知風背對著肖肖說道。
「知風,我找到解藥了,我已喝下一半,應該沒什麼問題。你再喝下另一半,就能解毒了。」肖肖擦乾眼淚,將藥罐遞了過去。
穆知風緩緩轉身接過藥罐,肖肖這才發現原來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穆知風,如今臉上佈滿溝壑盡顯老態。穆知風觀察到肖肖詫異的眼神,不由得低下頭,有些失落不安。
想不到肖肖捧住穆知風的臉,將他的頭扳過來正對著自己:「對不起,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上一世的我害了現在的你。你說過不會負我,我也不會負你。無論你生老病死,無論我們以後還會遇到什麼樣的艱難險阻,我肖肖定會拼盡全力和你在一起!」
「肖肖……」穆知風注視著肖肖盈盈目光,想不到他對自己的感情竟然如此堅定,義無反顧。
穆知風不再猶豫,喝下肖肖帶來的藥,可是待了片刻卻未發現任何變化。肖肖急忙掏出懷中的藥方遞給穆知風,讓他看看是穆暮煎藥的時候弄錯了。
「這方子說,還需要交換你我的血、淚,好奇怪的方法。」穆知風看了方子也覺得奇怪。
「哦,對,柳青揚說過,我忘了。」肖肖經穆知風提醒,連忙拔出鳳鳴劍就要往自己胳膊上劃口子。
穆知風連忙攔住肖肖,將他環腰摟住俯身開始輕吻。穆知風這一吻極為用力,事先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猩鹹的味道裹入口腔,肖肖才明白交換血、淚的意思。
肖肖忘情的與穆知風啃咬糾纏,淚、血、身、心交融互換,二人連為一體,解開上一世的餘下的毒,卻解不開今生留下的情。
……
穆知風輕輕吻上肖肖的額頭,準備離去,肖肖似有心靈感應一下子驚醒:「你要去哪兒?」
穆知風張嘴,醞釀半天卻說不出半個字。
「你忘了我說過,今生今世都要和你在一起嗎,你想逃去哪兒?」肖肖坐起來,有些怨恨的看著穆知風。
「毒雖然解了,但我的樣貌卻回不到年輕時刻,你我若在一起會受到旁人的嘲笑,我不想你今後難過受辱。」穆知風緩緩說道。
原來雖然穆知風的情毒已解,性命不再堪憂,白髮老態卻無法再恢復。
「穆知風,我問你,你愛我是因為我是男兒身還是因為我是肖肖?」
「自然是因為你是肖肖。」穆知風答道。
「既然如此,我愛你又怎麼會是因為你年輕英俊或年邁,我愛的就是穆知風——不管鶴發還是童顏,不管是男是女,我愛的就是眼前的你。白髮如霜不是更好,我就喜歡你這髮色。難道你不知道,火影裡的旗木卡卡西是我的最愛?皺紋多,手摸起來才會更有快感,哦不觸感。我還不用擔心你長得太過風流倜儻,被其他男男女女的勾搭去。我就是個爺控,你不知道嗎?我……」肖肖一口氣說了n個理由,就是不讓穆知風離開自己。
「我愛你肖肖,我答應你,今生今世,我對你不離不棄。」穆知風一字一句的對肖肖鄭重承諾。
肖肖滿意的看著對方,終於放下心來,喜極而泣。
兩人手牽著手回府,惹來不少旁人側面,肖肖卻十分坦然,眼裡滿滿都是對穆知風的愛意。要不是怕穆知風覺得彆扭會抓狂遁走的話,肖肖估計會當眾摟住他的脖子,和他當街玩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