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勝男和小狗一起把最後一塊蛋糕吃完,各種心滿意足。想不到,那時的情景竟會被異度空間裡的穆知風都看在眼裡。
「後來,好像每一年,你的生日,我都可以在修煉靈力,將其注入這個龍鐲的時候看到你。我就這樣每年,有一個時辰的光景,能夠看見你。整整十年,看你長大,看你開始喜歡一個人,開始為他神傷。」穆知風回憶著這十年中與蕭勝男遙遙相望的微妙時光,自己也有些唏噓。
「我知你就是與我前世約定,今世命中的愛侶,卻不知為何你我交錯時空。我只能默默的望著你,看你歡笑,看你落淚,不能安慰你,亦不能觸摸你。所以,那一日,我看到你傷心至極,在一個酒肆喝得酩酊大醉。我便將我這十二年修煉的所有靈力注入龍鐲內,竟然讓我穿越到了你所在的時空。」穆知風緩緩敘述的真相讓肖肖張大嘴,半天也合不攏。
「我就是那個與你有一夜之情的人,對不起,我是情難自禁卻害了你。我把鳳鐲帶在你的手上,想要你和我一樣,能夠稍許記得前世的事情。這龍鳳鐲會有感應,我回到原來的時空後,開始想辦法,希望讓你也能過來。」穆知風原來不但真的是419的正主,還是肖肖穿越的始作俑者。
「你可知道,當我費勁心力召回來的,看到卻只是這一隻鳳鐲的時候,我有多失落。」穆知風略微有些慍怒的看著肖肖。
肖肖將頭往穆知風懷裡埋,誰叫你不說清楚,我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養活我自己的,不當掉玉鐲,打掉孩子的話,只會讓這條小生命和自己一塊兒受苦。
「對不起,我打掉了我們的孩子。」肖肖愧疚的看著穆知風。
穆知風將肖肖的手握得更緊:「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因為急著要與你長項廝守,用了岐山之法的禁術,將你的魂魄牽引過來。正好我算到附近商昊天、楊婉妗二人有命劫,就將你的魂魄引到楊婉妗的身體內。因為施法耗盡我所有的靈力,我便暈了過去。穆暮替我,將楊婉妗的身體尋回帶到了這裡。待我醒來,發現楊婉妗卻並未活過來,我就知道定是哪裡出了岔子。萬沒想到,竟然錯將你的靈魂引到了商昊天的身體裡。」
原來,穆知風一開始也並不確定,蕭勝男的靈魂穿越到了商昊天的身體裡。所以只能夠在暗處觀察,默默留意。等到確認楊婉妗不會活過來,而肖肖正是蕭勝男的時候,作為直男的穆知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這麼說來,直男穆知風還真是被穿越過來的肖肖掰彎的。
「那商昊天的魂魄為什麼會再次出現?」肖肖明白了自己魂穿的原因,並不責怪穆知風。他的確是自己命定愛人,不然,怎會讓自己初一見他就愛上了他。但肖肖依然對自己的靈魂寄住在商昊天身體裡這件事情,有些介懷。
要是按照原計劃穿越到巫女楊婉妗身上,那該是多麼的完美啊,不用成天想著把直男掰彎,更不用糾結壓還是被壓的問題。巫女楊婉妗肯定是女王范,有木有?到時候皮鞭一揮,溫良謙讓的穆知風盡情被自己馴服蹂躪,有木有?這才叫絕配啊!肖肖的奇葩思維方式只有他命定的良人穆知風,能稍微的把住一點脈絡。
「商昊天按命數,他的魂魄的確應該投胎轉生了,卻不知為何留在人間還要返回你的身體。我和穆暮只察覺出有人暗中作祟,且還是一位法力高強之人。不過那商昊天的魂魄已錯過了投胎轉世的時機,就算不煉做劍靈,無論四處飄蕩還是再回到你身體內,也只會成妖,做不回人了。」
「那不就是人妖?」肖肖一臉詫異,「所以,其實劍靈也算他一個好的歸宿。」
穆知風點點頭。
「那你又何必用你的心尖血,當時情況緊急,我做事不經大腦,你那劍劃破我的胳膊刺向他不就行了嗎?」肖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讓穆知風受傷的事情。
「我知你心地善良,不肯傷害生靈。是我自私,我不能眼睜睜讓你煙消雲散,那把劍與劍靈,就算我把你牽引到這裡的賠罪。我穆知風對天發誓,以後再不會讓我的肖肖獨自難過,你身邊會始終有我的守護。」穆知風的深情表白頓時讓肖肖的淚水決堤般奔湧而出。
「傻瓜,別哭。原本觸不到你,你也聽不到我想要寬慰你的話,讓你獨自流淚。怎地我現在在你面前,握著你,摟著你,向你說出原本藏在心底的話,你倒更傷心了?」穆知風心疼的想要吻干肖肖臉上的淚水。
「知風,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的靈魂回到楊婉妗或者別的什麼女子的身體裡?」肖肖已經下定決心要和穆知風在一起,做一對神仙眷侶。
「因為使用了禁術,我這十餘年修煉的靈力已經差不多損耗殆盡。不然也不會煉個劍靈也如此狼狽,我本打算等靈力恢復後,再告訴你一切。但是商昊天被驅使的惡靈之氣越來越強,連我給你的畫的護身符都起不了太大作用,只能冒險。幸而之前已經準備妥當,青揚給我的劍也果然是光言國的極品寶劍,才能化險為夷。至於你說的再次寄生穿魂之術,恐怕要等我十年之後,才有把握再施展一次。」穆知風的解釋讓肖肖有些失望,他要和穆知風立刻在一起,而不是十年後。十年,恐怕那時自己早適應了男兒身的自己,再穿回女兒身還有什麼意義。
「算了,不需要那樣做。你這禁術也不保險,下一次你把我的魂錯引到阿貓阿狗身上,我豈不是更慘。那就這樣吧,看來是命中注定,你要被我掰彎了。」肖肖揉了揉鼻子,自我開解道。
穆知風聽到肖肖的話,忍不住開懷大笑,又牽扯到傷口一陣疼痛。肖肖心疼的看著穆知風,讓他好好休息,不然自己就再不理他,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