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燈紅柳綠的景象,肖肖看了看穆知風,沒想到他真的把自己帶到了妓院。這回他跟穆知風真是好基友了,居然一起來嫖娼,可是,這樣的話,好像不是肖肖預期中的兩人發展方向吧?
「哎呦喂,兩位公子快裡面請。」老鴇一看穆知風和肖肖二人穿戴,就知道是有錢人,那就是貴客金主啊,趕緊一臉慇勤的迎了上來。
肖肖低著頭,覺得耳根子燒得慌,趕緊跟著穆知風步入妓院大堂,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兩位可有熟識的姑娘小倌,還是我給介紹幾個?」老鴇問道。
「聽他的,我是陪他來的。」穆知風一抬手,肖肖頭低得更下了。
「那客官,您是要點姑娘還是小倌?」老鴇熟練的問話就像麥當勞的點餐員問您是要巧克力還是草莓聖代。
「這裡真熱。」肖肖抬起頭用手扇風,意圖化解尷尬:「那就來兩個美女吧,一定要漂亮啊。」
「客官,您放心,我們家的姑娘是這遠近城裡,一等一的。」老鴇開始自誇。
穆知風嘴角上揚,也不多說,看向台上正有姑娘在彈曲吟唱。
「……伸手摸姐肚臍兒,好相當年肥勒臍,
伸手摸妹屁股邊,好似揚揚大白綿,
伸手摸姐大腿兒,好相冬瓜白絲絲,
伸手摸姐白膝灣,好相犛牛挽泥塵,
伸手摸姐小腿兒,勿得撥來勿得開,
伸手摸姐小足兒,小足細細上兄肩……」
「這不就是《十八摸》嗎?」肖肖聽著突然道。
穆知風看向肖肖,一本正經的問:「哦,你在皇宮裡也能聽此曲?」
肖肖撫額,心中恨自己嘴賤:「不是,我,那個,別處偶爾偷聽的。」
穆知風看向肖肖的眼光更加複雜,肖肖覺得急需一塊豆腐撞上去。
兩位姑娘帶到以後,各自坐在肖肖和穆知風身側。
「公子,你想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我們這裡的奶豆腐軟嫩可口,是道招牌菜。女兒紅也是自家陳釀,兩位要不要嘗嘗?」姑娘甲開始推銷,估計和現代的酒吧一樣,讓客人買酒買東西有提成。
「你想吃什麼?」穆知風一副完全隨肖肖心意辦的樣子。
吃貨肖肖此刻卻完全沒有要點菜喝酒的架勢,來妓院純粹是為了長見識,吃飯來這裡干毛啊。但是看樣子不點個什麼零食小酒之類的這一關是過不去了:「那就你們看著來吧。」
「我叫柳紅,公子你以後可要常來。」姑娘甲見肖肖這麼上路,立刻想要穩固客戶關係。
「我叫綠萼,來公子,我敬你一杯。」姑娘乙也不甘示弱,對穆知風發起攻勢。
被柳紅伺候著斟酒夾菜,肖肖覺得無比彆扭。看穆知風倒好像並不排斥,肖肖出離憤怒了,一拍桌子:「把你嬤嬤找來!」
老鴇立刻屁顛屁顛的趕了過來:「唉呦,兩位公子,我們哪裡招待不周,惹兩位不快了。」
肖肖想半天,也不好明說什麼:「把這兩位姑娘帶走,呃,跟她們沒關係,我只是不喜歡。」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老鴇見多識廣,立馬就知道問題所在。
不一會兒,老鴇帶著兩個皮膚白皙,身材瘦小的小倌來到穆知風、肖肖二人的桌前:「兩位爺,這兩個是我們飄香樓新進的,可合二位胃口?」
肖肖盯著那盤奶白豆腐想一頭撞上去,穆知風用手掩著嘴假裝咳嗽。肖肖白了他一眼,知道穆知風在偷笑。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來妓院完全不是享受,更沒有辦法學習觀摩,純粹是找虐來了。
肖肖想和穆知風提議離開,怕他憋笑憋到內傷。正要開口,一隻手搭到了肖肖肩上。
「嬤嬤,你去忙吧,知風是我的舊識,這裡交給我就行了。」一個男子坐到了肖肖和穆知風之間。
「噢,原來如此啊,兩位公子早說呀。青揚,那我就先忙去了。」老鴇眉開眼笑的離開。
肖肖看向身邊這位叫飄柔還是青揚的仁兄,嘿,長得還真是帥氣,挺拔的鼻樑,分明的臉廓稜角,尤其是湖藍色的眸子,這貨是歐洲混血兒吧?
「穆暮呢?」青揚給兩個人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
「在門外馬車裡。」穆知風接過酒一飲而盡,回答道。
肖肖看著詭異的兩個人,敏銳的嗅到了姦情的味道。穆暮、穆知風、青揚……貴圈關係好亂,肖肖一心想聽八卦,自然是暫時不走了。
「在下柳青揚,這位兄弟怎麼稱呼?」想不到柳青揚突然扭頭看向肖肖。
肖肖沒想到正準備看戲的自己突然變成了主角,還沒開口穆知風替他回答:「你就叫他肖肖吧。你今天怎麼這麼閒?」
這個穆知風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的認識啊,肖肖深深的覺得穆知風果然如他自己所說,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好。
「你是這裡的……?」肖肖試探著問柳青揚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這裡的頭牌啊,知風跟我很熟,帶新朋友來了也不點我,我正生氣呢!」柳青揚一臉怪罪的模樣輕浮的笑道。
「咳,咳。」肖肖知道兩人關係後,一下子被酒嗆到。真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喜歡喝白酒,又辣又沒什麼味道,想要醉的話,直接喝無水乙醇,以前自己的大學實驗室裡那玩意兒管夠。
「我想和你要一樣東西。」穆知風對柳青揚說。
「那你也得給我點什麼東西。」柳青揚看向穆知風。
肖肖看著兩個人,完全搞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就是他。」穆知風向肖肖這邊微揚下巴。
「那我得仔細看看。」柳青揚將手環在肖肖腰間,肖肖整個背部瞬間繃直。
「別緊張,我帶你去我屋裡,讓你好好享受。」柳青揚附在肖肖耳邊輕聲道,說完一把將肖肖橫抱起來。
肖肖極力想掙脫卻手腳無力,看來是被柳青揚點穴了。完了,這個柳青揚絕對不是受,本來打算到妓院練習下怎麼壓人,結果反要被壓,不會連這個第一次也被這人奪去吧。
肖肖絕望的看著穆知風,大概是啞穴也被點了,肖肖現在也無法發出聲音。穆知風只是默默看著柳青揚將肖肖抱上樓,壓根沒有要阻攔的意思。被飯票當面賣掉的感覺比鬼壓床還要難受,肖肖急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