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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萬大軍距離虎牢關不足一里之遙便開始了屯兵紮營。
一般來說一支軍隊的先鋒總是最精銳的,經過與陳默的一場較量,很好,至少林業可以確定,他們這一方將士的戰力對於聯盟如今的烏合之眾來說,可以算得上虎狼之師了,可關鍵是,這虎狼之師人數太少,就算個個能以一敵百,若是硬拚,到最後還是會被十八路諸侯吃得連渣都不剩。
張濤剛開始的計劃十分簡單,就是對於關防加固加固再加固,想靠著三千多兵力,戰勝三十萬大軍,那純屬扯淡,歷史上有許多以少勝多的經典戰役,但這些戰役無不是建立在天時、地利、人和的基礎上,而如今天時不明,但可以知道是個打仗死人的好時節,距離最近的黃河因為長時間沒有天雨降下,已經頻臨乾涸,想弄個什麼水淹七軍的是沒有機會了。至於地利,虎牢關最適合的就是用來打防守戰了,城牆十幾丈高,光是扔雲梯都麻煩,若是時間足夠,張濤還曾打算弄幾輛投石車,或是在城門口挖一道護城河了。唯一可以算得上有優勢的,就是人和了!這林業統領下的三千五百人至少是一條心的,而十八路諸侯各各心懷鬼胎,互相防備,對於虎牢關兵力又不明,不會一開始就立刻投入全部兵力盲目搶攻,這便是林業一行人的機會了!
城上無數袋的黃沙已經裝好,這玩意兒殺傷力不強,可若等對方架上雲梯,打算強攻,用這東西一撒,效果就不一般了,畢竟人從下往上爬,必定會將抬眼往上看,而眼睛又是人體最為薄弱的器官,一旦被黃沙沒入,不說視力受損,光是那種刺痛就難以忍受,加上雲梯本就不穩,驟然受襲絕對會摔落,自然撒黃沙是需要技巧的,這張濤已經成立了一個專門的五十人小隊,研究這活,就是必須把沙人撒到敵軍眼中!
除了就地取材弄來了無數黃沙,城關上也已經架了十幾口大鍋的油水,隨時可以點火催燒,而城門外,同樣也佈置了一道簡易的拒馬陣。
虎牢關內,一切準備就緒,而盟軍大營此時晚食已畢,做為先鋒官的陳默,出師不利損兵折將,直接罷黜將軍職,降為普通兵士。
議事大帳,擺設十八道檀木座椅,除正中央一座,其餘十七座皆是分列左右,而除了這十八座之外,在右首最下位還擺放著一張普通木椅,坐在這木椅上的卻是一名約有而立之年的男子,雙臂長極過膝,面如冠玉,此刻正目不斜視靜坐有方,此人便是劉備!
劉備身後站有兩人,其中一人身長九尺,髯長二尺,臉紅如重棗,相貌堂堂,是為關羽;另一人面如黑炭,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神情兇惡,是為張飛!
他們三人雖然位列諸侯之中,卻不受待見。
在這議事大帳最北方所座者,便是一臉溫文爾雅的聯盟盟主袁紹!
雙手擦於袖中,袁紹目光向下看著,掃過每一張面孔後,輕笑道:「先鋒雖兵敗,卻探得消息說虎牢關內只餘數千兵馬,眾位可有高論?」
「陳默是我北海之人。」袁紹話音剛落,左首第四位站起一名年歲頗老但風度卓越的儒者,此人卻是孔融,聖人孔子第二十世孫!
「默功不卓,可為人實,他所言虎牢關兵不過數千,那便絕不會虛。」
「哈哈,孔太守莫急,盟主此問並非對於太守之人不信。」孔融對面,身長七尺,細眼長髯的曹操站起作了揖走出,大笑道:「虎牢關,天下險峻。先鋒陳默敗北,非戰之罪!我等長途跋涉,兵馬疲伐,不論這虎牢關內到底有多少守兵,今夜實不宜強攻。」
「嘿嘿,曹將軍莫忘有了兵貴神速之說。」大賬中,響起一道森冷笑意,曹操眉頭一皺,滿是不喜的朝袁紹身旁那曲背之人望了一眼,旋即冷哼一聲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袁紹身旁有兩人,看穿著打扮皆為文士,此內諸侯身後都各自帶有親信,但基本都是武將,如袁紹這般一下帶著兩名文士的還真是沒有!
這反駁曹操之後,駝背,山羊鬍,身材瘦至無法想像,手中拿著一桿骷髏頭枴杖,週身環繞著一股著邪意。
而另一人,則是於孔融一般的儒士,濃眉方臉,頭戴倫帽,雙掌放於膝間,一臉正意。
這兩人雖然文士打扮,可在場眾人卻無人敢於輕視,甚至於可以說是忌憚萬分!唯一能對這兩人不予正視的,也只有劉備三兄弟了!
「哦,公則是有妙計?」袁紹眉稍一挑,往這駝背之人看去。此人名為郭圖,字公則,自幼習有術法。
郭圖拱了拱手,道:「我軍今日剛至,的確如曹將軍所言兵困馬伐。但此時卻是沒有時間讓我等再休息一夜了,幾方細作傳來消息,虎牢關內有守兵一萬五千人,兵力雖少卻不過是董卓所下誘餌,因為關內俱擺滿乾草火油,正是引誘我等大軍強攻,屆時董卓守城之人棄關而走,我等入關後,便會有潛伏敵軍火燒虎牢關,置我等於死地,此計不可謂不毒!」
「咦?」袁紹輕咦一聲,疑惑道:「那按孟德所言,我等先歇息幾日,待派些兵士聯合關內細作,將彼之毒計破除,再攻不遲。」
「細作所傳,不過是敵軍迷心之計罷了。」郭圖森然笑道:「我盟軍聯合欲救天子水火之中,董賊方面將領早已得到消息,如何會對細作不以防範,又怎麼可能會讓如此縝密的計劃外洩,且我派出幾方細作,不僅全得到了消息,而且這消息竟還是一模一樣,未免太過巧合了。」
「所以吾斷定這消息是假!虎牢關的確如先鋒所說不過千人,而且董賊不知為何事所纏,短時間內無法脫身,若我方在董賊趕來之前,攻下虎牢關,那麼此戰便已無懸念了。」
這細作傳來的消息都是假的?
幾路諸侯交頭接耳談論起來,很顯然他們也有細作混進到了虎牢關內,且得到的消息同樣也是這個。
「元皓可有不同見解?」袁紹暗自琢磨了片刻,又把頭轉向了一直眼觀鼻,鼻觀心,靜如處子的那名儒士。此人為鉅鹿大儒田豐,一生癡學,滿腹經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略,現任袁紹座下別架。
田豐輕撫著亥下細胡,雙眼悄然緊閉,微微沉吟起來,片刻後睜開凝眉道:「細作所傳消息是假,亦是真!」
這是什麼意思?不僅是袁紹,就連底下大部分人全都是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色,唯有三人先後目光炯炯的看了田豐一眼,隨即低頭思索起來,這三人便是劉備、曹操、郭圖!
「呵呵,火燒虎牢關?」田豐搖著頭,輕笑道:「聽聞這守關將領名為林業,無名之輩,虎牢關事關重大,董卓揮下有呂布、李?、徐榮、郭汜、華雄五員大將,汜水關由華雄鎮守,為何更為重要的虎牢關卻分派了一無名之輩?公則有言,斷董賊被事俗纏身,還未至虎牢關,此事真假先不論,敢問諸君,對於董賊而言,有何事比我盟軍討伐更為重要,此地距離洛陽城不過50里,若是急行一日一夜便可到達,所以我等應該思索的並非是這虎牢關細作所傳消息真假,而是應該仔細想想董卓十數萬西涼精銳到底身在何處!」
「不過,公則有一言確實,兵貴神速!洛陽細作最快也要明日夜裡才能趕回,到時董卓在不在洛陽便可得知了,至於今夜,調兩萬兵馬,分十波,每隔半個時辰攻關一次,探探虛實便行了。()」
奸詐!郭圖雙眼一沉,斜看了一眼田豐,之前那一翻話,田豐說與沒說根本毫無分別,這探虎牢關虛實,今夜本就是必做的,偏偏還長篇大論了一翻,討了袁紹歡心。
「大善!就依元皓所言。」果然袁紹心喜,一拍桌案,起身道:「今夜攻關,何人願為領軍之將!」
「末將武安國願往!」「末將方悅願往!」
袁紹剛說完,孔融與王匡身後瞬間同時跨出一人來至帳中!
袁紹大笑,一指方悅道:「我盟軍何愁無將!今夜攻關便由方將軍領兵。至於武將軍,改日亦有時機,不必急於一時。」
「末將領命!」
方悅轉身離帳準備,而武安國也甕聲甕氣的道了聲知道,重新回到孔融身後。
一切談妥,各諸侯離開,郭圖跟在袁紹身旁,看著袁紹與田豐相談頗歡,神色一陰再陰,最終深吸了一口氣,郭圖手中骷髏枴杖一杵,上前恭聲道:「主公,林業此人雖然名聲不顯,可既能受董卓重用,必有其過人之處。今夜雖名為試探,可那董賊若真居於洛陽,未至虎牢,當有可能一戰功成!屬下請戰,願於方悅同往!」
紹一楞,郭圖的請戰倒是在他意料之外了,沉默了半晌,袁紹眼中精光一閃,點了點頭道:「也罷,我任你為主將,方悅為副,若是真的一戰攻克虎牢關,那也好震懾一些心有不服之人。」
虎牢關,盟軍大營異動盡收眼底。
張濤趴在城牆上,看著那黑壓壓的一大隊人馬集結,不禁咧嘴陰笑起來,可等著方悅大張旗鼓來到關前不遠處停下,分出一千人馬往前衝時,張濤笑意猛得僵了下來。
「該死,白白浪費我時間,還浪費了數根巨樹!」
林業宇文無忌不知所以疑惑的對望了一眼,剛想發問,突然間關下「轟」得傳來一聲大響,那往虎牢關前衝鋒的上千人竟突兀的陷入地底,迅即被地底安裝好,削尖的木棍捅死!
死壯慘烈各有不同,一千兵丁,頃刻全滅!
這!怪不得,小骨被張濤借走,還安排了一千多兵丁,原來這一個白天,全在挖陷阱削樹枝了,可惜有小骨超強的遁土術配合上千兵士,挖了數個時辰的陷阱居然只區區弄死了敵軍如此稀少的兵馬!
雖然如此,也讓後軍中騎在馬上的方悅震了一震,可緊接著便是大怒!今夜不過祥攻試探,在他的計劃中,即使一夜也未必會損失一千人馬,可如今連虎牢關城門還未接觸,就已呢一千具屍體活生生的擺在臉前!
宛如被扇了兩個耳光,方悅怒氣澎發雙頰殷紅,長槍一揮,再度分出一千兵馬,欲要向前趕去,可身旁郭圖卻伸手制止了下來,盯著虎牢關方向輕笑道:「將軍莫急,圖以為這關內無董賊大將,然有他人不信,今圖親身試之,望將軍可於圖身前防護!」
方悅聞言怒氣頓時消散,喜道:「如此最好,勞煩先生了。」
「無礙。」郭圖點了點頭,見到方悅提著長槍立在自己身旁,神色逐漸凝重了一下來,手中枴杖頂端那骷髏頭仿若存活,雙眼內隱隱有火光閃動,一股至邪至妖之氣以郭圖雙腳以起點,緩緩向上攀升,瞬間籠罩全身。
似是魔物,那籠罩郭圖其身的氣息竟頭生雙角,呲牙咧嘴。
這難道是惑心術?方悅眉毛一挑,神色微微有些詫異。
「董賊叛逆,欺君罔上爾等助紂為虐,莫不想死??」
「天軍已至,董賊命在旦夕,爾等可速速從良,保有一線生機」
「天軍已至,放下兵器,放下兵器。開關,開關,就可以活命了」
「你們都不想死,那只有開關投城,開關」聲音佈滿陰森誘惑,明明自郭圖口中說出,可卻響徹方圓數里之內所有人的耳中,盟中這邊普通兵士聽到此音紛紛神情大奮,激昂不已。
可虎牢關內,那數千兵丁精銳竟人人臉上顯現出掙扎,而意志不堅定的更是眼中瞳孔渙散,焦點已失,摸索著那城門附近走去!
守在城門附近的,便是葉知秋,隨著郭圖那源源不止充滿誘惑力的詭異聲音繚繞在耳旁,以他的功力都不自覺,後背片片濕透,可聲音似乎可以直接響在心中,即使摀住了耳機也毫無作用!
而此刻最讓葉知秋感到難以取捨的是,數名受到郭圖聲音蠱惑欲要開關投城的兵士,已經拔出了兵刃,遙遙向他走來
「這是怎麼回事?」林業幾人大驚失色,這道聲音對他們影響並不算太大,可那些兵士卻受不了,隨著這聲音逐漸高亢起伏,已有不少人已經放下了武器,向關下走去!
這種事,不管是林業還是張濤宇文無忌從未見過,一時間根本就是霧水滿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果然是當年大賢良師張角的惑心術!
方悅眼中出現了一絲貪婪,傳聞當年張角身死,仙書《太平要術》也不知所蹤,其內所記載的密法同樣絕於人間,可想不到郭圖竟會惑心之術,可雖然驚訝貪婪,但方悅同樣很快將心緒平息了下來,不說郭圖是否真掌有《太平要術》了,光憑他如此毫不避諱的使用當年張角所使的妖術,就代表他根本不會懼怕有人會尋他的麻煩,更何況如今郭圖可是袁紹的人,這天下除了如今就快灰飛煙滅的董卓,何人會是袁紹的對手!光是郭圖這層身份,在動他之前,就得先掂量掂量一分了。
「又是這鳥法,彫蟲小技!」一處營帳內,張飛怒氣衝天,在郭圖這惑心術使出時,不過就往帳外看了一眼,旋即便又自顧自的喝罵道:「受不了這鳥氣了,大哥,咱們三兄弟就真的這麼不受待見?那袁紹算是個什麼東西,在汜水關若非二哥殺了華雄,我看這狗屁盟軍還到不了此地!」
劉備面無表情,在張飛發洩過後,扯動嘴角笑道:「三弟莫要動怒,不待見我等者不過是袁術袁公路爾,實於他人無干。盟軍中,能人輩出,今日盟主座田豐就非是凡人,還有那郭圖亦是,我等欲敗董賊救回天子,便只能處於盟軍之中,三弟還是暫且忍耐。」
「呵呵,這公則看來是真惱了!」袁紹搖頭與田豐皆為無奈的對望了一眼。
不細提其餘各路諸侯心下做何想法,就在北平公孫瓚的兵馬中,有一隊五人,當先一人身穿灰色長袍,面容清秀儒雅,他便是玄陽子!在聽到郭圖惑心術後,玄陽子眼中出現的貪婪比起那方悅濃上了百倍,千倍!
「郭圖:術士,五星後期!此人,必殺!」森冷的聲音環繞身旁四人耳邊,玄陽子目光閃動,彷彿看透了營帳,看透了虎牢關,直接望向了洛陽:「魔王董卓軍中有妖師李儒,此人也有大能,若借勢殺此人比殺郭圖易!先殺李儒,再殺郭圖,至於兵門雜碎,土雞挖狗,不必過於理會!」
郭圖聲音還在繼續,而且愈加引誘之意,更多的兵士放下武器,緩緩的聚於城門附近,而這城門內葉知秋望著趕來張遼,心中猛得鬆了下來。
城上,張濤心急如焚,這種詭異的狀況他從未遇過,知道這劇情中,有所謂的妖師、術士,可沒想過居然會有這種能力,畢竟是第二世界的高等劇情,這類戰技就連輪迴殿第一世界的輪迴戰士也從未具備過,一時間如何找得到應變方法!
倒是林業在剛開始的手足無措後,面對著方悅大軍中,瞬間催發無間羅剎面具奇能,聚集真氣中,腹部驟然乾癟!
「吼!」
獅吼功,全力使為,音由口出,頓時於空中幻化近百道聲波,聲波凝聚形成龐大獅獸之影,向前方悅軍內急速掠去,林業沒有把握可以破掉這種類似於吹眠術的戰技,但這獅吼功卻是他唯一可傷敵於數里之外的一招,除了這一招,對於他來說,再沒有別的方法了。
郭圖以惑心術,想遙控數千人本就吃力無比,如今被林業這一攪,登時口鼻濺血,迷惑之音停了下來。功敗垂成,郭圖暗恨不已,雙目邪芒湧動,驟然向虎牢關上投去,已奔至中途的獅獸音波虛影被郭圖一視,瞬間扭曲化為烏有,在破開獅吼功後,郭圖眼中邪芒更甚一分,林業不由自主的與其對視,可這就望了一眼,身體就彷彿被萬斤之力擊中,倒飛數十米之遠,撞上數棟房舍,方才噴出一大口鮮血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鬼招術!」林業一抹嘴角,查看了一下體內,卻發現並沒有多大的傷勢,此時關外敵軍屯兵,林業也來不及療傷,立刻又向關跑去。
惑心術被林業獅吼功所破,瞬間那虎牢關三千多將士全部都清醒了過來,與葉知秋一起緊守城門的張遼見到危機已除,腳步一動,迅速上了關上方。
「妖人!」張遼探首往方悅軍中掃了幾眼後,立刻便把目光彙集在了郭圖身上,隨後拉弓搭箭直至滿月之狀,體內絕強氣勢也隨之而出,那郭圖方悅兩人頓時便有所感應!
方悅內神色大變,驚呼道:「糟糕,虎牢關內有元武者!」
「將軍救我!」郭圖更是不堪在張遼殺機湧出時,竟然雙腿無法動彈,臉上全部都是絕望之色。
「崩!」
弓弦一道清鳴,張遼手中箭矢飛出,仿若打破了空間,幾乎就在有清鳴聲出現的剎那,一道流光就已經到了郭圖身前!
方悅臉上無比的慎重,但一開始那淡淡的懼意卻早已消退了,對於武將來說對戰元武者便是終身的夢想,箭矢臨來,方悅忽得雙眼巨睜,其身後驟然間出現一條巨大的青蛇虛影,長槍宛如蛇首狩獵,剎那間就已刺出!
「轟!」
槍尖火花乍現,方悅座下馬匹受不了強大至極的勁力,瞬間四分五裂化為血雨,而方悅同樣虎口迸裂,長槍脫手而出。
箭矢被擋,從中斷為兩截,另一截速度雖有所減慢,但同樣在郭圖震驚的雙眼中,穿過他的腹部飛出!
看到方悅在擋下了這一箭後,迅速領軍後退,張遼不禁擊打了一下手掌,暗道可惜,若是不方悅那一槍,郭圖必死無疑!
而就在方悅立刻退後的同時,林業也上了城,迎面而來的便是張濤苦澀的笑意。
「完了,張遼暴露了,想讓他做奇兵沒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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