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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頭?」張濤在盤坐中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張三豐都沒有握一戰而擒,那麼這所謂的魔頭至少是四星後期以上的高手了。不管這人是誰,有張陵在,絕不能任他胡為,進攻光明頂勢在必行!否則,又如何能逼出五散人!」
「光靠滅絕宋遠橋幾人帶上一群蝦兵蟹將怕是不行啊。」林業苦笑著搖搖頭,「青翼蝠王韋一笑先天境界,與楊逍一樣。輪迴殿把明教中人的武功都提高了。」
「不用去理會楊逍和兩個法王,我們的任務只是擊殺明教教眾50名,五行旗掌使兩名,五散人一名就行了。做為任務目標,就算輪迴殿同樣提升了他們的武功,但也絕不可能到達先天!所以只要不出意外對於我們來說,這任務並不難。」張濤目光遙望光明頂方向,沉聲說道,「怕只怕,汪海如今已經身在明教總壇了,明教畢竟傳自於是摩尼教,對他來說進入明教取得信任輕而易舉。雖說與汪海從未謀面,但能感覺出這人不簡單,所有隊員被滅竟也能隱忍五年,讓我為了等他報仇白費心思在八極門撒下了一張大網。」
「不僅僅是汪海啊」林業踢了踢腳下黃沙莫明奇妙的說了一句,隨既看到張濤疑惑的目光,林業笑道,「別問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無法解釋。只是心神中一直殘留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危機直覺。」
「直覺?」張濤皺了皺眉,忽的起身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只能看天意了。」
宋潔兒與張陵兩人圍著一簇小火堆隨意得搭著話,此處與武當三派的營地有段距離,所以也不會被發現。在林業與張濤回來後,四人各自休息了一晚,第二日立刻早早的動身了。
武當峨眉八極門三方人馬在原地坐等了兩日,匯合後來的華山與崆峒兩派再加上武林上一些其他門派的人馬共近七百多人,澤邪欽不付林業所望,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雖說宋遠橋表情猶豫,但這七百來人還是浩浩蕩蕩的啟程前行了。
大半日再度走出數十餘里,突然間東北方高一道藍焰沖天而起,與宋遠橋並列而走的殷梨亭面色大變道:「青書侄兒的信號,有敵襲!」
「魔教妖人已現,眾位兄弟隨澤某一道為各大派開路!」
當先出聲並非宋遠橋或滅絕,竟是澤邪欽!隨著澤邪欽的喊聲,八極門五十人立即衝出,宋遠橋不敢遲疑率領武當弟子迅速跟上。
眾人趕到時,宋青書所帶領的十來人竟轉眼間被殺了七七八八!
「是厚土旗!」
滅絕眼中一沉,右手一擺便從靜玄懷中將倚天劍抽出!她的速度太快,厚土旗雖說見到五派後續人馬趕來,已經打算撤退,可在滅絕出手的剎那,還是有十幾名躲閃不急的教眾當場被分屍兩半!
明教教眾中央,是一名身穿黃袍的矮胖子,眼見滅絕劍法犀利,且正派人數太多,便左手一揚,手裡眨眼間已執了一面黃色大旗,隨著黃旗揮舞,六七十名明教弟子在原地一個跳動,竟紛紛鑽入黃沙之中!
地面一道道突起向四周迅速游動散開,片刻之內這群人便全部撤離!
「父親,孩兒與幾位師兄弟先行探路不過半個時辰,便遇到厚土旗顏垣偷襲,一翻苦戰,死了九人。」
宋青書面有愧色,跪倒在宋遠橋身前。
靜玄拿過滅絕手中倚天劍放入劍鞘後,望了一眼宋青書笑道:「與魔教之戰,又如何可能不死一人。宋少俠年紀雖輕,但一身武功卻是不凡,能在毫無防備之下,不僅沒有被傷,反而連殺三人。他日,必成大器,宋師伯又怎會訓斥於你?」
被靜玄這一擦話,宋遠橋雖說為人古板嚴肅,但也頗為自得了摸了摸鬍鬚,將宋青書拉了起來。
將死掉的幫眾埋好,還沒等繼續趕路,不遠處突然間黃沙滔天又來了一群人馬!
這群人馬光看氣勢便遠非之前厚土旗不到百人可比,其中更是加雜著金髮碧眼的番人!
「銳金旗!」滅絕神色一變,她日思夜想要剿滅明教,自然對於明教極於熟悉,當下再度持過靜玄送來的倚天劍沉聲喝道:「銳金旗眾極擅弓箭飛斧,盡快與他們接近距離,否則定當死傷慘重!」
各派掌門聞音,立刻整頓門下弟子,可銳金旗教眾此時已經停止前行,紛紛抽箭搭弓,無數箭矢密密麻麻從空中瀉下,面對箭矢眾人腳下生風,恨不得多長了兩條腿!
血光崩現,刀光劍影,功力較弱的幾十人,落在後方,全都施展出平生所學,抵擋弓箭!可這些弓箭太多,轉眼間便被滅殺的乾乾淨淨,染紅遍地黃沙。
若不是滅絕反應過快,死傷人數可能還要翻上一翻!前方短兵相接後,立刻箭矢少了下來,沒在第一時間衝上前的近百人壓力驟減。
銳金旗共有兩百多人,被包抄後,東西兩個方向,迅速又衝出兩批人馬,帶頭的分別手執紅旗藍旗!
「洪水旗,烈火旗也到了!大家小心火攻與毒水,哈哈,今日要將這些妖人全部斬盡殺絕!」殷梨亭一劍刺穿六人,不禁長嘯出聲。
黃沙覆蓋席捲,上千人的大廝殺,殘肢斷臂橫飛無數,亂戰中不時傳來一兩聲臨死時的慘叫,更有一些被洪水旗毒水射中的六大派弟子全身潰爛,雙手在身上不停的猛撓狠抓,發出淒苦嚎叫,再加上一些全身著火,在沙中不停翻滾的弟子,驟然形成宛如地獄修羅般的人形屠宰場。
這類混戰,即使是宋遠橋這般沒有神兵利器護身的二星高手也不得不小心異常,一個不慎可能都會身死,何況他人?在距離此地百丈多遠的張濤眉心不由的出現一抹擔憂。
「波斯人,不出所料,汪海果然身在明教!」
「五散人不到最後關頭不會出現,我先去殺些普通教眾,若是運氣好,殺幾名掌旗使也是有可能的。你就在此防備可能會到來的那個魔頭。」
面具下,林業表情森然,嘴角扯出一道冰冷弧度,當既雙腿一動,提起真氣,人形忽得消失。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這種場面也不怕?」張陵沒有理會林業的離開,反而對著身旁的宋潔兒嬉笑起來。
宋潔兒眉頭一挑,不屑的說道:「那些峨眉弟子大部分不都是女的?再說學醫的,什麼場面沒見過!倒是老頭你的臉色都白了,被嚇的?」
「哈哈哈,好久沒人與老道這般說過話了。」張陵驀然大笑,「即使張小子無法給老道尋來真龍天子,就看到你與老道相處五年的份上,老道也不會怪罪於他!」
百來丈的距離,對於先天境界的高手來說轉瞬既至,混戰中,林業猛然出現,真氣四溢,所過之處不論是哪方人馬全都驚懼分離。
「殺死明教普通教從一名,獲得積分30點。」
出奇不意的加入戰團,隨手殺了幾名明教教眾後,林業看準手執藍旗身材高大的壯漢立刻躍去。
唐洋神色勃然大變,迅速退後數步,身前親衛悍不懼死,幾乎在剎那間組成人壁擋住林業來勢。林業臉上詭異面具扯動,展露出一道輕蔑之色,身形不停,在撞到第一人時,那人根本沒有慘叫的機會,驟然間身體四分五裂!
緊接著,十來名人牆紛紛炸出血霧,內臟肉末散落。趁著這縫隙,唐洋從腰間掏出一把水槍,迅速向前射去,林業雙手一浮,真氣流動中,撲面而來的水團頓時倒捲。
「呃」
被自己射出的毒水打中,唐洋還沒來及得呼痛,喉間便是一緊,雙眼大睜著發出一道鼻息,瞬間嚥氣而亡!
武林一流高手,轉眼間被滅殺!眾人心神大震,莊錚在見到林業朝唐洋奔去時,便發現了情勢不對,可奈合他的速度比起林業慢了一線,在林業擊殺唐洋放下手臂之後,莊錚手中的狼牙棒,才遲遲而至。
莊錚天生膂力奇大,內外兼修,且少見的都俱臻上乘。可這一狼牙棒下去,卻被林業輕而易舉伸手擋住,旋即手掌一握,視狼牙棒的尖刺如同無物,莊錚此是心中的震駭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以他在教內即使是四**王都讚賞有佳的力量,在這臉帶面具的怪人面前,竟如同兒戲,輕描淡寫的被壓制,且任憑他內力湧動,奇力頓出,也無法掙脫半分!
大力金剛指!
林業抬起左手,一指點向莊錚眉心,瞬息間,一道道無形真氣四面八方的彙集在這手指之上,磅礡之力呼嘯而下,莊錚想棄棒而走,卻已經晚了,食指破開莊錚頭皮,緊接著破開頭骨,直至腦中。
隨著林業一指抽出,鮮血融合著腦漿隨著眼眶滑下,即使身死,莊錚的眼中依然還殘留著難以抹滅的震驚恐懼。
洪水銳金二旗旗使連林業一招也無法躲過,當場身死!可這兩旗教眾不僅沒有逃竄,反而紅了眼不顧牲命的狠衝上來,眼中帶著驚懼,帶著畏色,這些教眾瘋狂的大吼,無數兵刃相加,林業身形一晃,再度雲淡風清的殺了數人,又向另一處趕去。
「烈火旗辛旗使有令,情勢不利,三旗諸人速退,日後再為莊旗使唐旗使報仇!」烈火旗中心,手拿紅旗身著黑色紋袍的長條瘦弱男子,不停的搖動手臂,其身邊親衛數人不住向四周高喝。
三旗教眾聞令,迅速留下了四分之一的人手殿後,其餘眾人留下一地屍體緩緩退後。
「運氣不錯,可惜跑了一個,掌旗旗使1000積分,呵呵」
辛燃週身至少圍著七八十人,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全部擊殺,林業也沒有停留,身形晃動下,又從這地方消失離去。
在林業走後,幾派奮勇殺敵,僅剩的不到百人明教教眾瞬間被斬殺殆盡。宋遠橋一收長劍,走到全身染血的澤邪欽面前問道:「澤兄,之前那人便是你口中所說可擋魔頭的那位前輩?」
「不錯,這位前非的武功宋大俠已經見識過了,再加上畢門掌教相信對付張真人信函中提到的魔頭不是問題!」澤邪欽泰然一笑,眉間顯露出一股得意。
「此人兩招擊殺兩名一流高手,武功之高的確駭人聽聞,但與宋某師尊想必還差了一截,若師尊在此,威壓之下,那唐洋與莊錚或許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宋遠橋喃喃說了一句,引來澤邪欽不屑的冷哼,他也沒有在意,隨既又疑惑的摸了摸亥下鬍鬚說道,「此人雖說帶著面具,但看背影,似乎在哪裡在見過?」
不僅是宋遠橋,就連滅絕也同樣露出了沉呤的神色,但不管如何林業的出現,讓各派人手傷亡大幅度降低,眾人紛紛喜形於色,內心不住的亢奮激昂。
「千軍之中取上將首級,說得便是剛剛那位前輩!好俊的武功,我李二這輩子能學到他的八成就滿足了!」
「八成,能有五成就足以問鼎武林高手之列了!」
「那位前輩是我們這邊的人,有這等高人在,滅魔教不費吹灰之力!」
議論聲此起彼伏,戰意流動,滅絕向身後掃去,一直以來陰沉的臉色不禁意間有了些鬆動。
相比於宋遠橋滅絕對之前林業身份的疑惑,這人群中有一人神色卻極為激動,這人便是與張無忌一同被滅絕抓進峨眉的十七八歲少年!
「是他,絕對是他!不會認錯!」
「齊弟,什麼是他?難道你認得之前那高手?」張無忌看著少年神色,不禁問道。
珠兒看了看又圍在一旁的峨眉弟子,不屑的朝那少年撇了一眼笑道:「他能認識那種高手?若真認識,之前早來相認了。」
「我說,幾位小尼姑,之前我三人也殺了不少明教教眾,不用向防賊一樣的防著我們!」珠兒見少年沒有理會兒,又轉頭面向峨眉幾名女弟子。這幾名女弟子均是俗家打扮,並未剃度,聽聞珠兒叫其尼姑,全都柳眉倒豎,怒目而視。
珠兒心思乖張,眼珠一轉猶自笑道:「怎麼,尼姑有什麼不好的,看看你們領頭的老尼姑,剃光了頭髮,武功端得厲害,倚天劍下哪有一合之敵,不過若是沒有了倚天劍不知這武功還能留下幾分?」
這席話名褒實貶,只要有點腦子的誰聽不出!靜玄路過正好聽見這話,她對滅絕極為尊敬,容不得旁人說半句不好,當既大怒喝道:「牙尖嘴利的女娃,師尊豈是你這等小輩可以妄加憑論的?」話音未落,靜玄突得一掌擊出,直逼珠兒胸口,靜玄早在五六年前一身武功就已經達到輪迴殿一星中期的評價,經過這幾年的沉澱更進一層,她這一掌哪是珠兒可以抵擋,可沒等她掌風落下,珠兒身前呼得一陣寒風吹過,緊接著張無忌站在了珠兒身前。
「卡嚓!」
一掌印中張無忌胸口,靜玄手臂竟立刻被震斷,身軀更是向後飛出,摔在數丈之外。武林各派對於滅絕門下大弟子誰人不知,起先這處發生的爭執倒沒人注意,但靜玄功招反被迫退後,便全部圍了過來。張無忌也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果,體內九陽真氣反彈,靜玄受傷不輕,他剛想上前致歉,身後又突然傳來一道歷喝:「好個賊子,我擒拿你數日,竟一直沒留意你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
滅絕心底暗暗吃驚,對靜玄有幾分幾量她最是清楚不過,自付下就算自己也未必能一掌將其彈飛。但畢竟滅絕老而彌辣,雖然不敢小覷了張無忌,卻也無半分畏懼之心,大喝中同樣一掌向張無忌掃來,滅絕的武功哪是靜玄可比?這一掌若是打中,張無忌少不了身受重傷,但他生性敦厚,先是傷了他人,對於此掌竟也沒躲!
「彭!」
「老賊尼,好掌力!」張無忌身旁少年雙眼一沉,一步踏前站在張無忌身前以掌相迎,四掌相對,這少年退了一步立刻止住,可那滅絕竟足足退了七八步才打住!
「好強的力道!就這份力道猶在銳金旗使莊錚之上,這少年不過二十,怎麼可能?!」滅絕暗自震驚,神色變幻莫常。
張無忌一見場面,朝少年打了個眼色,拱了拱手對人群說道:「我兄妹三人並無惡意,當場別過,望諸位莫要相阻!」
修習九陽神功數載,張無忌這句話不自不覺的帶上了一股真氣,宋遠橋與崆峒五老鮮於通幾人面面相覷,心中暗自震駭,沉默不語,滅絕不知在想些什麼也沒有說話,這數百人群竟瞬間安靜了下來。太過驚訝,滅絕是什麼人?一身武功,在武林中可以說是罕見敵手,如今居然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手上吃了憋!
「且慢!」看到張無忌帶著少年與珠兒轉身欲走,滅絕一擺手說道,「不知幾位師承何人?」
張無忌與少年珠兒相對一眼,拱手說道:「在下恩師不便多說,但在當今武林聲名顯赫,一身武功早已是驚天偉地,若說真話,怕是師太手持倚天也非在下恩師一招之敵!」張無忌這說的正是張三豐,可由他嘴中說出,眾人雖說心底不信,但臉上均沒有什麼表情,至於峨眉弟子就沒那麼客氣,一道道冷嘲熱諷毫無客氣的說出。
張無忌也不在意,依舊淡然,那少年踏前一步冷笑道:「我恩師不知姓名,只傳下了一卷武功,曾說過若有人對我不利,不論何人,躲到何處都要將其挫骨揚灰!」
「嘻嘻,至於我,來自靈蛇島」
「你們走。」滅絕咪了咪眼,出口放行,雖說門人弟子心中不服,但也都讓開了一條路。
「那年紀頗大的少年,是先天高手」望著漸行漸遠的三人,宋遠橋神色複雜,他苦修數十年,依舊在後天踏步,但今日接二連三的出現先天境界高手,年歲看上去,似乎都並不大,由不得他有歎息,「年紀稍小的,也不簡單」
「只知道那女娃是金花門下,金花素來與魔教為敵,這三人放走也罷。」
不放走又能如何?滅絕自付憑著在場眾人,留下這三名涉世未深的年青人不再話下,但之前張無忌與少年口中的恩師卻不能不讓滅絕多加考慮了。
在張無忌離開時,林業也已經回到了張濤那處,四人剛要繼續前行,猛然間張陵神色一變,轉身看向了遠處,緊接著林業張濤雙雙皺起眉頭同樣有所感應,面帶凝重之色轉身!
「哈哈,老朽七十餘年不出武林,想不到除張君寶之外,竟還有如此高手!至於其他三個都是廢物!」
遠處魔焰滔天滾滾而來,掀無無數塵埃,這音道之強,不僅是林業,就連準備再度啟程的滅絕等人與張無忌三人也駭然神變,停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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