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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二十餘日便已經過去。
林業在內院中打了一套八極拳,收功之後口中吐出一道濁氣,坐在院內的石椅上,林業裹了裹身上的薄衫,雙眼微微瞇起看著東方初升的驕陽發起呆來。
「時光如梭,歲月流走,春去秋來,已經九年過去了。在這個世界中,第十年的清明將要來臨,卻不知,這個世界與兒另一個世界是否時間依同,父親,兒一身武功已然快達先天了,您可否欣慰?」
「在想些什麼?」張濤聲音在身後突然響起。
林業回過神,唏噓了一陣,垂首低笑道:「沒什麼,想我父親了。」
林業自懂事起,從沒見過自己的母親,與父親相依為命二十年,這依戀太深,這感情太濃,以至於每年的清明,林業都會放下所有事,到墳前拜祭,可今年,他依然想放,卻放不了
張濤閉上雙眼感受著內院的寧靜和那照耀在臉上那一絲初陽,神色居然出奇般也有些安詳起來,林業的話說完,他彷彿也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微微有些輕柔,再度睜開雙眼時,張濤眼中那似乎一直在算計的歷芒驟然間消失了一般,流露出的只是一絲難得的平靜,以及平靜最深處抹不開的眷戀。
「將止水趕到你那去,對不住了。」林業微微苦笑,難得的顯露出一絲歉意。
「你我之間不需要多說什麼,而且你的性子教徒弟也不合適。」張濤拍拍林業的肩膀,顯然毫不在意。
林業收得四個徒弟中,除了止水,其他三人都進展緩慢,止水資質不錯,可修練的武功卻偏柔,林業也只是傳授了蛇步和幾招粗劣的掌法,便將止水打發給張濤了。
而那裂土曾修練過鐵布衫,林業便也因材施教,將橫練十三太保金罩悉數傳下,而後龍象般若功也教了前三層。
澤邪欽對武道太過狂熱,林業深思之下,終於將八極拳法傳授,這八極拳並非普通的八極拳,而是林業在融合了蛇步、破山空、虎炮拳、必殺一擊等眾多秘技而創新的拳法。
至於陳泗雙,林業也沒有過多保留,少林大力金剛指和獅吼功由他任選一樣,結果陳泗雙還是選擇了那少林大力金剛指。
「五日前,跟隨靜玄而來的宋潔兒想請我們至漢水湖畔殺蝴谷醫仙胡青牛,你怎麼看?」寧靜只是轉瞬間,片刻後張濤眼中再度複雜起來,皺著眉頭向林業問道。
林業從石椅上站起,走到一顆桃樹前,折下一枝桃花放在鼻間深深的嗅了一口,沉呤道:「宋潔兒既然送藥給我林業,雖說算不上什麼大恩惠,但我林業有仇必報,有恩也必達。她那粒丹藥也不是凡品,讓我需要休養近6個月的傷勢只要20天便已經完全復原,再加上你說其人對於煉製丹藥頗有奇資,這忙該幫。」
張濤嘴角淺笑,五日前八極門開宗盛典,林業不喜熱鬧就沒有出現,可張濤掌身為掌門卻不得不出席,武當一戰,林業楊名,開宗之時六大派雖說各派掌教沒到,但也均差遣了門內地位頗重的弟子前來。其中就有少林空智,峨眉靜玄,武當俞蓮舟等。
而那宋潔兒,張濤也見了一面,初次接觸,這女子倒也給張濤留下了一絲好感,如今林業說此忙可幫,再加上牛雄明稟報張三豐已經帶領張無忌上少林,不過多久也要經漢水湖畔,此次正好一道,張濤便也沒有猶豫,立刻離開準備起來。
花了幾個時辰,將門內之事通通交於給了牛雄明,牛雄明這段時間沒有任何異動,反而真如他所說,對於八極門之事兢兢業業,曾經開放的青、賭場這些產業通通關門,換上了米行、店舖等,而且門內本欺善怕惡、作威作福的弟子也剔除的一個不剩,白陽城百姓對於八極幫完全不如對於曾經沙河幫一般牴觸了,甚至於牛雄明如今上街都還受到了歡迎。
望著張濤與林業出門的背影,牛雄明深深的凝視了一眼,其眼中沒有任何異樣波動,只是多了一絲感動,張濤毫不懷疑的任用他,再加之這些時日,牛雄明所見所聞,他已經完全歸心了。
「這些時日,經過門內數百名弟子日以繼夜的調查,那兩隊先我們進入劇情的輪迴戰士有了一點消息。」張濤騎在馬上,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而林業乍聽此話,眼中立刻閃過一道殺機,武當山上,小李飛刀,給他的印象太深,那一刀比之當初西門吹雪一劍更林業死亡的感覺更強一分!
「據調查回來的稟報,似乎在一百天前,華山派突然前多了幾名陌生人,這消息是從華山腳下砍柴農夫口中傳來的,如果沒有人指使,那麼此消息必定是真,但可惜除了這個,另外一個小隊就沒有任何消息了。」張濤默然,輪迴殿中能活過兩個劇情而進入殺戮場景的,沒有一個是可以小視的。
漢水之畔離少林不遠,而少林在豫西嵩山,從恩施州出發趕往也不過數天的時間。
宋潔兒如今已入峨眉,不能時常出入,在張濤打算出手幫忙時,便已經飛鴿傳書到宋潔兒手中,當然這飛鴿傳書十分隱秘,至少不能讓滅絕發現。
漢水之畔景色秀麗,百里長波,柔光,靜水,風荷,微風輕柔拂動下,更添一股清靜之意。
林業站在船頭,與那搖漿的船夫不時的搭著話,而張濤在船尾擺弄著細水,看著湖下不時隱現的小魚,神情有些發怔。
遠處傳來漁村未出閣姑娘的歌聲,林業神色淡然,閉目清聽起來。
「遠離繁華喧囂,遠離陰謀算計,遠離殺戮恩仇,這兒倒是個隱遁的好去處」
三個遠離出口,張濤神情更為恍惚。
「跟你在一起久了,發現自己時不時有些傷感,這不是個好兆頭」
「宋潔兒明日便到了,再等等。」
林業神色迷離,今天便是四月五日,清明時分。
傍晚,兩人在湖畔一戶漁村家中安住了下來,這戶人家的夫婦倒都是實誠人,對於張濤給的碎銀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
石土砌成的屋子不大,僅有三間,其中最大的一間是簡陋的廳堂,當然說廳堂是抬舉了,因為裡面只有一張粗糙的木桌以及三張矮凳。
如今元朝昏庸,天下大亂之勢已成,即使如漢水畔天傑地靈之地,經過無數雜稅剝削也是貧窮的很了,如此貧窮的人家鮮有遊人到訪,如此漢子見到林業張濤這兩名借宿的陌生人倒也十分熱情,拿著珍藏的土酒與林業張濤就著一盤花生一盤魚一盤野菜吃喝著,角落裡婦人在灶台旁煮著稀粥,一副興奮的神色。
「叔叔,真的還有比豆豆更好吃的東西嗎?那是什麼?」林業腳旁一名穿著粗麻衫五六歲大的**頭男孩,手指放在嘴角,張大眼晴看著林業,滿是迷惑和憧憬。
小男孩便是這對夫婦的孩子了,名叫虎兒,林業聽到這小男孩子的問話,難得爽朗的哈哈大笑,將男孩報到自己的膝蓋上,林業夾起一粒花生米放到孩童的嘴角,孩童眼中露出喜色悄悄的望了一眼坐在正北方的漢子,看漢子與張濤喝酒喝得正歡,孩童立刻將花生米含住,「嘎崩」了幾口迅速嚥下。
「虎兒,豆豆好吃嗎?」
「好吃。剛剛叔叔說真的有比豆豆更好吃的東西嗎?」虎兒見林業笑著望著自己,立刻有些羞澀的又問了一遍。
婦人炒得花生米,根本沒有任何油水,只是弄些土沙在鍋裡反覆鏟炒了幾遍,就這在虎兒眼中可以說是最難得的美味了,林業柔柔虎兒的小腦袋笑道:「虎兒要記住,今後無論吃到世間任何美味,也比不過今日你母親親手炒得豆豆。」
虎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林業將他放下。
和漢子吃喝近半夜,林業與張濤也不回婦人準備的房間,把醉熏熏的漢子交給婦人,兩人便在廳堂中盤膝打座起來。
「怎麼,那個孩童是個習武奇才?讓你大半夜的耗費內力為他疏經活脈?」天濛濛亮的時候,在湖岸邊,張濤忍不住調笑了林業幾句。
「那麼你覺得那盤花生米值一錠金子?讓你將好好的金子打碎,分成幾份放在漢子的房間?」林業嘴角一動,有些針鋒相對的回道。
兩人說完,互望了一眼後,相繼大笑,這笑聲雖說並不含內力,可兩人都是中氣十足,一傳之下,足有數十里!
湖中央,一條普通的船舶漸漸使來,船頭一名相貌秀麗,身穿白衣腰間佩劍的女子聽到這笑聲,募然抬首,神色微微有些詫異。
同一時間,稍遠處的密林中,一老一少正向漢水之畔走來,這老者粗略看去便有八久十的高齡,白毛,白鬚甚至於連眉毛同樣雪白,身穿一席青色道袍,右手牽一名不過十來年的童子,可突然間老者雙耳微動,露出一副凝眉思索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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