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毅沒想到司空竹月竟然嫁人了,眼睛等的特別的大:「你、你嫁人了,,那,那你相公允許你出來啊!,而且你跟你相公說了,你是來這裡麼!」
司空竹月很耐心地說道:「他允許啊!他本來就要拉我來呢?」本來就是,只不過厲蕭恆被司空竹月的話語諷刺了回去罷了,司空竹月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他啊!本來是不知道我來的,可是最近知道了,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啊!」確實,只是微微有些驚訝罷了。()
樂毅看著司空竹月的眼神有些落寞,但還是勉強的笑道:「嗯,你和他一定很相愛吧!」
司空竹月愣了一下,愛,那個東西好像離自己還很遙遠,現在對厲蕭恆的感覺到底是怎麼樣的呢?好像已經無法不去在乎厲蕭恆的看法,厲蕭恆的感受,還有他的處境了,這種感覺,是愛麼,司空竹月陷入了沉思。
樂毅看著愣著的司空竹月,以為她正在回憶著跟她的「相公」的那段甜蜜的日子,嘴角溢出苦澀的微笑,然後勉強的說道:「那就這樣吧!我還是要去看看他們的辦事效率,我可不怎麼放心他們!」
司空竹月回過神來,衝他點了點頭,笑了一下,然後看到的就是樂毅遠去的背影了。
司空竹月轉了一會兒就回到了軍營的帳篷內,裡面還是那些人,只不過多了暗辰、暗夜、秋實幾人罷了,可是他們幾個也算是引人注目了,奇怪的服裝,,月鏈樓護法的衣服還沒有換下來呢?還有那身上散發出來的奇異的氣息,,很有壓迫力,再加上不凡的容貌,讓人看了一眼還想看,於是就出現了整個帳篷內的人都在不停的往他們這邊瞄。
「這裡沒有空位了,你去對面那個軍營吧!」像是這個帳篷的管理人員,出來沖司空竹月說道。
司空竹月看了看對面的那個帳篷,好像是新的,沒人住的吧!而且離這邊很遠呢?看來這是厲蕭恆專門為自己安排的了,不禁失笑,以這樣的借口。
司空竹月還是很聽話的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到對面去了,當然暗夜他們四個人是絕對會幫忙的。
天空,漸漸暗沉了下來,突然,天際閃過一絲亮光,接著就是一聲,:「轟隆隆」,然後伴隨著的就是「淅瀝瀝」的下雨聲了。
司空竹月的身子裹在被子裡面輕輕的顫抖著,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她現在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所以盡量克制住自己,不要發出太大的響聲,這次又是雷雨交加啊!這一年裡面,都沒有過這麼大的雨呢?
突然,帳篷被拉開了,一束光照到司空竹月泛白的臉上,進來的是個男子,卻看不見樣貌,只知道他的頭髮,他的衣服,都在滴著水珠,他彷彿還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子不停的起伏。
那男子走到司空竹月的旁邊,然後輕輕地脫下已經濕了的外套,把濕了的頭髮盡量放在一邊,然後躺在司空竹月的旁邊,輕輕的抱著司空竹月。
司空竹月聞到那熟悉的氣息,感受到那溫暖的胸膛裡的心跳,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就安靜下來了,不再那麼波濤洶湧了,也沒有冒出冷汗了,司空竹月抬起頭,看向那帶著焦急的血眸,笑了,可是?厲蕭恆看不見那笑。
厲蕭恆一聽到打雷聲,就已經想到了司空竹月,然後又是嘩啦啦的下起雨來,他就只好冒雨跑來這裡,他擔心司空竹月,他忘不了那個晚上她瑟瑟發抖的樣子。
藉著微光,看著那茶色的眸子裡面都是溫暖,這才放心下來,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胸膛,剛剛他真是著急死了。
司空竹月的聲音輕輕地飄蕩在這個飄逸著溫暖的氣息的小帳篷裡面:「你知道麼,其實我在那個時代,我也是跟你一樣的血瞳者,我的父母卻是健在的,而且,我們家還很富有,可是我除了在我生病的快要死了的時候見過他們,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
司空竹月頓了段,又開始說了:「他們是美麗、英俊的,可是他們那美麗、英俊的臉上面,看見我的時候,出現的是厭惡……從小,我就是生活在獨立的別墅裡面的!」說到「我們家」的時候,司空竹月彷彿冷笑了一下,那也算是家。
厲蕭恆感覺到自己的胸膛濕了,輕輕的拍了拍司空竹月的後背,說道:「沒事的,都過去了!」
司空竹月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厲蕭恆,說道:「讓我說完,一次性說完我就舒服了!」
厲蕭恆知道此時他不能想那些不該想的東西,但是看見那水汪汪的眼睛,喉嚨還是一緊,然後閉上眼睛,抑制自己的情緒。
司空竹月沒有覺察到厲蕭恆的一樣,還是繼續的說道:「我一直,一直都是跟管家婆婆一起的,她沒有不理我,沒有嫌棄我,看見我的時候,都是笑瞇瞇的,我看得出來,她從來沒有厭惡過我,我那段日子還是很開心的,可是有時候還是會聽到下人們的風言風語,她們說我是詛咒者,血瞳者不吉利,所以父母都不理我,不願意向外界公佈我的存在,他們一向都是說,我夭折了……」
厲蕭恆聽著司空竹月悲痛的語氣,他的心也不禁抽痛起來,把司空竹月抱得更緊了。
「後來,有一天,我趴在窗戶上,我親眼看見管家婆婆的被一輛黑色的車撞得飛了出去,當時我傻了,後來管家婆婆死了,我詛咒人的傳言傳得越來越厲害了,所有人都不敢接近我了,我就獨自跑出了家門,結果在路上差點被人唾棄死,我只看見我的父母在人群的外面,冷眼旁觀……後來義父收養了我,我才想起,只有那天,別墅是沒有人看守的!」司空竹月的語氣變得哽咽。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又開始說道:「原來啊!外界已經在懷疑,我是不是還存在了……」語氣變得冷冽起來。
厲蕭恆把司空竹月緊緊抱在懷裡,輕輕的哄著:「現在一切都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會陪著你的,乖!」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司空竹月的發頂。
也許是哭累了,司空竹月不知不覺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