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訓練在那裡幹什麼?」猥瑣大叔的腿哆嗦了一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厲蕭恆,他早就聽說這個將軍喜歡在軍營裡拉人,可是現在拉到他的軍營裡面了,真是不可饒恕。
那個猥瑣大叔又站正了,理直氣壯的指著司空竹月說道:「將軍,是這個小士兵先張狂的,他一個小士兵,竟然來教訓起我來了,這不該教訓麼,,還有樂毅將軍,他還一直在處處維護著這個小士兵,這件事,焰王爺可是要給我做主啊!」
這就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厲蕭恆自是看見了司空竹月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情緒,只是一掃而過,只有司空竹月和暗魅看到了那眼底的驚喜,而樂毅則是疑惑之極,焰王爺不認識雲若竹,,那為什麼雲若竹她們不怕焰王爺呢?
厲蕭恆看向樂毅,問道:「是這樣子的麼!」眉頭不滿的皺了起來,敢動心思動到了他的王妃的身上,真是罪該萬死,早就想治他得罪了,這下真是好時機啊!不過心中更多的還是對這個人的怒火。
樂毅走前一步,拱手叫道:「焰王爺,事情是這樣的……」樂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簡單的講述了一遍,然後觀察到厲蕭恆越變越黑的臉,也自動的認為是因為猥瑣大叔太丟厲蕭恆的臉了。
可是真正的厲蕭恆卻是用冷冽的眼神掃了一眼猥瑣大叔的雙手,他準備用那隻手拉竹月的,不知死活,眼神變得很陰狠起來,讓猥瑣大叔打了一個寒顫。
猥瑣大叔哆哆嗦嗦的不甘心的說道:「不、不是這樣的,是、是他亂說的,焰王爺,你、你可不要輕易……」話還沒說完,便被厲蕭恆厲聲打斷了:「別說了,我知道了,來人啊!把這個人帶下去,帶到皇上那裡,讓皇上親自處決!」
「是!」兩個士兵心裡很是幸災樂禍,然後就把仍然掙扎不已的猥瑣大叔帶走了。
暗魅在那裡快憋出內傷了,到最後,那個猥瑣大叔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以前經常這樣都沒有被處決,這次,唉!誰叫他千不該萬不該去惹厲蕭恆最在乎的人啊!這樣厲蕭恆還不發貨,那就不是焰王爺了。
「你!」厲蕭恆指了指司空竹月,語氣不知不覺放的很溫柔了:「跟我來一下!」可是在別人的面前,還是要做做樣子的,仍舊是皺著眉頭,眼神犀利。
司空竹月看了看厲蕭恆,眼中毫無情緒,慢慢地跟在厲蕭恆的身後,那場景,不知道為什麼?在場的人都覺得好和諧……可是?明明是兩個大男人啊!不會是剛剛被那個猥瑣大叔污染了吧!大家趕緊搖搖頭,把那個荒謬的想法甩出腦袋裡面。
樂毅有些擔心,難不成……。
暗魅目送著他們兩個的背影,嘴角不由得勾起,然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欣慰的笑了。
樂毅看見暗魅的表情,問道:「你好像很欣慰的樣子啊!你們兩個女孩子家,到底為什麼要來軍中呢?」他專門把聲音壓到最低。
暗魅戒備似的看了他一眼,想到,主子應該知道了,不然的話,這個樂毅不會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暗魅露出了習慣性的微笑,說道:「對不起,這個如果主子沒告訴你,我就不能告訴你,我想,主子想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的!」然後就拂袖離去。
樂毅看著暗魅的背影,主子,原來她們是主僕關係啊!這個女孩對雲若竹還真是忠心啊!
這時,帳篷中……
「被人碰到了哪裡!」厲蕭恆在把帳篷外面的士兵全部趕走了以後,輕聲的對司空竹月說道,眼睛裡是散不盡的溫柔。
司空竹月對著溫柔的血紅眼眸似乎有些怕,縮了縮被厲蕭恆拿起的手,然後淡淡的說道:「沒有,哪裡也沒有被碰到!」
厲蕭恆似乎鬆了一口氣,然後似是埋怨道:「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來了軍營呢?你們兩個女孩子家,在一堆男人裡面,怎麼會習慣呢?再說了,你連易容都覺得麻煩麼,難道你不覺得你的真正容貌,更會惹麻煩嗎?」然後拿回司空竹月縮回去了的手,緊緊地握著。
司空竹月淡淡的看了正低著頭玩弄自己的手指的厲蕭恆一眼,然後又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
厲蕭恆繼續說道:「你不理我,我無所謂!」一絲苦笑浮現:「可是我想,我真的無法無所謂了,我跟你說了吧!」放開司空竹月的手,看著司空竹月冷淡一望無底的眼睛,說道:「其實,是你的義父說,司空子逸就是牽絆著你的那個人,如果他死了,你就不會有牽掛,不會被牽絆,也就不會回到現代了……」
他又頓了頓,彷彿不敢去看司空竹月的臉了:「所以,所以我就拿了你義父給我的藥,也是他叫我塗抹在碗的邊沿上面的,那樣的話被打碎的碗沒人會去注意,可是你的義父還是不夠瞭解你啊!而你,剛好就是那些不會去注意的人之外的人!」
司空竹月的眼眸這才有些驚訝,看著厲蕭恆,輕輕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解釋呢?」如果解釋了的話,也不會有那麼久,一年……
厲蕭恆苦笑,一隻手撫上司空竹月的頭髮,捋起一縷頭髮,輕輕的玩弄著:「你給過我機會說麼,那一次我要說的時候,不是被外界打擾了呢?我怕啊!我怕失去你,我也要自私一回啊!」
司空竹月突然覺得心裡釋然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可是他好傻,明明知道自己會恨他,會埋怨他,會不理他,他還是那樣做了啊!再說了,義父的話,又有幾分是真的呢?真是個傻子,不由得,手撫上了那英俊的面龐,輕輕的撫摸著,瘦了啊!
厲蕭恆驚喜的看著司空竹月,看見司空竹月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自己的嘴角也不知不覺的勾起來了,然後輕輕地把司空竹月拉入自己的懷裡,輕輕的一個擁抱,不敢用力,怕一用力,自己抱著的,只是空氣……那種感覺,太恐怖了。
司空竹月彷彿覺察到厲蕭恆的擔心,輕輕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背,輕輕地說了一句:「傻瓜,要是你早些解釋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