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鮮血淋淋的破衣服,方霸山抖了抖眉,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直接給古昊一下衝動。
俯下身子,翻弄衣服,終於,在衣服胸口的地方,一處口袋之中,找到了幾個玉瓶,打開玉瓶,丹丸清香,確實是之前的那種丹丸無疑。
細細看看,每個玉瓶之中都有著五十粒丹丸,三個瓶子,便是一百五十粒,看著這些,方霸山心中著實喜悅,這下總能夠揚眉吐氣一番,好好給軍隊之中那些指責他的人長長眼!
「小昊師傅,公司的事情一切已經安排妥當,場地、人員甚至機器,全部齊全,只等著正式開業了。」劉主任有些興奮地開口。
古昊聞言,微微點頭,不過心裡卻還是有些吃驚,沒想到這麼快公司就已經建立了。
他卻不知道,為了公司的事情,劉主任極為積極的跑前跑後,辦手續,招人,同時,孫老也不時幫忙,再加上方霸山打過招呼,軍方背景,所有手續辦的十分順利、迅速!
「靈曦,拿紙筆,幫我寫些東西。」古昊想了想道。
古靈曦聞言,立即找來紙筆,隨著古昊口述,一份藥方被寫了出來。
「劉主任,這是潛龍丹的方子,也就是我給方伯的那些丹丸的方子,你將它交給公司的科研人員,讓他們研究一下,應該會有收穫的。」
劉主任臉色漲紅,顫抖著雙手接過藥方:「小昊師傅你放心,我一定讓他們加緊研究。」這份藥方於現代醫學而言,可謂是一份無價之寶。
古昊淡淡的點頭,不再言語,他並不怕劉主任搞什麼鬼,劉主任是個聰明人,想要交好古昊,他就該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而且,即使他有一些小心思,但是古昊料他不會有做那些事情的膽子!
不說古昊本人,單說古昊身後,便站著方霸山、龍老這樣強橫的軍方靠山,豈是尋常?
龍老以及方霸山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說什麼,對於古昊,他們是盡量不做干涉,而且,古昊做事也有著自己的思想,不需要他們太過*心。
「站住!你們不能進去!」
「大娘,你們真的不能進去!」
「哎哎,你們不要下跪啊!」
「」
這時病房門口卻是傳來守衛有些慌亂的聲音。
伴隨著,叫喊、哭泣聲接踵而來!
「劉主任,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
「劉主任,你不要趕我們走,醫藥費我們很快就會交齊的!」
「求求你們,救救我爸爸,瑤瑤不要爸爸離開,嗚嗚嗚!」
耳中,是三個女人的聲音。
「怎麼回事?」龍老皺眉發問,卻是從病床之上走了下來。
方霸山也向著門口走去,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上。
至於劉主任早就一臉冷汗的跑了過去,別是出了什麼事了吧,這喊得可是他的名字,要是給龍老等人留下了壞印象,他估計這輩子的前途也就完了。
古昊聞言,立即拔了手上的輸液針,像個胖木樁子一樣,搖搖晃晃,緩緩地挪動。
房門打開,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一愣,繼而便是心神狠狠一顫。
只見病房門口,三道人影跪著,不斷地磕頭,哭泣的叫喊著劉主任的名字。
中間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樸素,臉色蠟黃,皮膚粗糙,儼然一副窮苦人家婦女的模樣。
右側,是一位老婦人,老人頭髮花白,滿面皺紋,雙眼渾濁,目無焦距,那是眼疾,老人卻是瞎了,自語著,流著淚,只是不住的磕頭。
而最左側,則是一個小女孩,女孩年紀不大,可能六七歲的樣子,淡黃的小臉,乾瘦的身子,一身衣服上甚至打著補丁。
小女孩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狠狠地磕頭,磕響頭,地面咚咚作響,只是幾下,小女孩的額頭中央已經是一片青紫,甚至隱隱殷紅。
「快起來,你們快起來,有話咱們裡面說,裡面說。」龍老、方霸山趕忙過去攙扶起三人。
拉著三人來到病房,讓她們坐下,一旁的劉主任一邊擦著汗,一邊心裡直打鼓。
「可千萬別出事啊。」
婦女拉著老人和孩子,拘謹的坐著,顯得有些不安,不過還是十分急切的鼓起勇氣詢問道:「劉主任在嗎?俺找他,找他,救命啊!」
「劉伯伯要救救我的爸爸,瑤瑤不要爸爸離開!」
方霸山聞言,閃身,一把將劉主任拉到身前道:「他就是劉主任,有事你們就說吧。」
劉主任剎那更加忐忑著,他真怕方霸山生氣惱怒他,緩緩的,點點頭,扯了扯嘴角:「我是你們要找的劉主任,只要你們的事我能幫上忙,就一定幫你們。」
婦女一把抓住劉主任的手,哭訴著道:「劉主任,救命啊,救救我愛人,只要你能救他,我們一家就是給您做牛做馬都行。」
「不知您愛人是?」劉主任張著臉詢問,婦人的力氣著實不小,劉主任只感覺胳膊像是要斷了一樣。
「他叫李發奎。」婦女道。
「什麼?你說他叫李發奎!」劉主任一聲大叫,臉色變得鬱鬱。
「怎麼?這人你知道?為什麼不給他治療,還讓人家一家三口找到醫院裡來,莫不是這山海醫院還不給窮人看病了?」龍老陰著臉開口質問。
窮人治不起病,吃不起藥,以及醫院耍大牌,認錢不認人,社會上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龍老若是沒有見到也就罷了,但是今天既然見到了,那就決不能姑息什麼。
這天下,到底還是老百姓的天下,沒有老百姓,哪來的國家繁榮昌盛!
龍老威勢,絕對不能等閒視之,那股殺戮、鐵血氣息,那是劉主任能夠抵擋的。
劉主任面色慘白,哆嗦著腿肚子,諾諾的就要解釋,看著龍老、方霸山二人難看的臉色,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個弄不好,他就完了,是徹底完了!
「不,不是這樣的,其實她愛人李奎發現在就在醫院裡,但他得的病是癌症晚期,病人可以說已經沒有任何治癒的希望了。」
「而且以她們的家境,如今已經是拿不出任何錢,繼續延續李奎發的生命,所以,醫院就建議他們出院。」劉主任絲毫不敢隱瞞的解釋道。
一旁的婦女三人,儘管已經聽過了其他醫生的解釋,現在更是親耳聽到劉主任的話,終於再也忍不住身體搖晃,滿臉絕望、死灰。
「發奎!」
「爸爸,我要爸爸!」
「讓我老婆子去死,放過我兒吧,賊老天,你睜睜眼!」
沒有了男人,她們一貧如洗、負債纍纍的家境可怎麼支撐下去,她們又該怎麼活下去?
上天這是在*她們一家人去死嗎!
聽到劉主任說出癌症晚期這四個字,病房之中所有人都沉默了,這是絕症,絕症便意味著必死無疑在這件事情上,劉主任和醫院沒有什麼過錯,也僅僅是少了些人情味而已,不過也屬正常,畢竟醫院之中這樣的絕症例子並不鮮見。
「癌症晚期嗎?或許我能治也說不定。」寂靜的病房之中,一聲略帶隨意卻極為堅定地話語陡然響起,不斷的迴盪!
婦女一家三人聞言,立即抬頭看去,卻是瞬間,婦女以及小女孩神色驚懼,徹底昏了過去。
唯有老人怔怔,有時間,看不見也是一種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