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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蒼寒回來了,季淺寧輕輕吐出一口氣,心中的歡悅無法表達,儘管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小說吧
季蒼寒不在的日子,他就像一縷浮萍,盡職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心中卻似沒有了根,連對丹靈門的仇恨都淡了,臉上沒什麼表示,可心中卻擔心地緊,不然丹靈門之行也不會如此倉促。
現在好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心突然被填滿了。
身邊熟悉的氣息依舊,兩人卻都沒有說話,季蒼寒目光直視那位老者,銳利凌厲,一言不發,手中的劍散發著強烈的敵意。
老者手指著季蒼寒目光陰毒凶狠:「你毀了半個丹靈門,你該死!」
季蒼寒冷哼了一聲,根本懶得理他,劍依舊是皇天劍,但季淺寧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就好像一塊普通的玉珮,被大師開了光一般,散發著不同以往的氣息,厚重而大氣。
丹靈門這位老者名叫徐元,修為剛到渡劫初期不足十年,對於丹靈門的所作所為,他都知道,卻沒有阻止,在他的觀念中,修真界就該如此,強者為尊,況且他剛剛突破,需要很多珍貴東西來鞏固修為,這些只有依靠丹靈門才能辦到。
對於澎湃的一些決定他一向支持,可現在報應上門了,徐元依舊不懼,眼前的兩個小傢伙他這段時間聽澎湃說過無數次,每次提及這兩人,澎湃那發自內心的怨恨和妒忌他都能察覺到,卻不能產生共鳴,兩個不足百年的小傢伙,即使有些奇遇又能有多麼逆天的成就呢!何況現在還僅僅是季淺寧一個人。
很快他就為他的輕敵付出了代價,澎湃死了,徐元心底很是惱怒,季淺寧一定要死,不然丹靈門的士氣將摔落到頂點,不想這時候季蒼寒的突然出現,甚至那麼一劍就毀了半個丹靈門,現在整個丹靈門人心惶惶,急需一場勝利來平息季蒼寒帶來的恐懼。
徐元手裡托著一件八角小鼎,藏青色,古樸的花紋中間,刻著兩個大字,青冥,在靈力的催動下,散發著炙熱的光芒,這是他平時煉丹所用,同時也是他的隨身法寶,青冥鼎,跟隨他已經近五百年了。
季蒼寒手中的皇天劍被青冥鼎擋住,一時間,難以寸進。
季蒼寒的目光很冷,看也不看不甘的皇天劍,食指中指併攏,在虛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的弧度。
「去」
一道帶著金邊的鐮刀,閃著火花,旋轉著,對準徐元。
徐元身上立刻升起一層厚厚的靈力盾,那把虛空出現的鐮刀越來越近,徐元臉色一變,手中多了一張符咒,啪的一聲,拍在自己身上,符咒化為一層軟軟的蛋殼,把徐元整個人包裹在內。小說吧
季蒼寒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手指卻沒有停,虛空一劃,又是一把鐮刀出現……
三把鐮刀先後衝向徐元,第一把鐮刀狠狠撞上靈力盾,摧枯拉朽般,渡劫期老怪的靈力盾應聲而碎,第一把鐮刀也化為虛無,這時候,第二把鐮刀已經到了。
那層看起來薄薄的蛋殼柔韌性極佳,第二把鐮刀僅僅撕裂了一個口子,已經消耗一空。
更刁鑽的是第三把鐮刀,它遁尋著第二把鐮刀的軌跡,毫不猶豫地通過撕裂的縫隙,鑽進蛋殼內,徐元雙眼怒睜,不敢置信地看著逐漸放大的鐮刀。
生死關頭,煉丹師出身的徐元出奇的冷靜,右手一揮,一根極細的銀絲如同靈蛇,纏上鐮刀,兩者開始了拉鋸,趁此機會,徐元身體急退。
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毫無所覺,剛才的那種感覺,就是死亡的召喚,真是令人絕望啊!
徐元慢慢平靜下呼吸,兩個照面幾乎抽光了他體內所有的靈氣,在以往的人生中,也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凝目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心中一片驚濤,年輕修為又高,天賦絕對不一般,這樣的人,丹靈門得罪不起。
特別是沒有了澎湃的丹靈門,若是自己也不在了,可以預知丹靈門的命運,不會比曾經的清源門強多少。
季蒼寒也不好受,剛才的三把鐮刀是他的極限,這種神通名為旋葉鐮刀,是傳承的時候學來的,第一次在對敵的時候用出來,還不是很得心應手,相信再練習個一年半載,威力絕對不僅於此,可惜啊可惜……
青冥鼎在皇天劍的逼迫下,節節敗退,徐元臉色鐵青,騎虎難下,有心停止戰鬥,又拉不下面子,不過一想到剛才和死神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心就拔涼拔涼的,一咬牙,面子算什麼,保住丹靈門不滅才是真的。
「果然後生可畏,毀了半個丹靈門,也算出了氣,不如就此作罷,如何?」說這句話的時候,徐元面無表情,不過眾人依舊聽得出其中蘊含的一絲無奈。
季蒼寒眼睛瞇了瞇:「這件事情我還不瞭解情況,不過憑借剛才閣下的那句話,我可以肯定,我們之間似乎沒有轉換的餘地,我不會和一個時刻想著殺死我兒子的對手握手言和。小說吧」
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季蒼寒出手就毀損了丹靈門一般的駐地,季淺寧還殺了澎湃,在旁人看來,這仇是不死不休了,不想剛才還打得如火如荼的兩人,這一刻居然在商討言和,而且是吃了大虧的丹靈門提出來的。
「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服軟的話,也許明天修真界就不存在丹靈門這三個字了。」
「不會,那麼誇張!」
「誇張,清源門怎麼樣,還不是毀在這二人手裡。」
「也是哦,看來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父子,不然人家站在那家山門前一挑戰,那家宗派就玩完了。」
底下議論紛紛,季蒼寒和徐元卻好似沒有聽到般,眼中只有彼此,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放鬆。
「仇恨這東西,無處不在,難道你們殺了我們的掌門,毀了半個遺忘峰,我們連說句洩憤的話也不能?」徐元不相信季蒼寒會因為自己一句話而不顧一切地和自己決裂,兩人手段相當,現在都是強弩之末,和平才是兩人需要的。
季蒼寒那張俊寒的臉突然笑了:「也是,來日方長,今日叨擾了,有時間再來這遺忘峰坐坐,這山峰是個不錯的練劍之地,可惜卻建了宗門。」滿臉可惜地搖了搖頭,季蒼寒退到季淺寧身邊。
季淺寧伸手搭上季蒼寒的手臂,體內溫潤的靈力融入季蒼寒體內,嘴裡說道:「爹想練劍,可以另外再找地方,這遺忘峰搖搖欲墜,可不太安全。」
父子倆一唱一和,威脅之意毫不掩飾,徐元只覺得寒氣嗖的一聲直達尾椎,心底歎息一聲,丹靈門以後的路不好走啊!
徐元離開了,丹靈門內需要有人來主持大局,看熱鬧的人眼看熱鬧結束了,也轟然而散。
季蒼寒的臉色微白,自嘲一笑:「兩年傳承,居然還是幫不上寧兒的大忙。」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日思夜想的人,恨不能我他狠狠摟入懷中,揉進心裡。
季淺寧臉色一袖,撇開目光,看了看談天道:「這裡事情差不多了,我回朝陽門一趟,門中事物太上長老先負責!」
自從季淺寧繼任掌門之後,談天就成了太上長老,今日事情,他內心對季淺寧非常感激,當初滅了哥哥談童的整個門派,命令就是澎湃下的,他也不是嗜殺之人,能殺了罪魁禍首,為哥哥報了仇,心中一直背負的仇恨也就放下了,一直不能突破的修為,這一刻居然有了鬆動。
聽到季淺寧的話,談天理解地點頭他也知道,季淺寧不是一個赤火宗所能束縛的:「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這兩年葉楓一直表現不錯,現在晉級元嬰期,門中事物就由他代勞,我回去,繼續閉關,希望能有所突破。」
季淺寧也替他高興,談天若能突破,即使沒有自己,赤火宗在修真界的地位也會穩如磐石。不枉郝恆當初真心對自己的教導。
談天離開了,季蒼寒貪婪地看著季淺寧的臉龐:「寧兒有沒有想我,我可是想寧兒了,若不是該死的傳承……」
「啊」季淺寧一聲歡呼,整個人都竄到了季蒼寒身上,打斷了他的抱怨。
一閃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半山腰。
閃珠中,季淺寧沒了顧忌,啪的一口,親在季蒼寒臉頰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喜悅:「爹,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了,就是不知道地方,跟我說說,都傳承什麼了,怎麼需要那麼久,危不危險?」季淺寧一張口就是一堆問題。
「寧兒不覺得應該先補償點什麼再聊天嗎?」
在季淺寧的驚呼聲中,兩人滾作一團……
三天後,季淺寧躺在老爹腿上,聽他敘說著兩年的經歷。
郁辰帶季蒼寒去的地方,很遠,中間轉了不少次的傳送陣,連季蒼寒都有點暈了,只有一個感覺,震撼,越走,遇到的人修為越高,有的地方,在街上行走,能遇到五六個元嬰期高手,季蒼寒算是開了眼界,修真界和這些地方一比,完全是窮山辟嶺,鄉下地方,這些地方才是修士遍地走呢!
最後兩人到了一處軍營,不錯,正是軍營,修真者組成的軍隊,連成一片,不知道有多少。
這時候季蒼寒才知道,自己的大師兄安若天居然是一位統領,手下的修士數十萬,駐紮在此已經一百多年了。
而二師兄彭帥同樣是統領,只是一個彭帥負責的是對城市和修士的管理,季蒼寒對於郁辰的父親很好奇,難道也是位統領?
不過涉及到別人的**,別人不說,他也不多問,反正跟自己也沒關係。
安若天是個魁梧的漢子,面如岩石,冰冷堅硬,一身制式軍裝,威武不凡,這讓季蒼寒對於兩位師兄所服務的機構很是感興趣,以兩位師兄的水平,能收服他們的人,豈能差到哪兒去。
只是沒想到修真界也會採取凡人界的這一套作為標準,來管理修士,相比凡人界,他們這個機構更鬆散一些。
安若天對季蒼寒很照顧,儼然把他當做了弟弟來寵,這讓一向霸道強勢的季蒼寒很不適應,說到傳承,安若天拿出一枚玉墜:「蒼寒,別的師兄都可以幫你,傳承卻不行,只能靠自己,以你的年歲取得如今的成績已經很好了,想必師父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傳承也可以說是咱們皇極門的入門儀式,只有通過了傳承,才算正式得到承認,這個吊墜是一個傳承空間,進去之後,會有不少考驗,當然,每個人遇到的考驗都是不同的,這個師兄沒什麼好的建議,在這裡只能祝你好運了!」
季蒼寒敬畏地看著安若天,點了點頭。
安若天的實力,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見識到了,方圓千里的大山,在安若天面前,揮手之間就成了平地,這樣的實力,怎能不讓季蒼寒敬畏。
說到傳承空間,也許因為門派**,季蒼寒只是一語帶過,那旋葉鐮刀的神通正是通過傳承空間之後的獎勵,安若天本想多留小師弟些日子,也好親自教導,可惜季蒼寒心中掛念季淺寧,委婉地拒絕了大師兄的好意,不過最終還是替季淺寧做了決定,帶兒子來這邊發展,兩個人之前都是沒有師門的人,修煉全靠自己摸索,走了不少彎路,若是有大師兄這樣的人在旁指導,季蒼寒相信,兩人的進步神速,而且有了這邊的見聞,再看修真界,已經引不起季蒼寒的絲毫興趣了。
郁辰在季蒼寒開始傳承之後就離開了,走前留給季蒼寒一份區域圖,打開才知道,此地在極北,名為雪原荒域,大師兄之所以在此駐軍,是為了抵擋極北之地的靈獸群入侵。
拉著季淺寧的手,季蒼寒認真問道:「聽我說了這麼久,寧兒是怎麼想的,前世的仇恨還是放不下嗎?」
季淺寧聽得心醉神迷,目露嚮往:「爹說的哪裡話,在清源門覆滅的那一刻,我心中的仇恨就放下了,也看清了修真界的真面目,誰強誰有話語權,就像現在,以我們的實力,修真界很少會有人找我們的麻煩,即使我們身有重寶,有膽量找來的也很少,這就是實力。對於爹的提議我也很心動,只要大師伯願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季蒼寒長出了一口氣,他的寧兒一向有主見,這次他沒有打招呼,自作主張,還怕季淺寧會有反彈,沒想到兩人想到一處去了。
「丹靈門留下來也有好處,不磨礪不成器,朝陽門作為新晉門派,只有經過爭鬥才能更好地提升,我們一味地袒護只能害了他們,丹靈門就作為他們的磨刀石,若是經不起磨礪,也不配做我季蒼寒的兒子。」季蒼寒目光悠遠,聲音飄渺。
季淺寧點頭,他也發現了,剔除所有麻煩並不一定都是好事,適當地製造敵人,也是促使進步的動力。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