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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有師父的,不過是最近才找到師門而已!」季蒼寒難得解釋了一句。()
看季蒼寒不願意多說,肖天宇也不再多問,畢竟在場的不少人他還不熟悉,內心深處存在著提防。
進入資格的問題解決了,肖天宇恢復了往日的灑脫,卻也注意到一個事實,指指邵塵凡,再看看季蒼寒,「你們三個都是有資格的人,怎麼還去湊那個熱鬧?」
邵塵凡摸了摸鼻子:「認識的時候彼此不熟悉,也不太信任,我以為他們出來陳天城,定然沒有這令牌的,所以才捨命陪君子,一起報了名,可誰知道……」說道這裡,邵塵凡看著季淺寧二人的目光,那個幽怨。
季淺寧尷尬地笑了笑:「我們不是閒著無聊,以為比賽多好玩呢,這才順水推舟,跟著你去報了名。」
肖天宇一敲桌子:「我看你們這個小隊可以解散了,四個人中三個人都有資格,最後一個還是現湊的人頭,說不定人家不想去離山宮,而是被你們強行拉來的呢!」說著,看了一直沉默的郁辰一眼。
在肖天宇心目中,一直沉默不說話的人,要麼是老實人,要麼是季蒼寒那種陰險之人,而郁辰顯然不是什麼老實人,此人的心機,和季蒼寒比起來,只高不低。
季淺寧一瞪眼:「我們解散,資格給你了,我們自己怎麼辦?」
肖天宇傻笑。
郁辰抿了抿唇,放下酒杯:「我只是路過陳天城!」
邵塵凡臉黑了:「你的意思是?」
「看你們三人比較有意思,就跟著你們玩玩,至於離山宮,我可沒興趣去。」郁辰別過臉,似乎剛才只是說了句『你吃了嗎』那麼隨便。
邵塵凡立刻炸毛了:「那可是我們陳天門的聖地,裡面寶貝無數,我就不信沒你看上眼的。」
「那也叫寶貝?」郁辰看著邵塵凡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像看個鄉巴佬。
邵塵凡眼珠一轉,已經冷靜下來:「那你說說什麼東西才叫寶貝。」
「想套我的話?你還嫩了點。」說著還很有前輩架勢地拍了拍邵塵凡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一直都知道這人高傲、彆扭外加惡趣味,可這些東西一旦用到自己身上,那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強壓心頭那股揍他一頓的衝動,邵塵凡故作大方地擺了擺手:「我是大人,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從之前的比賽,邵塵凡就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深藏不漏,修為一直看不透,自己湊上去,不是揍人,是找揍。
幾人吵吵鬧鬧,氣氛到不似開始時那麼陌生了。
肖天宇看郁辰的目光中,帶著探究,野獸的直覺,讓他跟郁辰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不敢太過放肆,即使再收斂,此人身上扔有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那我們四個人還真是湊對了,既然已經報了名就不能半途而廢,說不準後面的隊伍會有點新意呢!」季淺寧到不是很在乎這些,即使沒有肖天宇和追魂,這樣的比賽他們也會參加,以掩飾那兩枚平白出現的令牌,他們可不會相信,沒人關注這件事,陳天門也不是吃素的,對於送出去多少東西,想必心中有數,這次比賽出去多少令牌,得到令牌人的身份,在報名時已經明瞭,進入離山宮的時候,陳天門基本已經做到心中有數了。
至於彭帥手中的令牌從哪兒來的,他倒不是很關心,也許是陳天門送的,也許是那位大少爺搶的,誰知道呢!
這些情況都可能發生,平白拿出來的話,很可能會被有心人注意到,從而推斷他們的身份。
這是季淺寧和季蒼寒的都不願意看到的。
季蒼寒看了看笑得歡快的肖天宇一眼:「別得意得太早,比賽還是要參加的,若是輸了,最後這令牌自然會給你,但做什麼事不能總依賴別人,相信你也不是這種人。」
肖天宇立刻拍了胸脯:「蒼寒你放心,這兩枚令牌只是個後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認輸的,再說,你看追魂那木頭,像是會認輸的人嗎?」
「我看你像。」季蒼寒毫不猶豫地潑冷水。
肖天宇一噎,乾脆地扭頭,找同樣鬱悶的邵塵凡說話,兩人同命相連,難兄難弟,一碰頭,更加心心相惜。
比賽並沒有因為過程的殘酷而停止,小組賽這邊進行的還算正常,死傷不是很嚴重,個人賽那邊據說出了兩個殺人狂魔,那手段,沾上即死,很多人,看到兩人下意識地就躲,抱著這樣的心態,還怎麼可能贏得了。
後來只要和那兩個人對上的,要麼直接認輸,要麼直接棄權,離山宮是有吸引力,但若是命都沒了,還談什麼離山宮,得什麼寶貝。
比賽進行到現在,小組賽只剩下十支隊伍,而季淺寧他們自然身在其中,而且是眾人比較看好的一支,遇到他們的隊伍全敗,在大眾眼中這支隊伍的實力一直很神秘,遇到他們的隊伍不知道是太弱,還是他們太強,過程很輕鬆。結果也簡單,要麼認輸下台,要麼戰死,下手絕不容情。
個人賽那邊就比較殘酷了,原本上萬人,到了這個階段,剩下的居然不足百人,肖天宇和追魂聯手,這才留了下來,而在上一場打鬥中,追魂為了救肖天宇,肩膀挨了一刀,至今還未痊癒,肖天宇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大家都看出來了,情緒有些低落,用在修煉上的時間更多了,整個人也不再動不動救嘻嘻哈哈,沒個正行。
最後一場對決終於來臨,季淺寧他們遇到的是一個散修隊伍,四兄弟,修為都是剛剛突破元嬰期,進入出竅期,他們原本是很有優勢的,可惜運氣不好,最後被邵塵凡當成了出氣筒,狠狠湊了一頓,這才不甘不願地認輸。
積累了好幾天的怨氣這才消散了一些,從遇到季淺寧那天起,邵塵凡覺得自己就開始被打擊,自己的天才之名在這些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看看季淺寧的年紀,再看看季蒼寒的心智修為,加上一個神秘兮兮的貴公子郁辰,邵塵凡以往的那點驕傲在這幾天已經消失殆盡,只剩自卑了。
季淺寧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的意味十足,邵塵凡一臉感激,還是淺寧最貼心,可一想到面前站著的是一個不足二十的小屁孩,心裡又是一抽一抽疼,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虧得師父說自己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眼前這幾位會不會是萬年難出一個的妖孽?
出了賽場,個人賽那邊也已經結束了,但遲遲不見肖天宇和追魂出來,季蒼寒一皺眉,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季淺寧也停下了腳步:「爹,天宇叔叔應該是出事了,我們去看看。」
兩人一陣風般跑進個人賽場,可惜整個賽場已經空了,只剩角落裡,兩個冷酷的身影面對面坐著,似乎在運功。
邵塵凡也顧不上鬱悶了,忙找來個人賽的負責人,查詢的結果讓兩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充滿了疑惑。
肖天宇和追魂雙雙進了名單,三天後就可以領到陳天門的令牌,參加半年後的離山宮開啟。
但這兩個人不可能不等他們出來,就自己離開呀,難道是受了傷?
季淺寧看了看角落裡沒有反應的兩個人,最終還是走了過去,等看清兩人的臉,季淺寧忍不住一愣,這兩張臉並不陌生,這段時間,陳天城中一直謠傳著兩個人的事跡,殺人狂魔,喪心病狂,這樣貶義的詞還算好聽的。
只是沒想到這張人人憎恨卻又懼怕的臉上,此刻滿是汗水和痛苦,以季淺寧的修為,一眼就看出,兩人正在消化一種能量,但這次積攢的過多,超出了兩人身體的容量。一時之間沒有宣洩口,導致兩人的身體超負荷承擔了這些能量,若是不能盡快得到解決,下場很可能是爆體而亡。
在這種地方運功,還真是大膽。
沒有考慮太多,季淺寧伸出手,輕輕一點,指尖衝破外面一層簡單的禁制,瞬間接觸到其中一人的背部的神道穴,此人身體微微一震,強大的能量如同爆發的山洪,找到了宣洩口,洶湧地奔向季淺寧的身體。
季淺寧眉頭一皺,這種能量不似普通能量般純淨,而是夾帶著暴戾的黑色,最讓季淺寧吃驚的是,其中居然還隱藏著負面情緒,若是讓這種能量進入身體,沒有堅強的意志,這些能量不但不能為己所用,反而會影響自身的情緒,時間一長,即使再心底純淨的靈魂,恐怕也會被這些負面情緒所污染。
怪不得這二人表現得如此嗜殺,也許不是本身想這麼做,而是受這種能量的支配,身不由己。
這些對於擁有閃珠的季淺寧自然不在話下,閃珠有一個很不常用的技能,看破一些虛妄,這不但是對付幻境的不二法門,同時也是洗滌負面情緒的利器。
念頭一動,用靈力包裹住那一團團的黑色能量,慢慢滲透,剔除雜質,原本的黑色逐漸變得透明純淨,既然送上門來,季淺寧自然不會客氣,這種現成的能量,可是好東西,毫不客氣地吸收掉,然後再轉化,如此循環。
直到那對兄弟身體體內多餘的能量清除掉,這才換換收回手,意猶未盡地咂咂嘴,感受了一下自身的修為,嘴角微微上揚,這麼大一會兒,自己原本就臨近突破的修為,居然又有了提高,看來突破到分神期只是時間問題了。
看二人的目光不由帶著幾分玩味,吸收了兩人好不容易得來的能量,不知道這二位是什麼想法。
出乎季淺寧意料的是,兩人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對著季淺寧施了一禮:「剛才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否則我們兄弟今天就交代到這兒了。」
想到剛才危機的情況,兩人還心有餘悸,看著季淺寧的目光帶著感激還有……一點疑惑不安。
季淺寧一擺手:「我也是有要緊的事要詢問,這才順手幫二位一把。」
「哦?不知公子要問什麼事?」其中一個臉色稍柔一點的人問道。
「剛才參加個人賽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不瞞二位,我有兩個同伴參加了個人賽,現在卻不見了。」
兄弟二人相視一眼,還是由剛才那人開口:「我們每次離開都是最晚的,比賽的時候到沒注意到,只是最後離開的時候,似乎有一個中年人有點不對勁兒,一直跟在兩個人身後,就是不知道那二人是不是公子的朋友。」等把這二人稍稍描述了一下之後,季淺寧立刻肯定,那人就是肖天宇和追魂,只是那個中年人……
「還有,我們剛才身體內所潛藏的這種能量……恩……有點負面影響,看公子好像沒事,我還是要提醒一句,盡快逼出體外,若是讓這種能量蔓延甚至融合到自身的靈力中,情緒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另外一人最終還是坦蕩地說出了這種能量的秘密,季淺寧對二人的好感立刻大增。
說起來,是自己擅自破壞別人練功時的禁制,強行疏導了這次能量的暴動,雖然間接幫了忙,卻依舊破壞了規矩,這二人不但沒有提及,反而提醒自己,從這一點來說,這二人根本不像傳聞所說的那麼冷血。
季淺寧也很好奇,自己有閃珠,可以洗滌能量,這二人是通過什麼樣的手段,把那些負面情緒剔除的呢?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找到肖天宇和追魂,聽著二人的描述,季淺寧心中隱隱有個猜想,也許那個中年人就是飛雲子。
瞭解自己幾人關係,又有仇的,只有清源門出來的飛雲子了。
只是不從自己和老爹身上下手,扯上肖天宇和追魂是什麼意思呢?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