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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小說吧
季蒼寒把兒子護在身後,哈哈大笑:「八大門派抓個人,還需要擺個鴻門宴,今天算是長見識了,陳鋒,即使你不選擇這條路,這次也別想活著離開花月城,還有那麼安亮,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季蒼寒臉色瞬間變得狠厲起來,想起兒子當初被此人追殺致死的事,他就恨得牙癢癢,這次又是此人,抓了自己帝國的人,依照季蒼寒的性子,直接殺了算是便宜的。
陳鋒明顯一愣,上下打量了季蒼寒一番,眉頭一皺:「我和閣下有仇?」
「仇深似海!」
「不可能,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你。」
「哼!你殺了我兒子,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受死吧!」季蒼寒根本不樂意繼續廢話,別看此地站著六名元嬰期高手,季蒼寒臉上一點畏懼之色都沒有,反而隱隱透出幾絲興奮
手腕一翻,掌中多出一把蕭,嘴唇一動,簫音頓時傳遍整個大殿。
眾人只覺得五感幾乎同時消失,眼前漆黑一片,整個世界好像突然只剩下了自己,心中暗道一聲厲害,忙收斂心神,關閉聽覺,世界這才重新出現在眼前。
這種狀態雖然只是一個瞬間,可高手之間的對決,一個瞬間,也許就是生與死的間隔。
陳鋒只覺得冥冥中一股危機襲上心頭,黑暗中,憑借本能運轉靈力,架起防禦護盾,使自己心中的安全感多一點。
季淺寧和季蒼寒配合極其默契,在綠玉簫出現在剎那,季淺寧直接撲向陳鋒,對此人帶著兩世的仇恨,此刻全部爆發了出來。
手中的孔雀輪出手毫不猶豫,輪子的五片輪葉似乎感受到了主人仇恨的心理,全部自行脫離輪盤,尖利的輪葉帶著森森寒氣,呼嘯著,直襲陳鋒的紫府丹田。
護盾成了阻隔輪葉和陳鋒的最後一道屏障,只是在兩者相遇之後,所謂的護盾立刻分崩離析。
關鍵時刻,陳鋒也不管是什麼法寶了,稍微的猶豫,命也許就沒了,隨手拿出一間玉珮形法寶,擋在身前,然後是飛劍,長鞭,玉符……
身體邊退,邊做著最後的反抗。小說吧
轟
與輪葉相撞之後,這些法寶無一倖存,好一點的只是讓輪葉緩上一緩,差一點的,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在光明來臨的一瞬間,陳鋒絕望地發現,那輪葉已經到了眼前,瞳孔一陣收縮。
撲的一聲,五支輪葉全部射入丹田。
陳鋒慘叫一聲,吐出的血染袖了半邊身體,手不由自主地摀住小腹,五感終於恢復,只是看著丹田中還在不停攪動的輪葉,陳鋒不甘心地盯著季淺寧。
「你……你究竟是誰,我和你……究竟有什麼仇恨,讓你下如此毒手。」陳鋒不會錯過這位長相普通之人剛才那眼中的快意,那是手刃仇敵的眼神,可他真不認識這兩人,更何談殺子之仇。
到了這個時候,季淺寧已經不再掩藏面貌,臉孔變幻之間,一個普通人頓時變成了翩翩美少年,特別是眉心的那個藍色菱形印記,讓其他人倒吸了了一口冷氣。
「季淺寧?」
「他居然有這樣的修為!」
不但陳鋒吃驚,連一向沉得住氣的澎湃,心神也有一瞬間的恍惚,是自己落伍了還是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變態,這麼小的年齡,就有不下於自己的修為,這樣的人若是成長起來,將是修真界的明日之星,他的光芒誰都無法掩蓋。
他們吃驚,季蒼寒和季淺寧可不管這些,控制著輪葉絞碎陳鋒的丹田之後,紫府中的小人自然跑了出來,嘴裡尖叫著救命,直奔澎湃這邊跑來,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季蒼寒冷哼一聲,手中的玉簫低鳴,那元嬰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只在空中掙扎,卻動不了地方。
「澎湃,快救老夫一救,清源門不會忘記你的恩情……」陳鋒慌不擇言,這父子的果決,剛才已經見識到了,晚上一息,自己難入輪迴。
澎湃臉色變幻,怎麼說現在他們也是一條線上的,不可能在眾人面前見死不救,澎湃上前一步:「季蒼寒,這次做的是不是……」
剛說到這裡,澎湃就目瞪口呆地發現,季蒼寒根本沒理會他的意思,手底下的動作更沒有緩下一分,若是感覺不錯的話,似乎比剛才還快了不少。小說吧
毫不猶豫地一把抓住陳鋒的元嬰,狠狠一用力,脆弱的元嬰那裡經得起這樣的一扭,發出一聲尖叫之後,瞬間變成靈氣,消散在大殿。
剛才還熱鬧的大殿,此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澎湃臉色陰沉,其他門派掌門的臉色也不好看,陳鋒可是在他們眼皮底下被殺的,而且是挫骨揚灰,神魂不在。
若是消息傳出去,他們的臉還要不要。
季淺寧一直冷著臉,他可沒忘記這次誰才是罪魁禍首。
安亮一看陳鋒都完蛋了,眼珠一轉,立刻起了逃跑的心思,他也算看出來的,在場的修為只有他最低,連那個傳聞只有金丹中期修為的季淺寧都能殺了陳鋒長老,那修為還用在猜嗎,最低也到了元嬰期。
面對這樣的兩個敵人,陳鋒都死了,再扛下去,自己也得完蛋,澎湃幾人是指望不上了,沒看見都是直動嘴不都手的嗎,沒有摸清敵人底細之前,他們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可惜在身經百戰的季淺寧眼裡,他的那點小動作,根本不用猜,一看就明白了。
身形突然消失,在安亮一愣神之間,脖子一涼,一顆大好頭顱就這麼和身體分了家,兩顆眼珠在離開身體之後,甚至還不甘心地動了動,露出一抹疑惑。
從發生衝突,到兩人身死,不到十息時間。
甚至跟在季淺寧身後,還未進入大殿的季軒隆和林洋覺得,只是一愣神時間,兩人已經死了。狠狠打了個冷戰,林洋只覺得一股涼風從後頸嗖嗖地往上冒,手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才安亮死的那個動作,實在太乾脆了,那可是金丹期巔峰的高手,這位跟切西瓜似的,一點事都不費,而剛才自己做了什麼,挑釁,甚至還要比武,林洋心中不住慶幸,運氣真不錯,說了那樣欠扁的話,腦袋居然還沒分家。
季軒隆心神一陣激盪,這樣的人確實當得父皇的寵愛,這麼年輕優秀,而且看剛才兩人的動作,事先沒有絲毫交流的情況下,做的如此默契,這需要怎樣的瞭解啊!
林洋一拉季軒隆的衣袖,兩人悄無聲息地退到一旁,至於給陳鋒安亮報仇,林洋根本沒那個心思,這兩人在門派中橫行這麼多年,不少人受他們排擠,落得這麼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林洋心中是沒什麼報仇念頭的。
何況陳鋒都死了,以他們的修為,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怎麼,幾位難道想做和陳鋒一樣的選擇,我是不介意手底下再多幾條神魂。」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玉簫,季蒼寒嘴角微動,露出一抹邪邪的笑。
「哼!難道你們殺了人就想走,把我們八大門派的臉面置於何地。」簫音率先站了出來,在他看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臉皮徹底撕破了,根本沒必要在裝下去。
穆極春皺著眉頭,看看兩人,再想想自家門派,越想心中越覺得不安,這兩人行事非常縝密,不可能無緣無故到自家門派中溜躂一圈,耍著人玩吧,定是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而自己還蒙在鼓裡,不行,此地不能多呆,什麼紫嬰丹,即使得到,也輪不到自家門派,還是盡快回去查探清楚比較好。
正在這時,只聽撲通一聲,寂靜的氣氛頓時被打破,眾人扭頭,向大殿的中央看來,只見一名英俊的青年人,一身黑衣,嘴裡嘟囔著什麼,手不雅地揉著自己的屁股。
季淺寧一樂,此人正是宵天宇,剛才就感覺到閃珠內有動靜,沒想到這位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看樣子是突破了,只是這出場方式,是不是……
看來定是惹到小白哥哥了,不然不會就這麼被丟出來。
宵天宇迷茫地看看四周,等注意到這裡人地修為,神情立刻激動起來,豁然站起身,瞅準季蒼寒的方向,一陣風似的刮了過去:「他老子的,季蒼寒你搞什麼呀,這是什麼地方,老子剛突破,出來就見到一群比老子修為高的人,難道現在元嬰期滿天飛了。」
丟人哪!季蒼寒一扭臉,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
季淺寧只得簡單把事情講了一下。
宵天宇立刻氣憤填膺,「他老娘的,太無恥了,太不要臉了,這樣的門派還稱得上名門正派,那我們魔門豈不都是聖母了,我呸,扯淡,幹出這種事,還好意思出來張揚,自己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找根繩吊死,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季蒼寒臉色一黑,「宵天宇,什麼時候你話這麼多了。」
「唔!不說了,不說了,直接動手對不對……」宵天宇一捂嘴,雖然外面才幾天,可自己已經在那個空間獨自待了幾十年,出來發洩一下,還不讓,真霸道。
手中輪出一把大砍刀,對著澎湃幾人晃了晃,「季蒼寒你說吧,砍那個……」
澎湃一翻白眼,當我們是死的呀。
「季蒼寒,我不管你和清源門有仇還是和陳鋒有仇,今日我們都是同樣受邀參加宴會的,你還不至於連我們這些賓客都殺吧。」
「澎掌門這麼說,我很高興,這本就是我們父子和清源門之間的恩怨,你們不插手最好。」看澎湃有退出的意思,季蒼寒自然樂得讓道,一次對付八門,這條路絕對走不通,不過這八門可不是鐵桶一塊,個個擊破才是王道。
「那好,以後歡迎朝陽商會來丹靈門做客!」說完,澎湃乾脆地走人。
憐小茜深深看了這父子一眼,也甩袖離開了,虎哮門掌門直接沖季蒼寒二人豎了豎大拇指,竟然一臉佩服的模樣,季淺寧囧了。
簫音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剛才那句話,當我沒說。」
最後只剩穆極春一人,他只是沖兩人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大殿重新歸於寧靜。
季淺寧不屑地撇了撇那些人的背影:「爹,這些人就這麼走了?我們可是殺了清源門的人。」
「正是我們殺了清源門的人,手段還如此乾脆,而且爆出和清源門有仇,他們才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季淺寧不解。
季蒼寒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頭,「清源門是第一大門派,而我們朝陽商會現在爆出了如此實力,這樣的兩個勢力若是勢同水火,他們其他門派豈不是可以坐山觀虎鬥,坐收漁利,既削弱了清源門,又打擊了我們直升的氣焰,所以澎湃第一個離開,他們丹靈門可是想做第一門派很久了。」
季淺寧恍然,這些老狐狸。
宵天宇原本戰意高漲,可剛才還滿屋子對手,被季蒼寒幾句話說的走了個乾淨,心中生起氣來,想到之前被季蒼寒揍的豬頭樣,一個念頭頓時冒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人在外面,更新晚了,抱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