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微笑,沒有一點外人的自覺,很坦然的跟著她的腳步走進了屋內。
不大的房子,不過是幾十個平方,格成了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屋子裡很整潔,窗幾明亮,看不出來李木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也能夠細心的整理好一間房子。懶
沒有什麼傢俱,都是很實用的東西,卻是看出了主人的用心。
顧莫抬起長腿走到屋內唯一能坐的地方,小小的沙發,笑笑的伸手提了一下沙發上的多啦愛夢,對著李木輕聲問,「確實滿可愛。」
一語雙關,不知道說的是人,還是其他。
李木是不想和著顧莫有太多接觸,可事實上內心因為見到這個人忽地有些莫名的波動,那種說不清楚的半酸辦是有些悅的感覺,怎麼也無法用文字來描繪。
「如果是來參觀的,現在看也看了,是不是就能請你回去了呢。」
大約有些許嚴為的緣故,此時對著顧莫,她有些客氣的疏離,語氣淡淡的。
顧莫只是注視著她,望著她倔強的白皙的臉孔,沒有對她的話表示出任何的不滿,片刻的沉默後,才開口,「心情不好?」
李木一僵,他怎麼看出來的。
「也許說出來,我能幫你出出主意。」顧莫漠漠的說道,眼神深邃。
李木有那麼一瞬間的沉默,也許心事藏在一個人的心裡潰爛掉,才是最傻的一件事情,有人能分擔排解,也算是一種幸福。蟲
可,那於她來說,毫無關係。
「沒事,只是想睡覺。」
李木用著輕快的語氣開口,對上那張俊漠的臉孔,卻是一怔,怕被他看穿,便是轉移話題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想來就來了。」她不願意說,他自然不會請求。
他斂下眼眸,會有那麼一天,讓她什麼都說出來。
曾經想過很多次,也是想過很久,此生要找一個什麼的女子共度一生,身在這樣的家庭裡,聯姻什麼都是難以避免的事情,正是如此,他才不喜。
顧莫多數時候想,也許不能遇見一個深愛不悔的人牽手一生,但至少能讓自己舒心,感覺安寧就好。
因而,那些不符合的驚世駭俗的傳聞,他從來都是不予理會的,或許換句話說,是在縱容。
倘若沒有自己的漠視,哪裡會有那麼放肆的言論猜測。
李木沉默了,片刻後想到一個問題,抬頭幽幽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
顧莫笑笑,表情愉悅的彷彿她問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
在李木不解的目光,有些無奈的解惑,「有一次送你回來過。」
兩個人有一句有一句的聊著,說說工作,說說新聞,說說趣事……
沒有任何壓力,也沒有任何思想的談論,便是真正的放下精神的壓力。
陽光升起,薄霧淡去。
天色已經完全的清明,外面有些塵囂的聲響,霧氣淡去後的天空很亮,陽光從窗戶你照射進來,淺淺淡淡的光圈,時間像是靜謐成了一幅畫。
直到很久以後,李木還能深深的記得那個場面。
總有一種錯覺,彷彿還猶在明天。
……
司徒氏競標,終究是落敗了。
最近司徒氏低下員工的情緒都不太高,對著城北的競標付出的努力太多,期待太高,現實和理想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可惜,許多人私下在猜測落敗的緣故。
商場裡勝敗乃是常事,本沒有什麼可稀奇的,只是宮氏的競標底價一公佈出來,司徒氏便炸開了鍋。
若非是那麼一點,不會有任何讓人迷惑的地方。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誰能猜想,宮氏居然僅僅比司徒氏競標的數據高出了一點點,是意外?或是其他?
李木揉揉太陽穴,不知道為何最近太陽穴突突的疼,人有些煩躁意亂,打不起精神。
並非是因為隔壁小秘書說的那句,「木木,聽說我們公司敗給宮氏是有些……蹊蹺呢。」
蹊蹺麼……
李木沒有理會她的故弄玄虛,只是禮貌的笑笑沒有答話。
幾天前來上班就察覺出氛圍的不對勁,似乎總有人有意無意的瞟自己那麼一兩眼,別有深意一般。
對於外貌,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是看上自己,或是對自己有什麼心思。
倘若這麼說,男人能說的過去,那麼女人呢。
為何會有那麼多的女人,那般審視自己?
「李木!」
李木抬起頭來,臉上瞧不見太多的情緒,微微蹙起秀眉,沉默的不說話,直直的望著來人。
原憂嬌笑的對上她的眼睛,神色得意囂張,單手支在李木的辦公桌上,緩緩的開口,「想不到,你也會有這麼一天!」
李木一反常態,居然沒有發怒的朝著原憂譏諷一番,反而笑容很淡的輕聲問,「什麼樣的一天呢?」
眨起亮晶晶的眼眸,很好奇的樣子。
其實,原憂以為出這樣的事情,李木自然是難逃其咎的,洩露低標出去,不要說是不是給了宮氏,只要消息被洩露出去,但凡都是不會有好果子吃。
她就不信了,司徒夜會因為那個不親近的宮籐戀,還會放了這個李木一馬不成?
「難道你還不知道最近公司有動作嗎?」原憂故意聲音頓了一頓,吊吊李木的胃口,等了那麼片刻,才好心的繼續說道,「聽說是在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哦。」
李木抹抹的望著原憂明艷的笑臉,只是感覺好笑。
和自己說這些想怎麼樣?
讓自己不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