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收了快遞,宮籐戀愣愣的抱著盒子回了客廳,盒子上沒有聯繫電話,更是沒有署名。
她左看右看也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李木瞧見她抱著一個盒子進來,「你買什麼了?」
宮籐戀搖搖頭,「不是。」懶
「那誰給你寄來的?」
宮籐戀依舊是搖頭,「我也不知道。」
李木蹙起秀眉,接過她手上的盒子看了半響,也沒有明白究竟有什麼蛛絲馬跡。
「拆開看看,還能是爆炸藥不成?」
李木速度很快的起身去了廚房,手裡拿著一把剪刀,三下兩除二的拆開來。
裡面是一個精緻的木盒,復古的紅木,一打開還散發著木頭的清香,李木在宮籐戀的眼裡同樣看見了疑惑,她取出木盒放在宮籐戀的腿上,沒有再繼續代勞。
宮籐戀手指放在盒子上面,很光滑。她沒有過多的思考,直接伸手去打開,入目的是一個相冊,封面是紅色的綢面印花。
一頁頁的翻開,裡面的照片始終都是一個人,是很青澀的從小到大的照片。
最初的黑白照片,直至色彩鮮艷的畫面,大部分都是一個人,翻到結尾有幾張合影。
李木笑著說,「真的很難得。」
宮籐戀只是笑笑,她還握著相冊,手卻輕輕顫抖。
忽然,眼前有些模糊。
她一低頭,什麼東西從眼中落了下來,濕了相片。蟲
照片是一張合影,照片中的三個人是她,安小只,以及安爺爺。
安爺爺還是記憶力的慈祥,安小只調皮的站在最前面,只是他還調皮的瞇起一隻眼睛做鬼臉。
畫面和溫暖,兩個她生命裡有著不可分割的人。
儘管知道這張照片是合成的,宮籐戀依舊是忍不住的感動。
翻開最後一頁,裡面夾雜了一張紙。
未來不知道還有多遙遠,還要走多少路,會要經歷什麼樣的變故。
我唯一能知道和確定的,是能牽著你的手走到底……
最後一句話,我在念念不忘等你。
宮籐戀和李木面面相覷,看到這些自然是知道那個人會是誰了。
兩人換好一身衣服出來,打了一輛車去了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已經被裝扮一新,門口遠遠的就鋪上了紅地毯,兩邊是羅馬的拱形台上的鮮花,,奼紫嫣紅。
宮籐戀有些忍不住的想,不知道這次這個主意會是誰幫他想出來的。
雖然是一場盛況,可是門口並沒有什麼人,可能是特意安排的,或是其他緣故。
忽地,安小只出現了,他小小的一個人抱著一個比他還大熊。
毛茸茸的很可愛,他也穿了一身小版的黑絲西裝,繫著紅色的領結,很可愛,很萌,只是表情酷酷的。
李木很訝異,「小只,怎麼你在這啊。」
安小只酷酷的瞥了他一眼,「木木姨不也是在這裡嗎?」
他那個樣子就像在說,我都沒問你。
宮籐戀蹲下身子很想抱抱他,安小只側過身把熊扔進她的懷裡,稚氣的說,「媽咪,這個是送給你的哦。」
望著懷裡大大的抱抱熊,宮籐戀很好笑,「不會是你的吧,非要說給我。」
安小只點點頭,頗為認同自家媽咪的話,「媽咪,我也覺得這個應該是送錯了,就該我是給我的嘛。」
可是顧莫叔叔卻說,是爹地送給媽咪的。
壞顧莫叔叔,肯定是看出了他也喜歡,所以故意欺負人。
李木一把抱起他的小身子,「你個小傢伙,自作多情了吧。最近在你舅舅家是不是收了不少禮物啊。」
安小只大言不慚,「不多,不多。」
「還不多?」李木捏了下他可愛的小臉。
真是個睜眼說瞎話的傢伙,瞧他那個房間都快堆滿了,還叫不多?
「貪心。」
「媽咪,爹地說了,熊熊的肚子裡面有東西哦,是給媽咪的禮物。」
宮籐戀聽言摸索抱抱熊的身上,哪裡可能存在的入口,最後看見他尾巴底下拉鏈,一拉開手伸進去,居然摸到一個冰涼的圈圈。
宮籐戀拿在手裡,微微彎彎嘴角。
粉色的鑽戒,散發出夢幻般的光芒。
李木輕斥一聲,「太老套了,司徒夜真沒創意!」
安小只不懂,眨著大眼睛,「木木姨什麼叫創意?」
「呃?」李木很為難,這個她還真不好定義,糾結的回答,「就是要有創新.」
「什麼是創新?」他還不罷休。
「創新就是和以前的不一樣。」
「什麼叫和以前的不一樣啊。」
李木快要瘋掉,這是故意來折磨她的嗎。
宮籐戀走到念念不忘的門口,門自動的從裡面被打開。
司徒夜身著一件粉紅色的休閒襯衫,下面是黑色的休閒長褲,俊雅如斯,打開門的一剎那,他立於她的身前,身形高大俊朗,俊眼發出幽幽的柔光。
宮籐戀忘記要說的話,要有什麼樣的表情。
念念不忘裡面空空的一個都沒有,大廳的中間空出很大的一塊地方。
場地裡展出的是一幅幅畫,或是陳舊,或是很新。
有她,有安爺爺的,都是賣出去的孤品的畫幅。
一點點的繞了一個圈,宮籐戀的視線從一幅幅的畫面上,慢慢的定定的瞧著他的臉,一種酸脹在她的胸腔泛開、翻騰……
司徒夜隔了一步之遙深深的望向她,他輕聲說,「那次在公寓,你問我是不是別人的主意,現在我要回答,是的。」
「我並沒有那些浪漫的想法,會有出奇的心意花招,我只有簡單的一句。」
「願意讓我牽著你的手,一起到老嗎……」
一直沒有說話宮籐戀只是微笑,她慢慢的抬起抱著熊的那隻手指,在他面前手一張開,白皙的手心裡一個粉色的光。
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朝他微笑,輕輕地點了頭。
司徒夜筆直的朝前跨出一步,走到她身邊,伸手牽住她的手,他將戒指捏在指間,而後戴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忽地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陣風吹來,漫天的花瓣雨。
宮籐戀和司徒夜的頭上,肩上,很多地方都沾上了美麗的花瓣。
那邊,安小只還對著李木開始反說教,「木木姨,知道什麼叫創新麼?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就是人家做的饅頭是圓的,你做的是方的。」安小只很臭屁的樣子。
「這個就叫創新啦。」
李木歎息他的比喻還真是有創意,也算是對的吧。
只是為毛這個小傢伙老是和她作對啊。
她點點頭,算是認可他說的話,抱著安小只就要進去看看司徒夜是怎麼樣來求婚的,一定不能太便宜他了,必須為難下他。
「我們家的小只就是聰明,這個比喻可不是隨便誰都能說出來的。」
「你怎麼在這?」
李木對宮新日突然出現很奇怪,他怎麼來了。
沒等宮新日回答,安小只樂呵呵的說,「木木姨你傻啦,舅舅自然是送我來的啊。」
「你以為我是飛過來的啊。」他的表情就是「你真笨」.
李木遭到小孩子的鄙視很無力,卻是無法開口反駁。
賭氣的把安小只往宮新日懷裡一丟,「聰明的兩個腦袋可以一起討論別的問題去。」
當看見司徒夜牽著宮籐戀的手出來,她真的有些懵。
這也……太便宜司徒夜了吧。
不把他玩死,也該折騰出一層皮啊。
「小戀,你應下了嗎?」
宮籐戀淺淺的笑,「嗯,木木。」
李木先是一傻,後是生氣,「不行,咱們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司徒夜。
司徒夜挑眉,「怎麼不放過?」
李木沒有注意到說話的人是誰,自顧自的回答,「怎麼著也得求個九十九次婚啊,否則他的日子也太好過了一點。」
「原來,你是在嫌棄日子太好過?」
李木才發現說話的人不對,正要開口反駁。
「顧莫。」
顧莫在她身後出現,拉過她的手,很無奈的說,「好了,聽話,別淘氣。」
「顧莫,你說誰呢,誰淘氣了,叫誰聽話呢?」李木很有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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