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是宮籐戀和司徒夜商量了一起選擇的,也是綠色。
寓意,新生的希望。
噴好漆後,宮籐戀把一對醜醜的杯子拿在手裡愛不釋手,雖說難看卻是自己第一次親手做出來的東西。
沒想到司徒夜會和她做了一樣的杯子,他的上面和素淨,只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懶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多麼老套的一句話,卻是讓人歡喜。
司徒夜做的那個杯子比她做的要好看很多,至少外觀還是比較正常的。
司徒夜開著車,眼角的餘光見她還拿著那個一對杯子欣喜的像個孩子,他英俊的唇形揚起笑意。
他們逛遍了小街的每一個地方,手牽手,像著年輕的情侶一般,走走看看,宮籐戀對著新奇事物的小店,一頭鑽進去了,就不想再出來。
司徒夜總是寵溺的看著她東瞧瞧,西摸摸的,只是她多看了一眼的東西,基本他會沉默的買了下來,不知不覺兩人受傷都是滿滿的東西。
宮籐戀有些無奈,嗔怪的開口,「叫你買這麼多東西。」
「不喜歡嗎?」他淡淡的瞥一眼她,宮籐戀立馬噤聲。
儘管知道他是好意,可是偶爾人家投過來的目光,還是讓她感覺很不好意思。
「喜歡就要全部搬回家嗎?」
司徒夜只當她是在發些小女兒的嬌氣,「嗯。」蟲
和他這樣的人,有時候生氣都氣不起來。
宮籐戀很無語,眨眨眼有些探視的問,「那我看上的男人,也可以帶回家嗎?」
看他還能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果然司徒夜週身的氣息都凝滯,冷冷的開口,「廢了他!」
「呃?」宮籐戀深深呼吸,瞥他一眼,有個問題一直在她的腦子裡徘徊。
「你……是不是黑澀會?」
司徒夜微微一愣,倒是沒有反駁,只是說的話完全的無關的事情。
「你害怕?」
宮籐戀很無力,「回答重點!」
她是要問問題的,不是讓他來找答案的。
「你怕嗎?」司徒夜忽地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也許他從來沒在乎過。
只是面對面前這個人,他也不想保有什麼秘密,很想知道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厭惡嗎?
「說完全不怕,那是在自欺,也是在欺人。我是個很簡單的人,渴望一個家,有一個家庭的溫暖,相愛的丈夫,可愛的孩子。日日生活不寧的那種生活方式,恐怕是我不曾想過的。」「如果你真的是,或是有什麼難處……」她的聲音很悠遠。
「我希望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時刻不要忘記,你……不再是一個人。」
而是有一個家……
司徒夜瞧見臉孔平靜,眉頭輕輕地蹙著。他的心忽地疼痛起來,他忘記一切的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俊眼發出幽幽的柔光,聲音柔了幾分。
「不會,不要擔心,我會很安全,會保護好我們的家,保護好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也許所謂心安,不過是你心裡在乎的人的一句話而已。
哪怕你知道,可能它並不是保險,不能起到什麼實際的作用,但是承諾已經深入心底……
一下去過的很輕鬆,很休閒,宮籐戀一直擺弄那些小東西,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無關的東西吸引過去。
可等她回過神來時,司徒夜的車已經停在公寓的門口。
宮籐戀眨眨眼再眨眨眼,依舊沒變還是這個地方。
手指一下子掐了懷裡的大布娃娃一下,悶聲的質問,「你怎麼把我帶著來了?」
司徒夜把打開車門,拉著賭氣的她下車,把車上的小東西收拾起來抱下去。走時還不忘拉住她的手牽她進屋。
「這本來就是你的家,在醫院你答應過的。」他笑著說道。
宮籐戀還是猶豫不決,並不是排斥,只是下意識的感覺這樣並不太好,她牢牢記住了李木的話,還是一個單身的人,不能隨便的住進別的男人的家。
「我要回去。」
司徒夜望向他,幽幽說道,「你要回去當電燈泡?」
宮籐戀被他這麼一望,只覺得頭皮一麻,有種前後進退不得的感覺。
「好了,你害怕什麼,難道你不相信自己?」司徒夜抬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問。
「什麼不相信自己?」
司徒夜勾起嘴角,眼裡流轉一絲戲謔,「是不是怕我太秀色可餐,你一個把持不住會非禮我?」
宮籐戀瞪大眼睛,都要把他的腦袋瞪出一個洞來。
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是叫司徒夜這個男人說的話嗎,什麼叫他秀色可餐啊,什麼叫她會把持不住啊。
她有那麼差的定力嗎。
宮籐戀不自覺的來回從頭到腳的看了司徒夜一眼,就差裡裡外外的掃視個透了。
轉身不理會他,率先走到門口。
「快開門!」聲音裡有濃濃的火氣。
見她少有的要發火的樣子,司徒夜感覺很可愛,太過的雲淡風輕,總是讓他有些抓不住的感覺。
宮籐戀一走進屋內,看見裡面的裝扮嚇了一大跳,這個……這個是怎麼回事。
屋子裡面完全是花的海洋,全部是玫瑰,紅色的,粉色的,藍色的……有的被紮成一堆擱置在一起,有的是幾隻不同色彩的不裝扮成一個心行的圖案,有綢緞綁成一束的鮮花被固定在窗腳,沙發的邊沿,甚至是客廳的牆角都有……
忍是她再笨再癡傻,也不會不明白他所作的意思了。
手裡抱住的一人高的大布娃娃忽地被鬆開落在地上,她白皙如玉的臉蛋粉粉的,頃刻間瀰散出流光溢彩的紅光。
司徒夜小心的關上門,把東西都放下,像是在變魔術一樣,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個鑽戒,他凝眸注視面前呆住的人兒,站立之她的面前。
他望向她,那種目光會讓人沉醉,忽而一笑,輕聲說,「嫁給我!不論風雨我都會和你攜手共進,這一次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好不好?」
宮籐戀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就那麼目光定定的看著他,要瞧進他內心深處一般。
等待中的司徒夜冷著一張俊容,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他的手還保持著伸展出來的姿勢,卻是不顯得笨拙,反而很優雅,眼睛裡的瀲灩的情深。
屋子裡本來是極為安靜的。
此刻,更是連呼吸聲幾乎都能聽到。
司徒夜在慢慢的時間流逝裡,終究一點點的消磨掉了自信心,對著求婚有些難以把握。
本來他以為自己可能能成功,可是見她良久的沉默不語,心一點點下沉,面色不顯露。
「嫁給我,好不好。」這句話問的很不確定。
突然,宮籐戀指著他的俊臉,大聲的笑出來,「呵呵……」
她這樣的反應真的令司徒夜始料未及。這算……哪出啊。
平生第一次求婚,居然是被人笑場,他真的不能說是什麼樣的感覺。
有點苦,有點澀,還有點酸……
他皺緊眉宇,有這麼好笑嗎?
難道還缺點什麼,或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一想到這種可能,司徒夜恨恨的心裡遷怒嚴子燁,出的都是什麼餿主意。
瞧見司徒夜忍住不變色的臉,在聞著滿屋子的玫瑰花香,宮籐戀是怎麼看,怎麼想都不能把這些和死硬的司徒夜聯繫到一起。
她忍住笑意,手按住笑著有些痛的肚子,可是某人的速度比她更快,他皺眉的沉聲,「肚子,是不是疼了?」
一說完,就自顧自的幫忙按摩,他的神情動作都極為的自然,就是宮籐戀想亂想,也不能把他這暖暖的心意擱置在旖旎圈內。
「你怎麼想把房子搞成這樣的?」
司徒夜皺起鼻子,有些不能忍受滿屋濃烈的花香,有些彆扭的扭開臉,只是他的臉再燈光下,有可疑的紅暈。
「誰給你出的……主意啊。」宮籐戀本是想說,誰給你出的餿主意啊,不過到了嘴巴還是忍下去了。
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些不能下狠心的繼續打擊了。
「不會是嚴子燁吧。」宮籐戀狐疑的問,頓了下,「難道是顧莫?」
「呵呵,告訴你,這個主意……」她故意惡劣的停頓下,才繼續一字一頓說,「真是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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