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幾個人都是一個勁的往安小只的碗裡夾菜,小小的一個碗都被堆的像個小山一樣。
安小只對此有些無奈,還有鬱悶。
「媽咪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在他們錯愕的眼神裡,加上一句,「別人動手,撐破肚皮!」懶
宮家的飯桌上一般都是食不語,很少有人說話,都是安靜的享用餐點。
聽見他的話,宮新日好笑,「好,你慢點吃,不喜歡的就不要勉強,好不好。」
安小只很高興,舅舅的話九是給了他一個通行令。
在家裡媽咪是不允許他浪費的,媽咪說一切浪費的行為都是可恥的行為。
只是現在真的不是他想浪費的啊,被迫接受的,就是浪費也和自己沒有關係。
吃晚飯就有下人來收拾好桌子,幾個人一起坐在客廳裡,電視裡放著的是一般小孩子都會喜歡的卡通片。
安小只對著電視裡的動畫片興味索然,拉著腦袋沒有什麼精神。
宮夫人想著各種辦法討他的歡心,當初知道宮籐戀有個孩子後,她就買了很多的童裝放在家裡,小的大的都有,還有各種各樣的玩具,甚至很多都是國外買來的東西,件件看起來都是價值不菲的。
宮景天望著他完全不感興趣的小臉,沉聲問,「不喜歡這個動畫片嗎。」
「幼稚。」最近他很喜歡這個詞,安小只自我感覺用起來滿有深度的。蟲
宮景天瞧著他明明是個丁點大的孩子,非要有一副大人一般一本正經的樣子很好笑。
「為什麼不喜歡?小朋友不都喜歡的嗎。」
「那是三歲小孩才喜歡的東西,好不好。」
好吧,他不是三歲小孩,人家四歲!
宮新日叫著下人去送來一個小傢伙喜歡的冰激凌來,安小只一看見就立刻眉開眼笑,聲音也是甜甜膩膩的。
「嗯,這個不錯。」
他伸著小舌頭舔了一下,冰涼的還有香草的香味,讓安小只滿足的閉上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就差沒哼哼兩聲。
那個樣子十足十的像一隻滿足的小貓咪,嬌憨的可愛。
宮夫人望著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冰激凌,心裡很軟。
宮新日小時候就不像個孩子,他話不多,喜歡做自己的事情,基本沒有什麼讓她操心過,也不喜歡甜食一類,完全沒有讓她感覺到一個做母親的那種被孩子撒嬌的需要,
安小只的樣子,一下子俘虜了她。
他一下子像個小孩,一下子像個小大人般,真的讓人歡喜,驚奇。
「小只喜歡這個,那下次外婆去給你買很多很多好不好。」
安小只咬了一口,小嘴巴上還沾了一點奶油,睜著雙眼很無辜,說的話卻是讓人很吐血。
「嗯,不過讓舅舅去,能省錢!」
宮新日苦笑,他就是這作用啊,可惡的貪吃的小傢伙。
……
宮籐戀被司徒夜帶著去了一家餐廳,一家中式的餐廳,格局古樸,聞面也是古色古香的味道。
她拒絕了司徒夜要去包廂的建議,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透過落地窗有陽光照射進來,照射在身上暖暖的,餐廳裡開了不是很低的冷氣,所以到是不熱,有種很奇異的感受。
看見桌上的鮮制魚湯,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很奇怪的看著他。
「怎麼了。」司徒夜對上她疑惑的雙眼,幽幽的問。
宮籐戀望著面前的湯,小聲的說,「你不是討厭吃魚麼。」
司徒夜揚起一抹笑容,沉凝的雙眸望著她,「你喜歡。」
三個字,很簡單。
宮籐戀的心裡很奇怪,說不出是什麼的感覺,只是有些暖暖地。
她望著對面坐立的男人挺拔俊漠,在陽光下顯得很溫和,少了一層平日裡的淡漠疏離之氣。他勾起微笑,微揚的唇角,恰到好處的弧度,眼睛裡是暖暖的溫情。
他和韓學長真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類型。
一個冷情,一個溫潤。
一個如冰,一個如風。
儘管韓學長只是她生命裡的過客,但是他給了她一段記憶,讓她偶爾想起過去,還有個人在她艱難的時候,伸手給過溫暖。
司徒夜皺眉瞧著她發呆,沉聲開口,「快吃,冷了會有腥味。」
其實冷了,也是不會有腥味。要是被大廚聽見,估計會哭,費了多少力氣做出來的啊。
「嗯。」她輕輕的應聲。
很早的時候,他也曾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和著現在是完全的兩種味道。
宮籐戀告誡自己不要再想,過去就是過去了。
「不知道小只,現在會怎麼樣。」她放下勺子,想起安小只有些感慨。
讓安小只過去,也不知道是對的還是錯的。
司徒夜伸手跨過桌子握住她的小手,目光灼灼,「別擔心,他會過的比你好。」
那個小傢伙可是個沒良心的,絕對的會隨遇而安。
他那小樣肯定不會虧待自己,一定是吃好玩好的主。
倒是宮新日能不能接受的住他的折騰,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是很樂意。
宮新日就讓你提前實習當當奶爸的感覺吧。
宮籐戀怎麼聽著他說這句話有些恨恨的感覺,但是安小只說是乖巧,實則很能折騰人,她自然是知曉的,比如李木就總是被他仗著人小欺負個來來去去的,還很無奈沒轍。
整個用餐當中,司徒夜都很體貼,若是她看了那個菜一眼,下一秒他就會夾一點放在她面前,卻不夾多。
男子高大挺拔俊朗,女子溫雅清麗,不時的會有人投過來注視的目光。
女人都恨不得取代宮籐戀的位置,能夠坐到司徒夜的對面,和著這樣的男子享用美妙的午餐,想必是很愜意。
而男人大多嫉妒坐在宮籐戀面前的司徒夜,憑什麼人家就能和著如花美眷享受休閒的時光,他們就不能,同樣是男人,為什麼找個女人也差別那麼大。
司徒夜側身鷹眼一瞇望過去,那些本身肆無忌憚的目光,立馬收斂很多,見此,他才滿意的收回視線,舒展了俊眉。就像個護著玩具的大孩子一般。
宮籐戀對著他的舉動感覺很好笑,抓著他的手懊惱說道,「沒事瞪人家幹嘛,讓人家看了都笑話。」
司徒夜不以為意,反是握住她的手,挑眉說,「我不是瞪,是警告!」
這一句話讓宮籐戀悶住,愣愣地望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他……他的臉皮真厚,有這樣的麼,說這樣的話都不怕被人家笑話。
「別人那是隨意看看,就你反應最大。」
司徒夜劍眉凜然,固執認真地說道,「這是防患於未然。」
韓凌這樣的人,出現一個就夠了,別想他給機會讓第二個出現。
想到韓凌走的時候,她居然去送了,並且不讓自己跟隨,對於這點司徒夜很介意,非常的介意。
「那天為什麼不讓我一起去?」
「什麼?」她不解,「說的什麼事。」
「他出國。」他咬著牙齒,沒好氣的說道。
宮籐戀失笑,望著他皺眉的樣子,一時有些忍不住的想笑,輕聲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
司徒夜撇開臉,不悅。
可愛?那是形容他兒子的。
「學長出國,很難得啊,怎麼能不送。」
司徒夜暗哼,走了才好!
「最好別回來,就給外國人當女婿算了。」
「啊!」宮籐戀驚訝,「跨國戀,恐怕學長有些保守不能接受。」
「他一點也不保守!」司徒夜很氣她為韓凌說話。
「都敢搶奪人家的妻子,哪裡還保守!」他說話時,表情恨恨的。
宮籐戀蹙起秀眉,忍不住要為韓學長辯解,「學長,才不是!他哪裡有像你說的那樣!」
韓學長一直對著她很照顧,卻是絲毫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他是對著自己有好感,可從來沒有為難過她什麼。
在她的心裡,韓學長真的是很有風度的一個男人,
這樣一個溫和如風的男人,真是很少有女人不動心的。
她能不選擇韓學長,大部分的原因是她的執著,喜歡上一個人就是一生。
宮籐戀發覺骨子裡的特性,她更多的像安爺爺,感情一旦付出,就是只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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