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真的忙抽不出時間,媽,你不要生氣。」宮籐戀微微的說。
「回門都不來?你還叫我不生氣?」宮夫人的語氣變得凌厲,指向座機電話,「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叫他來這!」
宮籐戀心頭一慌,沒有了主意。
她哪裡會有他的電話?
「媽,他真的很忙,你就不要生氣了,改天我讓他來看你,好不好。」宮籐戀也不知道有沒有那一天,說這話不過是度過眼前的難關。
「媽,夜少忙,你就不要為難小戀了,她難的回來一次,否則傳出去多不好聽!」溫菲幫忙勸阻宮夫人。
實際的效果卻相反,宮夫人的氣一下子壓制不住,「我為難她?新婚的女婿不上門拜見岳母就因為工作忙?打個電話就是在為難她?傳出去,我怕被人笑話教女無方!」
「媽,你別氣了,喝口水!」溫菲拍拍宮夫人的後背,一邊端杯熱水。
宮夫人端起杯子,潤潤嗓子後,「你今天不給他打電話,把司徒夜給我叫過來!我也就當沒你這個女兒!省的丟宮家的臉!」突然厲聲訓斥。
宮籐戀的眼睛一下子變的灰暗,還是說出來了嗎。
她在心裡嘲諷自己,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媽你別說這樣的話,小戀還小,別嚇了她。」
宮籐戀剛要開口……
「嚇什麼,現在是她在嚇我!這麼不聽話,當初就不應該生她出來,本來也沒想生她!」
宮籐戀望著宮夫人,那樣溫柔的一個人也會說這麼絕情的話,小小的臉一下子毫無血色,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
「媽……」溫菲盯住宮籐戀,真的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傷人了。
宮夫人一開口,自己也一愣,又似乎鬆了一口氣。
「怎麼?」宮新日一進門,十分莫名。
溫菲解釋的開口,「媽讓小戀給……」
「我先走了。」宮籐戀打斷溫菲的話,轉身向門口跑。
宮新日一把抓住她細細的胳膊,對著她蒼白的臉,沉聲說,「小戀,今天在這住一晚吧,難得回來一趟。」
咬住嘴巴,宮籐戀死勁的搖搖頭,拒絕他的邀請。
「溫菲,你去看看小戀的房間有沒有缺什麼,扶小戀上樓!」宮新日不理會她的拒絕,朝溫菲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幫忙。
「新日別叫小菲忙活了,沒有她的房間!那間房已經改成小菲的臥室了,宮家的未來媳婦不能總是住在客房裡!」
改掉小戀的房間……宮新日一驚。
溫菲對上宮新日不可置信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是的,小戀只能去睡客房了。」
宮籐戀對上三道目光,扯起一個笑容,慢慢的說,「不用了,謝謝!打擾你們了!」她討厭這樣的情景,把自己放在絕路。
閉上眼睛,自己本來就不屬於宮家人,強求什麼呢。
真傻。
宮籐戀朝著宮夫人,低頭鞠了個躬,一抬頭清澈的雙眼都是淚水,站在那裡像是隨時能倒下。
宮新日不在揣測原因,上前扶住她的雙肩,「小戀,好好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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