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靠在門邊,沒有進去,他身姿高大挺拔的站立,神情安靜卻又專注,和她的眼神對上,卻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宮籐戀有些不自在的轉過臉,拍著安小只的臉,「出去,跟你爹地玩!」
安小只不知道走好,還是不走好,完全的沒有了頭緒,不知道媽咪是不是在生氣。懶
求救的望向司徒夜,看見他對著自己招手,安小只很小心的下床奔過去。
一大一小要走的時候,宮籐戀輕聲的開口,「今天你送他去學校,負責接送!」下一刻就躺會床上,被子蒙住臉。
他們母子兩似乎都很喜歡用被子摀住臉,他俊魅的容顏掩飾不住的要抽抽嘴角的笑意。
「咯吱」一聲門響,宮籐戀轉開臉就見李木走了進來。
「他們父子走了。」望著宮籐戀的神情,李木先開口說了。
宮籐戀扭開臉,有些不自在一下子被她看穿,下一刻卻是煩憂。
「你們怎麼樣?」李木見她愁眉不展,關心問道。
宮籐戀默了下,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李木掀開被子坐了進去,「聽說昨天因為小傢伙的事情,你發了好大一聲火氣。」
「木木,我就是很煩,很惱……也說不出。」宮籐戀煩躁的想抓頭髮。
李木握住她的手,認真叮嚀,「小戀!你之前受的委屈我都是知道,也曾想過你不要原諒他,狠狠的給他一陣報復,重新找個男人過下半輩子,世界上兩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遍地都是嗎。」蟲
宮籐戀陷入沉思中,沒有應聲。
「你的心就那麼大,能裝下的也就那麼一個人,你可以淡泊名利,但不能絕情斷愛的。女人這一一生終究要有一個依靠,不要急著否定。」李木製止她要出聲的話語。
「你還有安易,無論怎麼說他需要一個健全的家庭來生長!司徒夜有錯,他也改了,那麼你該給他,給自己一個機會,不要退縮。」
「如果說你能或是願意接受別的男人,那麼你根本不用我來說這些話,韓學長不是個很好的人選嗎,他家庭的那點原因,並不是難題,就算韓家給你們出什麼難題,只要你願意,相信韓學長也會解決。」
宮籐戀搖搖頭,輕聲說,「這和韓學長沒有關係。」
「我知道沒有關係,小戀,不要害怕,不要退縮,這一點都不像你!你是勇敢淡然的,而不是會糾結於過去的人。未來很長,你和他會是彼此的唯一就夠了,能配上你的人,說起來也不多的。」
宮籐戀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戀,不要為難自己,向前看!」
李木的一番話給她的觸動很深,讓她沉思。
其實,她只是一種疲憊的進入怪圈裡。
對生活對自己的無信心。
司徒夜帶著安小只吃完早餐,在開車送他去學校。
這是他第一次送他來上學,可安小只有些悶悶不樂,臨下車的時候,司徒夜幫他拾起小書包,低沉的說。「乖乖聽老師的話,爹地晚上來接你。」
安小只點點頭,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爹地,媽咪不來接我回家嗎。」聲音裡很失望。
「爹地來接你不好嗎?還是不喜歡?」
安小只彆扭的搖頭,「不是不喜歡,只是……我很想有天爹地和媽咪一起來接我回家。」
司徒夜默了下,摸摸他的小臉,「會有那天的。」
「好好上學去吧,媽咪不會生你的氣,你還是他最疼的寶寶。」
安小只終於在他的話裡放下了一些擔心,嘴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走進了園內。
司徒夜一直看著他走進去,直至不見,靠在車上,他點燃了一根香煙,煙霧繚繞裡,一個人向他走近。
「你怎麼來這了?」他扔掉香煙,用腳踩滅。
宮新日半依靠在他的車上,很瀟灑的露出一個笑容,「跟蹤你。」
司徒夜劍眉一凜,「特意找我是有什麼事?」
「在這談?還是找個地方?」
司徒夜沒有回答,直接繞過他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車子。
宮新日什麼也沒有多說的,退步到後面,上了那輛黑色的車子,跟在前面的蘭博基尼後面。
兩個男人推門進來,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面容俊朗,身形挺拔,衣著高貴,不得不讓人多看了幾眼。
包廂裡很安靜,司徒夜和宮新日相互坐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你還是這麼沉默寡言,一點沒變。」宮新日輕笑的先開口。
司徒夜挑眉,「香港不小,可我們相見的機會還不少。」並不認為像宮新日說的那樣,兩個人多久沒見一樣。
宮新日不置可否,「她的孩子很可愛。」
司徒夜的目光柔和了幾分,「恩」了一聲。
「我爸媽想見見他。」宮新日沒有拐彎抹角的說什麼,很乾脆的挑明目的。
「所以你跟蹤?」
宮新日搖頭,跟蹤?太嚴重。
「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著你帶他上車,本想開口叫你們,後來念頭一轉,就跟著你們後面了,沒有想到是你送他上學。」
「你想私下帶走他?」司徒夜話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宮新日面不改色,沒有一絲被拆穿的尷尬,「是有這個打算。」
知道別人想劫走自己的孩子,司徒夜自然是不悅,可面色依舊沒有表露出來,雙眸沉凝,「你沒有那個權利,他不是宮家人,由不得你隨意。」
「也不姓姓司徒!」宮新日譏諷的開口,面露微笑。
他的話讓司徒夜繃緊了一張俊顏,默了下,他揚起唇角,一個字一個字說道,「那還是我的孩子。」
「她不願意原諒你。」宮新日接著一句。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特意告訴我這個事實的?」司徒夜的聲音頓了頓,「可惜你說的不全對。」
「好了。」宮新日擺擺手。
「我不是來和你爭論什麼,因為我知道我一樣沒有立場去對你說什麼話。」宮新日苦笑。
至少司徒夜能自由的進入安宅,而他……她根本不願看見。
司徒夜皺眉,沒有打斷宮新日的話,由著他繼續說。
「我爸和我媽都很後悔也很怨恨自己,甚至是我也很不能原諒自己……那些你都知道,我們宮家的幾個人雖然認回了她,卻是一直沒有把她當成家人的,,那些年的生活,不說你也能想到會是什麼樣。」
儘管之前司徒夜聽說過,可此時聽著宮新日的話,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有一股怒氣。
他們……怎麼能那麼對她,就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不還是有一絲血緣嗎。
「她不原諒也沒有什麼錯,換成我也許還會報復……」宮新日的聲音很低沉。
他無力的聲音再響起,滄桑卻有沉重,「我媽身體不好,小戀已經變成了她的一塊心病了。」
「宮夫人應該昨天剛見過她。」
宮新日能說出這樣的話,那麼自然之前來找她的人不會是她。
剩下的那一個可能最大的就是,宮夫人。
宮新日顯然很無奈,「是,她私下去找的小戀,我和爸都並不知道。」
如果知道……他們大概也是不允許她出門的吧。
他們宮家欠她很多,能再不打擾她生活的前提想見見她。
司徒夜還是說出來,「她……見了宮夫人後,情緒波動很大。」
司徒夜對著宮夫人沒有什麼好的觀感。
曾經他陪著宮籐戀回過一次宮家,宮夫人對她的態度極為的冷淡,沒有絲毫的母親的溫情。
她失落的目光很表情都讓他記憶深刻。
宮夫人的做法在一個外人看來,怎麼說都是是讓人難以釋懷,更遑論是本人親身經歷那些時光呢。
「你們都不要打擾她們母子吧。「司徒夜沉聲說道。
宮新日很為難,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妹妹。
「我明白。」宮新日想了想,還是說出了打算,「我想接小只回宮家陪陪老夫人一會。」
司徒夜毫不遲疑的拒絕,「不可能。」
宮新日想到過他會拒絕,只是不曾想到司徒夜會這般的不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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