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韓老先生。」
韓老爺子看著司徒夜,沉聲的回答,「司徒先生來了,我很榮幸。」
不等再再開口說什麼,就相繼有客人來打招呼。
「你們年輕人去玩吧,我一把老骨頭就不奉陪了。」韓老爺子笑呵呵的對著幾個人說著,一邊和身邊的人點點頭。懶
對著韓凌吩咐,「好好招呼幾位客人。」
「是,爺爺。」
幾個人走到一邊,李木看著司徒夜風塵僕僕的樣子笑瞇瞇的說道,「夜少,怎麼孤身前來了,這麼美好的夜晚可不能缺少美人相伴啊。」
劉助理很適時的幫忙回答,「李小姐,難道我就這麼透明嗎,居然被無視了。」
劉助理是李木走後被提拔上來的,兩人自然是打過照面的。
「現在想當你不存在也不行了。」李木本想好好戲弄下司徒夜的,沒想被這個討厭的助理給擋回去了。
司徒夜沒有理會李木的調侃,只是把目光放在一個人身上。
「我以為你會不來了。」韓凌輕聲說出來,這句話是對著司徒夜說的。
司徒夜劍眉一挑,沉聲道,「被韓家邀請是件榮幸的事,豈能不來。」
韓凌但笑不語,先前叫人送去的請帖司徒夜的手下有收下,但不曾說他會應約來參加。
近幾年,司徒夜極少參加宴會,舉凡宴會都是公司的下屬代為參加,實在不能推掉的宴會也只是露個臉面而已,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或是說不知道他是否參加了。蟲
他能來,想必是和自己身邊的人有關吧。
「你能來更是我的榮幸。」韓凌說不出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也許從私心裡,他更希望他不會來。
宮籐戀目光平視沒有什麼焦點,像在看著什麼又像是沒有。
顧莫一手攬住李木的腰身,滿面笑容,「你們兩不用這麼客套了,又不是不相識。」
幾個人本來就是有些尷尬的,可司徒夜目光深邃如海,他側身而站,朝著那個小小的女人,無所顧忌的露出一抹溫柔微笑。
沒有對先前被拒的不悅。
沒有此刻見面的深沉探究,他也願意相信她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學長,一個朋友。
被他的目光逼視,宮籐戀不得不抬起眼眸,就那樣愣愣的望著他。
這樣美好的時刻,似乎真的等了太久。
彷彿阻隔了千山萬水才等待了這一刻。
李木靠著顧莫的身上,心裡在這一刻忽地就傾向了司徒夜,默默地望著這一幕,替她欣慰開心。
因為她願意相信司徒夜不會再讓她傷心。
對著自己一時很支持的韓學長,李木突然感覺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韓凌是不錯的,可是他的家庭更複雜,更不適合小戀的生活。
李木想大抵韓家也是不能接受那樣的媳婦吧。
「大家不坐坐嗎,我都忘記了。」韓凌望著玉樹臨風的司徒夜,無形中被逼迫的壓力,他伸手牽過宮籐戀的手,溫柔的笑,「累了就坐一會。」
宮籐戀被握住手的瞬間有些掙扎,可下一刻看著他柔柔的眼睛有些不忍,算了,最後一次了。
她想,她和學長沒有明天。
不僅是自己的不願,還有更多的原因。
韓凌輕握著她的手挽在自己的臂腕中,慢慢的走向沙發,極為細心的扶著她坐下,他看出了她今晚的鞋跟有些高了。
司徒夜逕自的邁開腳步跟在他們的身後坐下,毫不掩飾的坐在宮籐戀的左邊,而她右邊坐的是韓凌。
司徒夜似是不悅的瞥了一眼被韓凌握在手心的柔軟小手,冷著一張臉,看不出什麼變化。
可就是有人能感覺他的不快。
劉助理望著對面的boss很無奈的心裡感歎,路漫漫其修遠兮。
顧莫沒有身為朋友兄弟的自覺,只是饒有興致的望著幾個人的隱含情緒。
唯有李木很大膽的說了一個,「你們這樣一左一右的,把我家小戀當夾心餅乾啊。」
「噗。」誰都不沒有笑,本來就是挺沉悶的氣氛,只有劉助理很無視的笑出聲。
宮籐戀一愣,有些不好意思。
李木對破壞氣氛的人很沒有好臉色,「有什麼好笑的,自我調控不好嗎,劉助理。」
劉助理摸摸鼻子,在自家boss不悅的臉色下,暗暗的撇開臉,神啊,當他不存在吧。
韓凌笑著摸摸她柔順的黑髮,若有所思的說,「就算是夾心餅乾,也是最可愛最可口的夾心餅乾。」
這一會是李木「噗」一聲笑出來。
最為窘迫的人就是宮籐戀了,兩人被人說成是餅乾,很無奈的輕言,「學長你們真的沒話題了嗎。」
司徒夜勾勾嘴角,沒有說話。
顧莫低聲笑出來,「到底是學文的,措辭用句就是很不一般。」
不過這個不一般,想必是要加上引號的。
韓凌沉聲說,「顧大哥,我可算是棄文從商了。」
顧莫點點頭,韓家這個宴會不就是一個解釋了嗎,正式的公開韓家二少爺走進商界。
「那會不會是個儒商呀。」李木想韓凌那麼儒雅的一個人,想必商人的市儈在他身上是難以體現了吧。
宮籐戀很難想像韓學長在商場裡勾心鬥角的樣子,在她的感知裡,韓學長就該是那種捧著一本書的儒雅學士。
司徒夜雙眼閃爍著光芒,眼睛卻看似無意的打量她,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甚至帶了那麼一絲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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