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相互去比較固執,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會就是不會。
「生活有時候也會騙人,假象太多。」韓學長的聲音低沉沉的,像是大提琴的中音。
宮籐戀沒有那麼感傷的去發出共勉的感慨聲,她只是微笑,聽著耳邊穿透而過很細微的風聲,兩個人像是在爭著誰更沉默。懶
良久後,兩人還是相坐無言,宮籐戀輕聲說,「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學長。」
她剛要直起身子,韓學長的手一下子拉住她的小手,溫熱的觸感,柔柔的。
「等等。」
宮籐戀眨眨眼,十分疑惑的模樣,小手不忘掙脫他的牽制,等待著他的下文。
「當我的女伴。」不說詢問,只是很直白的陳述句。
宮籐戀遲疑,應下心不願,不應似乎更殘忍了一些。
「需要這麼為難麼,我是狼還是虎?」韓學長調笑的開口。
宮籐戀有些尷尬,木訥的說,「不是,我只是怕……」怕被誤會。
韓學長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很有戲劇性的說了一句,「二選一吧,要麼選擇週五當我的女伴,要麼……」留著後半話隱下。
「要麼什麼?」
「要麼就帶上這隻手鐲。」韓學長徐徐的說道。
宮籐戀真的呆愣住,不知道韓學長為什麼會這麼的堅持,那隻手鐲為何總是會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蟲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有種懷疑。
難道這個手鐲並不是簡簡單單一隻手鐲嗎?
是有什麼言外之意?
如果宮籐戀知道是真的如自己所想,估計很難淡定下來。
明明的溫潤的樣子,卻是有種誓不罷休的感覺,面對韓學長灼灼的目光,她很快的自動放棄的敗下陣來。
點點頭的開口道,「酒會有多長時間,我可能只是頂替一會,你大概需要一個後補。」
不是多麼動聽的話,跟甜言蜜語完全的沾不上邊,可韓學長露出了笑意,滿滿的在臉上要溢出來。
「不需要。」
「呃……」她是真的只準備露個臉而已,不會多耽擱一分鐘。
應酬,似乎作為一個女伴的身份,是很罕見的。
韓學長就此敲下約定,言笑晏晏的沉聲,「那天,我回去早些接你。」
宮籐戀連忙擺擺手,「不用太早了。」
十分孩子氣的動作,哪裡像一個幾歲孩子的媽媽,她黑色的髮絲見了陽光淡淡的有些微芒。
「好,現在我送你回去。」韓學長跟著站起身子,男子的高大挺拔立刻顯現出來,宮籐戀儘管不矮,立於他身邊,也是微微嬌小的。
宮籐戀凝眉一想,好像她身邊的男子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個頭,比如司徒夜……
可是她怎麼又想到他了……似乎又一段時日沒有見到他了。
她漫不經心的樣子自然落入韓學長的眼底,他面色如常,只是很為關心的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輕低了下頭顱,漆黑的雙眸柔柔的望著她。
突然靠近的男性氣息,讓她本能的不自在的後退一步,拉開了點點的距離,臉色染上紅暈薄霧。
很為拘謹的開口,「呃,沒事。」想了想救是急促的繼續說,「那我就先走了。」
轉身就向前走了一步,全然的不等別人的反應,更沒有想什麼禮貌不禮貌的問題。
「不急,我送你。」韓學長跟上她的腳步,聲音在身後傳來。
宮籐戀搖搖頭,沒有回過身的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不麻煩了。」
「不是麻煩,而且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小只了,正想著找機會看看他。」言下之意就是,碰巧趕上了。
宮籐戀有些訕訕的,拒絕的話是如何也不能說出口了。
推開門進家門的那刻,宮籐戀被場景驚訝了。
屋內坐在地毯上的那個男人,真的是不苟言笑的司徒夜,此刻他和安小只赤足坐在客廳的地板上,鬧的一臉笑意,四周是散亂的拼圖。
大概也不曾想到她會突然回來,臉上的笑容還是滿滿的來不及隱去,也或者更該說,正是看見她,才是這般的笑容擴大。
只是下一刻,她身後停好車的韓學長跟進來,他的瞬間的沉凝住笑意,倒是不怕被他看見自己這身凌亂的樣子,勾勾嘴角,點點頭,「回來了,進來坐會吧。」
那句「回來了」是對宮籐戀說的,而「進來坐會」一副主人的語氣,不用問也是對著韓學長開口的。
說話,有時真的是很深的一門學問。
韓學長並不意外,也沒有牴觸他這樣的待客,微微有些驚訝,「你也在啊。」
司徒夜挑挑眉,沒有說話。薄薄的黑色v領毛衣外套,配著深色系的休閒長褲,頎長的身姿,由於陪著安小只玩鬧,衣服有褶皺的痕跡。
安小只就在他們進門的那會,抬了那麼一下頭,後又繼續低下頭去忙著拼圖了,聽到這話,卻是很配合的接上一句,「韓叔叔,爹地當然也在這裡啊,否則該在哪裡。」
韓學長也許明白著怎麼跟司徒夜交鋒,但真的不明白怎麼盯住孩子沒有心機的話,只是邁步到他面前,學著他一樣盤腿坐在地毯上,「小只,在拼圖啊,韓叔叔可不可以看看呢。」
宮籐戀朝著一樓的剩餘房間看了看,都沒有發現李木的蹤影。
那邊安小只卻不是很甘願的回答,「好吧,不過不許弄壞。」瞪圓了眼睛想做出兇惡的表情,可結果是在太逗,韓學長輕笑了下,摸摸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