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了停車庫內,進了門,司徒爺爺坐在客廳看雜誌,聽見車子的響聲,他僅僅是瞟了一眼,就沒有過多的注意。
這些年裡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很久不再和司徒民對著爭執。
最初的時候,他僅僅是過來坐上一會,陪著老頭子看會電視,看看報紙,聽著他中氣十足的罵上兩聲。懶
而現在他會留下來吃過一頓飯,偶爾會留上一晚,在那個她和他曾經在司徒老宅裡的房間,老頭子都不會說什麼,只是擺擺頭,敲敲手裡的枴杖你。
雖然還能聽見司徒民不時的叫囂聲,可是這比起從前已經好轉很多。
晚飯的時候,飯桌上只是沉悶的杯盞相碰的清脆的聲響,祖孫兩個沒有絲毫的交流。
飯後,傭人收拾完碗筷,司徒民坐在沙發上習慣性的看財經新聞,司徒夜沒有即刻離開,坐在邁步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看他像是有事情,卻是沉悶的坐著不開口說話,司徒民思忖了下,終於忍不住說道,「飯也吃了,還不走。」
司徒夜笑笑的不開口。
「今天怎麼來了。」司徒民彆扭的出聲。
司徒夜望了自家的老頭子一眼,繼續無動於衷的看電視。
司徒民被他的動作與沉默氣極怒吼,「不說話就給我滾回去。」
「她回來了。」蟲
「什麼?」司徒民的聲音很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該死的小子,給我說清楚一點。」
司徒夜的眼睛注視著電視,卻沒有看進去腦子裡,他沉凝的俊容,忽地展現些笑意,沉聲的說,「她回來。」又是再次的重複一遍,聲音要大一些。
這次司徒民是真的聽進去了,他不敢相信的樣子,有些擔憂自己是恍惚的聽錯。
老安走了,想到此,司徒民的神色黯然,他辜負了他的囑咐,那個孫女的精靈孩子,一下子受傷,失去孩子,他的重孫,再遠走他鄉。
他在國外,沒有人透漏一絲的消息。
一直都很少過問孩子們的生活,只是那是他最為後悔的事情,也許問了,或許干涉了,他的孩子們不會走到那一步。
司徒民放緩了聲調的問道,「是不是在安家?她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有沒有和小戀說讓回來,
小丫頭瘦了嗎?過的好不好……」
司徒夜沒有等他說完,打斷他的話,輕聲說,「過幾天她會帶一個人來看你。」
「帶人來看我?」司徒民心裡一驚,能被那個丫頭帶來的人必定是很重要的人,她……
司徒民立馬把這些氣放在司徒夜身上,「沒用的傢伙,老婆都追不回來,你怎麼就是我們司徒家的子孫,流著我們司徒家人的血,卻一點用都沒有!老婆都被別人追走了!我告訴你臭小子,你不把小戀給我追回來,你就別在進這個家門,不要再來氣我這把老骨頭!」
司徒夜不經意間勾起唇角,算計地說道,「那個人會是你想不到的人,我想你會喜歡他的!」
他故意加重語氣在那幾個「你會喜歡他的」的字上。
司徒民很不買賬的扭頭,沒有多想,只是沉聲說,「我只認她是我的孫媳婦,你追不到就別回家!」
司徒夜終於不再逗弄老爺子,沉沉的說道,「她帶來的那個人,是我的孩子,你的重孫,我想你會很喜歡。」
司徒民「哦」了一聲,半晌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話,橫眉一豎,粗噶的聲音質問道,「你說什麼?!給我再說一遍!」
司徒夜直起身子準備上樓,不鹹不淡的丟下一句,「你不是已經聽到了。」
「該死的臭小子!」司徒民瞪著眼睛望著司徒夜的身影上樓,手裡的枴杖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恨不得敲出一個大窟窿,氣憤的直咬牙。
司徒夜躺在床上,忽地有些茫然,他從沒有想過會就這樣相遇,會有這樣大的一個驚喜在等待他。
如果不是有孩子,他不敢去想她還會不會願意回來。
如果她不會回來,如果她隱瞞了這一切的消息,那麼多年以後,他還能找到她嗎?她的名字,那三個字,會不會在別人的口氣被親切的吐出,只是現在,他的努力就是等她回頭,帶著孩子,他們的寶貝一起經營一個溫暖的家。
在司徒家用過早餐,司徒民很極力的要求去看望宮籐戀,都被司徒夜擋了過去,他想她還需要些時間來面對自家的老爺子,而他並不想靠著老爺子的原因,讓宮籐戀不得已的帶些不甘願回到司徒家。
他願意給她時間,自己去努力。
吃過早餐後,他並沒有直接去公司上班,而是開著車子,尋著記憶,找到那家宮籐戀很喜歡的小店,去買了早點,只是簡單的豆漿油條和蔥花餅,早上還沒有米線。
還是那個阿婆,生意還是很好,只是他們會不會再次攜手進來享受一頓平常普通的一頓飯呢。
司徒夜每次來店裡買早點,阿婆都會問,「小伙子來啦,那個小丫頭還沒和你一起來嗎?」
他總是笑笑,不多說話。
司徒夜的車速開是有些快,擔心早點回冷掉,重新熱下就不再是原來的味道,這句話是那個淡然的小女人說的……
司徒夜敲門的時候,宮籐戀才起床,她和木木都習慣了睡懶覺,不愛早起,沒有想到的是安小只也是很懶的傢伙,一直縮在被窩裡,露出個腦袋,不願意睡覺,但更是死活不想起來。
「媽咪,讓小只在躺一會吧,外面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