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的名字叫原憂,現在她在暗夜酒吧,麻煩小姐把你的這位朋友接走。」還不等宮籐戀給出回答,那邊的人已經很利落的掛斷電話。
宮籐戀拿著手機怔怔的出神,原憂喝醉了,怎麼電話會打給她?她和她見面好像沒有哪次不是爭鋒相對的,此時這通電話完全的不符合邏輯。懶
她和原憂怎麼能算是朋友呢?朋友這個定義是原憂說的,還是剛才打電話的那個人私自認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當指針過去半個小時時,宮籐戀還是沒有挨過內心的的想法,換了身衣服,拿了鑰匙出門。
也許她很討厭原憂,可她並不希望她出事,酒吧是什麼樣地方,她自然是知道的,宮籐戀告訴自己,就算是為了那可憐的一點血緣關係吧。
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窗外滑落過去的城市,輕聲說,「師傅,到暗夜酒吧。」
司機抬眼看了她一下,似乎對這個時間段這樣年輕的女孩子去那裡,很不可置信的感覺。
宮籐戀並沒有多想,也沒有去管別人的看法,快到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拔了電話給原澤,那個從來沒有打過的電話。
「喂。」沉沉的男聲。
原澤看著手機上「宮籐戀」的字幕很意外,她一直冷冷的,對自己更是。
這麼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原澤,是我。」蟲
「……」原澤勾勾嘴角,心裡默念,我知道是你。
沉默了半晌,宮籐戀輕輕的開口,「你到暗夜酒吧來一下吧,原憂喝醉了。」
「你怎麼知道的?」原澤隨口問了下。
他那個姐姐,他是知道的,除非她願意,否則別人別想佔她便宜。
「有人打電話告訴我,說她是我的朋友。」說到後面一句,宮籐戀忍不住想調笑一下,什麼朋友?不是朋友不是親人的。
原澤忽地想問,「你現在在哪?」
宮籐戀被他突來提高的聲音下了一跳,木訥的反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原澤急忙拿著車鑰匙就出門,大聲的問,「快說,你現在在哪。」
「我在車上啊,快到暗夜酒吧了,怎麼了。」
原澤邊說話,邊拿著手機到車庫開車,沉聲說,「現在回去,原憂我去接。」她是真的傻了嗎,暗夜酒吧是什麼地方,三更半夜的敢獨自跑那。
宮籐戀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可是我已經到了啊。」她側身望著那兩個閃亮的大字,「暗夜」,真的像是夜色裡的鬼魅,帶著幽幽的光芒。
原澤把油門一踩到底,揚起聲音,「再坐回去,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就敢亂跑!立馬給我回去,自己都管不了還管別人,現在幾點了,知不知道又多危險……」
「知道,所以給你打了電話,我先進去找原憂,然後等你來接。」宮籐戀打斷原澤的話,輕輕的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手機裡「嘟嘟……」的盲音,原澤把電話一把扔在旁邊的座椅上,低咒,「該死的!」這麼晚了,還堵什麼車。
死勁的按按喇叭,車子基本不動,原澤冷凝的望著外面,隨即拿起手機撥出電話,沒幾秒,電話接通。
「什麼事。」司徒夜抬起看著文件的眼眸,伸出手指揉揉太陽穴。
原澤直截了當的開口,「宮籐戀去了暗夜,可能會有危險。」
司徒夜俊眉不自覺的蹙起,冷冷的質問,「怎麼回事。」手裡的筆差點折斷。
原澤一直望著有沒有移動的車子,斂下眼眸,「因為是原憂把她叫走的。」
「該死。」口氣有些陰鬱,低聲吐出兩個字。
司徒夜外套文件什麼也來不及拿,腳步立馬轉快。
宮籐戀遲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進去,也僅僅是一下而已,還是走了進去,一進去,眼前黑鴉鴉的一片,燈光旋轉閃爍,舞池裡有人肆意搖頭跳舞。
宮籐戀皺皺秀眉,走到吧檯,傾身向前詢問一個酒保,「你好,麻煩請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一個名字叫原憂的小姐,我是她朋友。」
聲音太吵,酒保似乎沒有聽清楚,宮籐戀沒有辦法的提高嗓音再次開口說道,片刻那個酒保點點頭,宮籐戀莫名的一喜,「那你知道她在哪嗎。」
這次酒保到是沒有讓她在吼一次,沒有指指有個角落裡的桌子。
她順著酒保指的視線,差點驚悚到,兩三個流里流氣的男人,輕浮的目光望著原憂,一個不停的灌著她酒,另一個搭上她的肩膀,手指在她身上游移,原憂似乎意識一無所知的模樣,媚笑出聲的蠱惑人心,攤成了一垛軟泥。
宮籐戀腦子裡空白一片,環顧四周都是陌生的面孔,她不知道該向前還是掉頭出去,可有人根本不給她機會。
「喲,妞來,大爺請你喝一杯。」
「長的還挺水靈的。」
「哈哈……那是,老子看上的人,還能差嗎。」還沒說完,就伸出鹹豬手去拉她的胳膊。
宮籐戀側身一讓,躲過噁心的碰觸。
那些男人壞笑著,朝著她走去,「呦?還來勁了啊!老子最喜歡帶勁的女人!」
頓時,呼喊聲尖叫聲肆意響起。可是誰也不敢上前,宮籐戀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轉身就向著原憂的方向跑去,不過就這麼點大的場地,大家都聚集在那張小桌子面前,宮籐戀這才注意到有個男人已經完全壓在原憂的身上,手指伸進她的衣服內,幾乎快要進行到最後一步。
宮籐戀忍住驚慌,什麼也顧不上的上前拉住那個男人,奮力推開他,大聲的開口,「放開她!」
儘管她討厭原憂,可她並不希望她遭此結果。
「呵,哪來的妞,這麼多管閒事。」被推開的平頭男人,邪氣的開口。
「死色狼!滾開!」
宮籐戀望著一圈看熱鬧的,鬧事的,還有調戲的,有的壞笑,有的邪氣……已經不再是驚慌的問題。
她終於明白原澤的那句話的意思,讓她回去,他說暗夜是什麼地方,是啊,她的想法真愚蠢,為什麼要為原憂這個不值得的女人。
那點血緣,哪裡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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