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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新日望了宮籐戀一眼,眼神灰暗不明,和著司徒夜一起鬆了手,獲得自由的兩個大男人,又像賭氣的小孩一樣,各自把臉撇到一邊,不看對方。
「既然都不想吃飯,那就各自回家吧。」宮籐戀不想糾結他們兩為什麼會打架的問題,幾個人都是各懷心思,她自認是當行最淺,懶的在陪著幾人玩下去。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不是演戲的料,也天生太過隨性。
溫菲似乎沒有想到宮籐戀會這樣大聲說話,每次見到這個女孩都是淡淡的,柔柔的,想了想說,「晚飯還沒有吃……」晚餐才上來,幾個人不過都沒有動幾筷子。
宮籐戀纖手一揮,指著滿地的狼藉,微微勾起嘴角,輕聲說,「還有人能吃下嗎?還有心情再吃飯嗎?」聲音微微停了停,轉看宮新日和司徒夜,繼續說道,「或許該說,你們倆還願意一起坐下共享晚餐嗎?」
「呃……」溫菲被問住,愣愣的不知道怎麼辦。
司徒夜和宮新日又是默契的同時輕哼一聲,他才不要和他一起吃飯,至少現在不要。
溫菲沒有想到真的會被宮籐戀說中,心裡有些悶緊,感覺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姑娘,「新日,夜……夜少,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打架?」他們不是那種暴力的人,幾分鐘會有什麼不和?
「不用問了,溫菲姐,他們兩現在是不會說話的。」宮籐戀找了張沒有被禍及的沒有濺到碎片和湯汁的椅子上坐下。蟲
按了下服務鈴,叫人來收拾。
一時靜默下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高檔的飯店,服務水準就是不一樣,服務員沒兩分鐘就過來,「咚咚」的敲門聲,應聲推門而入的服務員傻眼,哪裡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宮籐戀閒閒的開口說,「麻煩收拾一下吧,損失的話,你們飯店預算下,一會結單時和這兩位先生中的一位結就可以了。」對著服務員指指在場的兩個男人。
服務生恭敬的點點頭,沒有一句多廢話,讓宮籐戀再次感歎高級飯店的好處,連服務人員的素質都是不錯的,八卦也是不同的,面相一點都不表露出來,估計只是在肚子裡大膽猜測。
司徒夜和宮新日三人看著宮籐戀對著服務員吩咐這,說著那,一派泰然,沉著冷靜,對爭執的事情沒有一絲訝異,心裡都不免有些吃驚。
宮籐戀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幾個人的想法,也懶得去管,感覺收拾的差不多,站起身子,淡淡的說,「房子給你們整理好了,也空出來了,現在要繼續就開始吧,力氣使小點,別把牆砸出個洞嚇了人就行了。」
拿起被丟在地上的呢子外套,走人。
溫菲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她的轉變,愣愣的問,「小戀,你這是做什麼?」
宮籐戀握住門把的手停了下,扭回頭,朝著溫菲淺淺的露出個笑容,默默的說,「回家,溫菲姐估計你這個生日是進行不下去,明天還有課,我就先走了。」說完就準備走。
「等下。」司徒夜沉聲的開口,撿起地上的外套,拍都沒拍的直接掛在肩膀上,在宮籐戀疑惑的時候,走向她,開口,「一起回家。」
回家?宮籐戀沒有想到司徒夜不是選擇留下,實在是個意外。
忽地的想起了什麼,宮籐戀淺聲的對著宮新日說,「哥,一會你買單。」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宮籐戀的最後一句話,愉悅了司徒夜,步伐也跨的更大些,像佔了個便宜一樣。
「新日,你們……」溫菲低低的想問,卻不知道他會不會回答。
宮新日皺緊濃眉,沉聲說,「走吧。」
卻是在回想司徒夜剛才的回話,「想要告訴你?」司徒夜一臉張狂的模樣,委實讓他憋了氣。
「不許碰她,她才十八歲。」真的是棵嫩草,宮新日希望她能遇見真心待她的那個男人。
司徒夜對於他的話,並不在意,「十八歲怎麼樣,你們家海不是把她扔包袱一樣嫁過來。」
「她不是包袱。」
「你不是你比我更清楚。」
「你……你心懷不軌。」他司徒夜怎麼能這般說,如果小戀知道會不會傷心。
司徒夜冷然的抬眸看向宮新日,沉聲說道,「我只是想得到我要的。」他不能迷惑下去,忘記最初的堅持。
宮新日不可置信的盯視她,「你一開始就存在想傷害她的心?」他和小戀相處自然,宮新日以為司徒夜慢慢的放下了,宮籐戀不論外表還是內在的優秀都是毫不質疑的,愛上她或是喜歡上,根本就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司徒夜有些好笑,當初一個人的婚禮,不就是個很好的證明。
「為什麼?」
司徒夜眼眸微瞇,有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逼人的開口說,「小菲和你訂婚,她被硬塞給我,你不覺得這是很大的一種諷刺?」
他向來喜歡自己掌控命運,被擺佈?司徒夜暗忖,只此一次。
「你欺負她?她沒有錯,而且……」頓了頓,宮新日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丟下一顆驚雷,「傷害她,以後會有讓你後悔的一天。」
後悔嗎?司徒夜搖頭,現在才是他最後後悔的樣子。
「你喜歡她,或是可能愛上她。」宮籐戀不單純的認為,司徒夜對宮籐戀的互動,就是作秀的可能。
「宮新日,你未免可笑,喜歡上你妹妹嗎?」司徒夜邪肆的揚揚嘴角,低沉的聲音說,「我要是什麼,你會不清楚嗎?」
「她不會屬於你,她是我的人。」溫菲溫柔大方,連母親也很喜歡,他怎麼會允許另個男人當面這般挑釁。
司徒夜慵懶的開口,「不是要當好哥哥嗎?不維護妹妹了?溫菲才是你的底線吧,她不是你的人,不是說說就能算的。」
商場上各不相讓,鬥起嘴來,也是不想上下,直至動手,一拳揮出的那刻,兩人都想到的一句話是……
對你,早就想動手了。
出了大堂,一推開門,吹來的冷風讓宮籐戀不自覺的縮了下脖子,真的有點冷。
司徒夜伸出手來,幫她拉高衣領,沉聲說,「在這等我,我去開車過來。」
宮籐戀望著他漠漠的大步離開,喉嚨發緊的澀然,抿緊了唇。
自己是不是和生日扛上了呢。
司徒爺爺生日,自己受傷。
她生日,原憂推了她一把。
溫菲生日,司徒夜和她哥打架。
後面還是什麼。
難以安生嗎?
……
一路開著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能聽見車輪摩擦地面與呼嘯而過的風聲。
宮籐戀不去想晚上的事情,未來她不想掌控,走一步算一步,一直是她的原則。
只是心裡很不安,說不準的擔心安爺爺。
「怎麼了。」進了門,司徒夜拉住直接就要上樓的宮籐戀,宮籐戀抵不過司徒夜的大力,坐落到沙發上。
「我累了,想睡覺。」宮籐戀的神情疲憊,一點也不想是故意裝出來的。
司徒夜沉眸的看著她不放,朗聲問,「你是不是生氣?生氣我揍了宮新日?」對宮新日,他可沒有手下留情。
宮籐戀眼睛卻看似無意的打量他身上皺巴巴的衣服,輕聲說,「幹嘛生氣,打架的是你們,和我有什麼關係。」不是互打嗎。
「他挨了我好幾拳。」他,自然說的是宮新日。
宮籐戀面帶笑意,幽幽的說,「你確定他只是被打?你佔的便宜比較多?」
「……」司徒夜神情一滯,有些頹敗的扭開頭,沉聲問。「走時,你為什麼要他買單?」他承認,自己多挨了宮新日一掌。
宮籐戀凝眸,眨眨眼,柔柔的女聲響起,「我以為你吃虧了,幫你討點便宜。」怎麼聽都有種揶揄的味道。
這下司徒夜真的是說不出話了,輕哼一聲。
宮籐戀沒有精力和他繼續糾纏,漠漠的開口,「你自己坐著吧,我先上去了。」站起身要走,衣擺卻被拉住。
一回頭看見司徒夜幼稚的舉動,很無語撫撫額頭,聲音淺淺的問,「還有什麼事情,有請直說,沒有就請放開。」
司徒夜一使勁,宮籐戀又被他拉回去,宮籐戀皺緊了眉心,有些惱怒。
他瞇著眼眸,望著她喃喃說道,「籐籐,你還沒有幫我擦藥。」
宮籐戀一時愣住,他的大手拉住她的小手,衣服凌亂的像是被打劫一樣,英挺的眉宇皺緊,像是忍著疼痛而難過的樣子。
宮籐戀趁他不查,抽開手,涼涼的說道,「不是很能打嗎?怎麼還知道疼?」
司徒夜睥睨了她一眼,樣子像個委屈的孩子。
宮籐戀還是沒有狠下心來不理會他,翻找出了藥箱,給他擦拭身上的傷,一塊塊的淤青,有的嚴重些泛子,倒是證明了宮新日用足了力氣,一點也沒有放水。
「受傷的地方選擇的不錯,你們故意的?」故意避開臉,若是傷在臉上,明天兩家公司的老總都該翹班了。
司徒夜點了點頭,完全沒有想到這也能被她才出來,究竟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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