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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場夢靨 文 / 裳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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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籐戀努力的向後靠去,要掙脫他的懷抱,不想和他那麼親近,淡淡的說,「哪裡有什麼為什麼,如果非要說出一個理由,那就是我累了。」

    「真的?」

    「恩……」

    「你有事?」司徒夜深邃的眼眸睨著她,而她垂著眸,不言不語。可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用著沉默來抗爭。懶

    「不說嗎?」司徒夜在她的耳邊呵氣,沉聲道,「要是不說,我們就繼續。」想這樣就把他打發了,哪裡有這麼容易。

    宮籐戀抬起清亮的黑眸,有些微微怔住,似乎想不到堂堂夜少會說出這樣無賴的話,淺淺的說道,「沒有。」

    「怎麼還是這麼不乖?」司徒夜對她的話表示不滿,深吻她頸項的肌膚,抽空的問到,「今天去哪裡?」

    「……」宮籐戀被她濕膩的吻吻的有些難受,想要推開,卻發現兩人力量的懸殊,根本動不了他分毫。

    「不說嗎?」

    「……」

    「那就繼續好了,還是用沉默在鼓勵我繼續,恩?」他將她圈禁自己的懷裡,大掌從她睡衣的下擺滑了進去。

    「沒有。」宮籐戀伸手制止他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掌,秀眉一皺。

    「還是這兩個字,籐籐的回答真的是很簡單呢?」司徒夜卻不在乎,一張薄唇繼續掃視她身上的肌膚。

    「放開我,司徒夜。」她真的累了,想要好好的睡一覺。蟲

    叫他的名字?司徒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還說沒有事。

    「我想我應該說過,忘記怎麼稱呼我,是要被懲罰的。」不等她回過神,司徒夜直接欺壓上紅唇,輾轉的輕啄深吻。

    似是要把心裡的不滿,透過雙唇,一點一點的傳給她,他的吻很霸道,炙熱的唇舌幾乎要吞掉她,肆意的品嚐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小嘴裡翻滾,舔舐。

    良久,司徒夜才放過她,低語道,「記住了,這個就是懲罰。」

    懲罰?應該是佔便宜才是。

    「今天去了哪了?」

    默了半晌,宮籐戀緩緩地開口,「和木木在一起。」

    「你們去哪裡逛街了,李木時間到是很多。」司徒夜狀是無意的開口。

    「嗯,這幾天是假日,沒有上班的煩惱哦。」宮籐戀望進他棕色的眸子裡,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不同。

    司徒夜低沉的一笑,「現在讓她休息幾天,過幾天就該勞動了。」頓了一頓,繼續說,「今天去世紀廣場了嗎?」

    司徒夜端詳她,她的臉色沉靜如常,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波動。

    宮籐戀心裡一緊,這樣問,是表示看出什麼端倪了嗎,在廣場隔開的一段距離,他看到她們了?

    撇開這個念頭,宮籐戀不認為司徒夜有看見,就是有影像,估計也夠模糊吧,「沒有。」

    「沒有嗎?我以為遇見了你。」眼底躥過一抹深邃,司徒夜不動聲色的說道。

    宮籐戀閉上眼睛,淺聲說,「眼花了,看錯了吧。」為何問她有沒有去,還是那個難堪不夠,需要當面在給予一次嗎。

    「今天出去開心嗎?」司徒夜伸手幫她把散落在臉頰上的黑髮,理順到耳後。

    宮籐戀微微呼氣,不答反聲問,「你今天出去開心嗎?」見到了你心念的人,還有擁抱給予的安慰。

    「還可以。」司徒夜沉聲說。

    還可以?那就是開心了,宮籐戀想了想,扯動了下嘴角,終於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這個深夜,她一直睡的迷迷糊糊,睡的很淺,卻是醒不來。

    夢裡,追逐的一直奔跑,面前的一個個的小臉從她的面前掠過,宮籐戀想大聲喊叫,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伸出手也抓不住,他們錯開她,往前走,一直不曾回頭……

    宮籐戀急切的喊,「等等我,等我一下,好不好……」心裡默念千遍他們的名字,爸爸,媽媽,哥哥我在這裡啊……

    阿司,回回頭,好不好……

    淚滴劃過臉龐,這就是結局嗎。

    「醒醒,醒醒……籐籐,快點醒醒……」司徒夜扭開床頭的燈,拍拍沉在夢靨裡的宮籐戀,她單薄的身子蜷縮在棉被裡,蒼白的臉上都是汗水,而緊閉上的雙眼卻是流下晶瑩的淚水。

    「籐籐,籐籐……」

    「恩……」宮籐戀睜開迷濛的眼睛,望著昏暗的燈光下,熟悉而陌生的景物,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在做夢。

    司徒夜轉頭望向她,幽幽說道,「你做噩夢了。」

    「嗯,謝謝你。」謝謝他把她叫醒,宮籐戀又閉上眼睛,已經沒有了要說話的力氣,她能感受到司徒夜凝望著她的目光。

    司徒夜默了下,幫她蓋好被子,關上燈,沉聲說道,「睡吧。」

    書放在課桌上,宮籐戀的人已經神遊不知道去了哪裡。

    假日一過,他去上班,她來上課,就和原來沒有什麼不同。

    可宮籐戀卻知道又細微的變化,至少自己不是平靜如初了,連坐在這個寬敞的教室,她會忍不住的想起一個人。

    大四的下學期,基本很多學生都出去找工作了,準時來上課的人很少,宮籐戀望著寥寥的教室,心裡煩悶,人生幾乎無處不是在分別,現在是他們,有一天也許就是自己。

    一陣震動,驚回了她的恍惚。

    安家?會是什麼事。

    宮籐戀微微歉意的朝講台的老師禮貌的笑笑,拿著手機小心翼翼的從後門出去。

    「喂,爺爺。」

    那邊的聲音卻不是安爺爺的,而是管家,李伯。

    「小戀,在哪呢。」

    「在學校上課。」宮籐戀不明所以,輕聲回答。

    李伯沒有時間在多說話,只是沉聲說,「老爺被送到醫院了,你看能不能過來一下。」

    醫院?宮籐戀一路都在猜想,也在祈禱,爺爺你不要出事,只要你健康就好,她什麼也不要求了,只要陪著你……

    「李伯,爺爺呢,到底怎麼了。」宮籐戀急切拉住站在醫院門外等候她的老人。

    李伯搖搖頭,該怎麼和這麼小的孩子說啊,「沒事,你去看看吧。」

    沒事?宮籐戀有些狐疑,李伯電話裡的急切,她分明能感受到,見到面了,為何卻是一副沒有什麼大事的模樣。

    推開門,安爺爺正拿著一本書,戴著老花鏡在看,宮籐戀走到他的床前,低聲的輕喊,「爺爺……」

    安正中放下手裡的書,察覺來人是她後,慈祥的笑笑,「怎麼來了?一定是老李給你打的電話,也沒有什麼大毛病,人老了,總要跑跑醫院的,這下耽誤你的功課了。」

    宮籐戀握住安爺爺的手,這雙大手,一直照顧了她很多年,「爺爺,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醫生怎麼說,有檢查出來嗎,不許爺爺說什麼跑跑醫院的話,我要爺爺一直健康的安詳晚年。」

    安正中沉聲的笑了下,微微歎氣的開口說,「說什麼傻話呢,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叫爺爺怎麼回答,不過是受涼了而已,擔心什麼。」

    「真的嗎?」

    「真的。」安正中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感慨的說,「小女孩也長大了。」不是那個他抱在手裡就一點點的小不點了,怎麼能不老呢。

    宮籐戀望著這張慈愛的臉,給予了她那些關愛,安爺爺的臉色缺少了一絲紅潤,臉型消瘦,可精神卻是不錯的。

    除了些,她也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只是柔聲說,「當然要長大,長大了才能照顧爺爺。」她不希望自己一直是被照顧的那一個,爺爺在她身上花費的心血,她不說,卻是知道的。

    那些溫暖陪著她度過某些艱難的時光。

    她才長大,只求上天可以公平些,好人應該會有好歸宿吧。

    「你哦。」安正中沉眸望向一路走來不容易的孫女,低沉的說,「爺爺很好,不用你來照顧,你看我現在身體硬朗,健康的很,哪裡需要什麼格外的照顧呢,人老了,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追求,我這一生算是有名有利了,只是無親無故的,唯一不能放心的,也只有你了。」

    宮籐戀有些急了,阻止安爺爺繼續說下去,「爺爺不要你說這話,是不是哪裡還不舒服。」那樣的話聽起來總是感覺,有種不太好的錯覺。

    安正中點點頭,「精神很好,哪裡會不舒服,只有老李才大驚小怪的,把你給叫來了。」

    「那是李伯擔心你。」

    「嗯,老李人還是不錯的,小戀幫爺爺去辦了出院手續,咱們該回家了,身體好了,還佔著床位,不是浪費?」安正中坐直了身子,對著宮籐戀吩咐說。

    宮籐戀有些不放心,淺聲詢問,「不要再檢查看看嗎?」老人的身體,她還是有些擔心。

    安正中好笑的抬眼看她,「不相信爺爺的話了?那你去叫醫生來,看醫生怎麼說,我們再回家,怎麼樣。」

    宮籐戀應聲,站起身來,轉過頭才見到李伯居然是在病房裡的,她還以為李伯出去了,對著他輕聲說,「李伯,幫我照顧下爺爺,我一會就過來。」

    「去吧,老爺我會照顧好的。」李伯沉沉的回答,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宮籐戀看著醫生細細的給安爺爺檢查,心裡禁不住的緊張。

    輕聲問,「醫生,怎麼樣,我爺爺身體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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