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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籐戀看著手裡的手機,屏幕才剛剛熄滅,這個電話確實是擅自接聽的,抿緊了嘴唇,還原到沙發的西裝口袋裡,輕聲說,「不好意思,自作主張了。」
司徒夜慢慢的走下來,深邃的眼眸鎖緊她整個人,冷冷的說道,「沒人和你說過,自作主張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沒有記錯,第一天的時候,我好像就和你說過,不要碰我的東西,更不許進我的房間。」懶
他還是那個冷漠的司徒夜,犀利直白,而她是那個忘記規矩與約定的人。
宮籐戀輕輕的抬起眼眸,直視他的眼底,沒有什麼表情的說,「下次不會了。」
司徒夜靜默了幾秒,質問,「你準備還有下次?」
「不會。」是不能,更是不許。
司徒夜坐到她身旁的沙發上,單手放在沙發背傷撐住腦袋,漫不經心的問道,「誰的電話?」
「原憂。」宮籐戀伸手指指他旁邊的西裝口袋,示意自己看。
「哦,原憂說了什麼?」司徒夜沉聲的問。
宮籐戀看著他,表情有些無奈,淺淺的回答說,「你現在給她打個電話,我相信原憂會比我轉述的更精確,更明白。」
司徒夜修長的手指直接攬上她的瘦削的肩膀,力度不大不小的把她固定住,俊臉湊近她的耳邊,呼呼的熱氣噴在她的耳邊,「讓我給她打電話?你不是很介意嗎,這會又大方起來了。」蟲
宮籐戀轉開臉,推拒的抵抗他的靠近,喊,「放開。」身體扭到遠離司徒夜的範圍。
「過來。」司徒夜沉聲的命令,宮籐戀撇開眼,不想理睬。
「不要讓我再說一遍。」司徒夜的聲音幽幽,對她疏離的拉開距離的態度很不悅,「聽話。」
「原憂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就是她真的有怎樣,也是你們倆的事情,請不要拉上我。」宮籐戀坐立不動,緩緩的說道。
「你果然在在意原憂,沒有想到這個電話被你接到,我怎麼聽你說話,似乎更佔上風呢……」
宮籐戀打斷他的話,「要替她打抱不平?」
司徒夜幽亮的眸子裡都是笑意,「不是打抱不平,是想滿足你的好奇。」
「我不好奇,你想多了。」宮籐戀聲音飄忽的對他說,她不要去猜想。
「原憂的話,你會一點好奇也沒有?怎麼說你也不該忘記自己現在的位置。」司徒夜沉聲的說道,她不好奇,他就非要讓她去想。
宮籐戀微愣,反射性的問,「現在的位置?什麼位置。」
「司徒夜的夫人。」司徒夜涼涼的出口,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處在這個位置,還是要扮演好這個角色。」
宮籐戀有些想笑,有些不耐的開口道,「你能說你做到了?婚後的時間了,你過的更隨心所欲,其實,你的行為舉止,說什麼,做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我也不曾強求,過去的事情,誰也不能說什麼,未來還很遠,我只要求現在,在你對我做要求的時候……」
「嗯?繼續。」
宮籐戀吐出一口氣,「不要讓,你的女人來找煩我,故意挑釁的製造麻煩。」日子還是安穩些過吧。
司徒夜低低的笑開懷,「不煩你?原憂可是每次都沒有勝利過,有什麼可以值得你擔心的。」
「舊金山的夜景不錯,繁華的夠美吧。」宮籐戀淺淺的說了一句。
司徒夜的笑意褪盡,沉聲的問道,「想說什麼?」
宮籐戀搖搖頭,悠悠的回答,「不想說什麼,或許你該問,原憂想說什麼。」
司徒夜好以整暇的皺緊眉心,淡聲回答,「到舊金山,是工作。」一開口又感覺不對,為何那麼像在和她解釋。
「很晚了,我要睡了。」宮籐戀不打算繼續和他討論下去,轉身要上樓,不等司徒夜反應過來,已經走到樓梯。
背後傳來沉沉的聲音,「找個時間,陪你回趟宮家。」
宮籐戀腳步一頓,沒有回頭的低聲「恩」了一下,三步並成兩步快速的上樓,開了門,打開燈,跳到床上,不僅悶在被子裡的頭呼吸困難,心也悶悶的。
「小戀……」
誰在喊她?聲音很小,宮籐戀一抬頭,就見韓學長站在書架的另一頭,朝她微微的一笑,溫暖和煦的如朝陽。
宮籐戀下意識看腕表,時間還不到吃午飯點,輕輕的借助書架使點力氣站起來,放好手裡的書,「學長。」
偌大的圖書館,大概是因為上課時間,還很冷清,韓凌走到她身邊,遞過去一個包裝盒,「送你,看看喜不喜歡。」
「學長,這個……」宮籐戀還是靜靜的站著,沒有伸手接過他手上的包裝盒。
韓凌溫和的笑笑,把包裝盒硬是塞到她手裡,白皙的臉孔帶些不易擦覺的不好意思,沉聲開口解釋,「親戚回國順帶捎來的,家裡沒有姐妹,沒人嗜好甜食,我想你可能喜歡,想著在學校或許能遇見你,就給你帶過來,沒有其他意思。」
包裝很精緻,印上的都是小小的英文符號,宮籐戀知道是盒巧克力,「謝謝學長,那我就收下了。」
他已經這樣說了,她在拒絕似乎太過刻意。
出了圖書館後,宮籐戀與韓學長並排走在一起,校園裡已經能看到秋天的影子,樹葉已慢慢轉黃。
「這個週末,你有時間嗎?」韓凌停下腳步,對著身旁人是眼睛,溫和的詢問。
宮籐戀跟著停下來,眨眨眼,不解的反問,「是有什麼事情嗎,學長。」
「這個週末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請學妹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韓凌一身書卷氣很濃,語速很慢。
宮籐戀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學長,我可能去不了,你知道,最近我要準備轉考是事情。」她很少參加這樣私人的宴會,可以說成長這麼久,她露面的宴會屈指可數。
「人很少……」韓凌早能料到她會拒絕,還是不放棄的堅持約她。
宮籐戀擺擺手,「學長,我不習慣參加宴會。」聽了她委婉的拒絕,韓凌的眸色淡淡的染上失落,宮籐戀想了想,不忍心的開口道,「不過,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頓飯,作為補償。」
「好。」韓凌眉眼笑開的都是溫柔。
一直到週末,宮籐戀都是從家道學校的奔跑,每天都是記記筆記,翻查資料。
週六的上午,李木給她來電說,一起出去逛逛,宮籐戀看看空蕩蕩的家,司徒夜不知道去忙什麼了,或許是昨晚就不曾回來,壓下亂糟糟的思緒,宮籐戀應下了。
「這呢,這呢……」宮籐戀才推開出租車的車門,就見李木在那吼著嗓門朝她喊,生怕她聽不見。
疾步走到李木面前,宮籐戀淡淡的問,「要去哪裡?」
「跟姐姐後面走,好吃好喝好玩的,絕對少不了了。」李木拉過她的手,就興沖沖的往前面人群裡擠。
宮籐戀對著人群歎氣,「不要說的跟混黑社會一樣。」看著李木睜的大大的眼睛,輕聲的問道,「木木,你不會是帶著我哪兒人多,就往哪裡跑吧。」
李木被看穿的不好意思道,「哎呀,就是上班悶了一個星期,一時起意出來轉轉啊,估計你也是在家看書看多了,多快變書獃子了。」
「不要跟著人群。」宮籐戀轉身向後,她沒有興趣人擠人。
李木沒有意見的跟著宮籐戀,她知道宮籐戀不喜歡人太多,嗜好安靜。一直到一家咖啡廳,兩人坐下,各自點了份咖啡和慕斯蛋糕。
李木喝了一口,評價的撇撇嘴,「沒有你煮的好喝。」
「還不錯啊,是你嘴太刁了。」宮籐戀放下杯子,李木比她還大上幾歲,除掉外表,她一張口,立馬小掉好幾歲。
「這是品,叫品,小戀和你說多少遍了,不是嘴刁……」李木抗議的嚷嚷,忽地安靜下來,直直的看向宮籐戀的背後。
宮籐戀本以為她又看上什麼有趣的事情,沒想到突來的聲音,讓她一吃驚。
「李秘書,你怎麼在這裡,真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巧。」笑意的男聲,讓她感覺很熟悉。
李木繼續挖著蛋糕送進嘴裡,空檔的開口道,「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原副總不也說了是巧合嗎。」
「現在不是在公司,就別什麼副總副總的叫了,多彆扭,直呼名字就好。」原澤沉聲的說道,高大的身軀站在桌邊。
宮籐戀繼續喝口咖啡,沒有開口,怎麼說聽著熟悉,原來是他。
「是誰先稱呼我李秘書的,更何況我膽小,不敢叫,別你回公司不承認,扣我工資,一個月就那點銀子。」下班時間,她誰也不甩,酷酷的說道,「原澤,有事請走,不要打擾我的休息時間,沒事的話,就出去轉兩圈,找找事情。」
原澤有些好笑,不敢叫,她真敢說,「好了,我請客。」坐到李木身旁的位置上,原澤望著對面的人,詫異的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裡?」原澤看看宮籐戀,在看看李木,疑惑的問道。
「她是我朋友。」宮籐戀語氣平常。
「你們認識?還是朋友?」若不是親眼相見,任是誰也無法把兩個人想到一起,完全是南轅北轍的性子。
李木不滿的哼聲,「怎麼又問題啊,難道我和小戀認識很奇怪,你的問題才是莫名其妙的。」
「有點,你進公司……」李木冷冷的打斷原澤的話,「我可是正常競爭進公司,你別吐不出好話的,說什麼是進後門的,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嘛,小戀更不是那種人,在說了,夜少是誰,能被吹枕邊風的?」
原澤出聲,「我不是這個意思,是……」
李木壓根不給機會的繼續炮轟,「你這樣問,該不會是站在營銷部的妖女那邊,來抱不平吧,我告訴你,我是在能力上壓過她,才不像她那樣,一身妖艷的到處蠱惑男人,咱這叫實力,妖女也沒有辦法……」
「木木,原憂是原澤的姐姐。」宮籐戀忍不住的提醒,真怕她在出什麼驚人之語。
「人吶,就應該……」李木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問,「什麼?你說妖女是你家的?啊……我的意思是,原澤,原憂真的是你的血親姐姐?」
原澤定定神,無奈的點點頭,就是修養再好,也難保面不改色的,被人當面罵自家姐姐是妖女,原澤攏錦了眉心,原憂就不能收斂些,難道流言蜚語一點也無所謂嗎。
宮籐戀意識到原澤的不悅,立刻解釋的開口,「木木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沒有其他意思,希望你別介意往心裡去。」
「嗯,我知道。」原澤點點頭,維持這紳士風度,不能說都是怪李木,原憂的做法,作為弟弟他也不能苟同。
突然,李木呼喊,「夜少,小戀是夜少。」
宮籐戀抬頭望去,瞧見原憂一手挽著司徒夜的胳膊正要進門,司徒夜顯然也注意到他們,繞開引路的侍者,直接像他們走來,她望著原憂眼底肆意的笑容,緊貼著司徒夜的妖嬈身軀,緊抿著唇不說話。
走到她面前,司徒夜直接鬆開原憂的手,坐進宮籐戀的身旁,低聲問道,「你怎麼在這?」
「我……」看了一眼,撅著嘴讓侍者在過道上加了一張椅子的原憂,幽幽的說道,「你怎麼在這?」
司徒夜居然沒有生氣,伸手摸摸她的頭髮,「淘氣,想出來了,為什麼不和我說。」
語氣親暱,宮籐戀微微扭頭,那隻手才牽過原憂,「我以為你很忙。」也確實很忙。
司徒夜揚起笑容,不依不撓的摸摸她柔順的黑髮,「生氣了嗎,小氣的傢伙,來了多久?餓不餓?」
李木看看司徒夜,在轉轉宮籐戀,對上原憂黑下來的臉,心情很好的調侃,「這麼甜蜜,刺激我單身是吧,夜少你也太過分了,我羨慕嫉妒恨……」要是小戀有個好歸宿,她真的替她開心,她吃的苦太多了……
李木想想剛才原憂和夜少的親密,又有些氣憤的替宮籐戀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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