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千惠立刻拿著手機往外走,一邊跑一邊憤怒的罵道:「你是豬嗎?不知道送醫院?」
孫伯楊看著孫千惠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慢慢站起身,腦中想著孫千惠的話,送醫院?能讓她這麼急的人還能是誰?心中微微一動,他跟了上去。
慕容訣帶著彎彎離開了葉綿風的別墅,大白天的,如果就這麼猛然出現在人前,估計會把人嚇死,他想了想,又回到葉綿風的別墅裡,開了輛車,大大方方的從大門開車離開了。
彎彎呆呆的,還在為突然多出來的親生父母不知所措,茫然,如同一個夢遊娃娃般,任慕容訣將她隨意放置。
車子行駛到半路,慕容訣忽然轉動方向盤,將車子停到了路邊。
彎彎從茫然中回神,看了看路況,扭頭詢問的望向慕容訣。
慕容訣單手將彎彎從副駕上提坐到他腿上,狹窄的空間,彎彎後背緊緊的抵在了方向盤上,前面跟慕容訣沒有一絲縫隙的貼在一起,兩人面對面近在咫尺,鼻息相間。
彎彎眨了眨眼睛,這曖昧而狂放的姿勢讓她身子不受控制的發熱,慕容訣扶在她腰間和屁部的炙熱手掌帶著不容抗拒的悸動,讓她敏感的身子微微顫抖,慕容訣深邃的目光,更是帶著要融化她的灼熱,呼吸瞬間而亂,雙手抵在慕容訣胸前,羞紅了臉,忽然發現慕容訣肩上的傷口不見了,眼睛一亮,抬手撫摸到傷口處,道:「慕容訣,你的傷好了?」
「你才發現?」慕容訣挑眉,帶著絲不滿,他的傷口早在地牢時就已經用魔力治好了,這麼半天過去,她卻才發現。
「我……」
「吻我。」慕容訣打斷彎彎,溫柔堅定的眼神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緊鎖著彎彎的眉眼。
彎彎無暇去想腦中的煩惱,受蠱惑般將臉往前湊了湊,閉上眼睛,吻上慕容訣帶著絲沁涼的薄唇。
慕容訣唇角勾起,眸光裡浮動著無盡的溫柔和深情,放在腰間的大掌忽然上移,扣住彎彎的後腦,纏綿的加深了這個吻。
激情一觸即發,車裡的溫度迅捷升高,帶起一片引人遐思的聲音。
彎彎香汗淋淋的靠在慕容訣懷裡,極致的情事掏光了她的力氣,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還在想閻冥的話?」慕容訣憐惜的在彎彎額頭落下一吻,掌心輕柔的扣著彎彎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她的手指。
彎彎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
「乖,睡吧,一切有我,你什麼都不用想。」
彎彎聽話的閉上眼睛,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好好休息,經歷過這一場暢快淋漓的**,身子更加疲憊,片刻就沉沉睡去。
慕容訣微微一笑,手掌在彎彎面上一滑,將一切噪雜聲音屏蔽在彎彎耳外,給她一個安靜的休息空間,這才推開車門,小心翼翼的抱著彎彎下了車,坐進後座,將彎彎打橫抱在腿上,讓她在自己臂彎酣睡,溫柔的眸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睡熟的容顏,無限眷戀,彷彿怎麼都看不夠。
沒過多久,一輛車子迎面疾馳而來,在慕容訣的車子前「吱」一聲停下,兩邊車門幾乎同時打開,李東和單北焦急而欣喜的跳下車奔來:「少爺!」兩人看到慕容訣和彎彎都沒事,擔著的心總算放下,可沒有看到向西的身影,單北不由得急問道,「少爺,小西呢?」
慕容訣將視線從彎彎臉上移開,抬起頭,道:「她不會有事,李東開車,我們先回去。」
李東聽令坐進駕駛座,因為慕容訣剛剛打開車門通氣,車裡情事過後的璇旎味道早已散去,單北轉身去開了來時的汽車,兩輛車一前一後,往慕容大宅駛去。
「兒子!」馬雲嬋歡喜的迎上來,看看慕容訣懷裡的彎彎,愣了下,擔憂道:「彎彎怎麼了?」
「沒事,只是睡著了。」
馬雲嬋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那兒子你和彎彎快去樓上休息吧。」
慕容訣「嗯」了一聲,就抱著彎彎上樓了。
馬雲嬋狐疑的看了看慕容訣的背影,心裡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狐疑的在心裡嘀咕,怎麼感覺兒子變了,身上好像多了些什麼,可具體又形容不出來,她納悶的扭回頭,沒有看到向西的人,問李東和單北:「小西呢?」
李東回道:「夫人,少爺說小西不會有事,可能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馬雲嬋點點頭,道:「那就好,」她糾結了一番,還是問出口,「少爺有沒有跟你們兩個說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
馬雲嬋皺起眉,心裡是一堆的問號。
「夫人,閻冥和葉綿風親自送向西回來了,請求要見少奶奶。」王叔從外面走進來匯報。
「他們兩個?」馬雲嬋驚訝極了,她和葉綿風不對盤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葉綿風從來不屑踏入慕容家一步,就算萬不得已來了,也是趾高氣昂的衝進來,何時這般規規矩矩讓人通報了?還請求!馬雲嬋怎麼也想不通葉綿風的態度太轉變是因何?「你說他們送向西回來的?」
王叔道:「向西的確是坐著他們的車回來的,而且,閻冥的眼睛似乎瞎了。」
「閻冥瞎了?」馬雲嬋更吃驚了,「走,出去看看。」
慕容訣就那麼一聲不吭的帶著彎彎走了,閻冥認女心切,一刻也不願意多等,在葉綿風的強制要求下,讓家庭醫生將他的眼睛看了看,可醫生什麼也沒看出來,他的眼球,眼角膜等一切視覺神經都是好的,可他卻看不見,醫生很抱歉的離開了,葉綿風還想再讓閻冥去醫院,閻冥不去,他心裡只有女兒,想到慕容訣還有一個手下被關在牢裡,他便立刻讓葉綿風將人放出來,要親自送回慕容家,藉機見彎彎。
可葉綿風心裡只有苦楚和退縮,她覺得沒臉見彎彎,喪氣的道:「我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她不會原諒我的。」
「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她不會原諒?」閻冥堅定的道,「我們傷害了她,她不原諒也是情有可原,不管她認不認我們,我們都是她的親生父母,而且我相信,血脈相連,只要我們好好彌補她,總有一天,她會原諒的。」
葉綿風心裡又何嘗不想得到彎彎的原諒呢?她只是心怯,對彎彎三番四次的追殺,她自己都覺得無法原諒,但在閻冥堅定的態度下,她還是鼓足了勇氣和閻冥一起來到了慕容家。
向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閻冥和葉綿風忽然好心放了她並送她回來的舉動,心中一直存著懷疑和警惕,覺得這兩個人心裡不知在打什麼主意,然而一路到了慕容家,這兩人忐忑不安又急切的樣子,不像是去找茬的,向西心中實在納悶。
馬雲嬋出來一看,閻冥的眼睛果真是看不到了,而葉綿風老實的樣子,也讓她倍覺奇怪。
「兩位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閻冥聽到馬雲嬋的聲音,急急道:「彎彎呢?」
馬雲嬋察覺出閻冥口氣中的不同,心頭疑惑更濃,審視的望著兩人,道:「你們找彎彎做什麼?」
葉綿風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安靜的扶著閻冥,閻冥回道:「彎彎是我們的女兒。」
閻冥的一句話在慕容家引起驚濤駭浪,馬雲嬋覺得自己聽到了這個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心中有一處疑惑卻想明白了,這就是兩人態度的大變的原因,看著閻冥和葉綿風的神色,馬雲嬋直覺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心中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將人請到客廳,馬雲嬋讓玉紅上樓去叫彎彎,片刻後玉紅去而復返,道:「夫人,少爺說少奶奶很累,在休息,有什麼事等少奶奶醒了再說。」
閻冥忙道:「那就不要打攪她休息了,我們等著便是。」
馬雲嬋點了點頭,讓其他人都下去,坐到閻冥和葉綿風的對面,問道:「你們是怎麼確定彎彎是你們的女兒的?」
閻冥頓了頓,把當初以為女兒已死和發現彎彎身上胎記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馬雲嬋。
孫千惠出了公司,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田秀,王旭怎麼樣了?」孫千惠一路小跑到了病房,看到王旭依舊昏迷著。
「大小姐,醫生說王先生沒事,身上沒有受傷,那些血可能不是他的。」
「哦。」孫千惠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來,道,「那他怎麼還不醒?」
「醫生說,王先生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那醫生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能醒來啊?」
田秀搖搖頭。
「行了,這裡有我看著,你回去做點兒清淡的食物帶過來。」
田秀應了,起身離開。
孫千惠看著沉睡的王旭,心裡沒了擔憂,卻忽然想起王旭的狠毒,一下子又害怕起來,她那般算計了王旭,王旭醒來怎麼會放過她?孫千惠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天的情景,她跟葉綿風說話的時候,王旭已經昏倒在地上了,應該什麼都沒有聽到,想到這裡,她放心了,扭過頭,看到王旭眼皮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
「老公你醒了!」孫千惠驚喜的道。
王旭轉過了頭,望著孫千惠,眼中一片茫然:「你是誰?」